有戏，入戏。 莫默回家正襟危坐，穿着正式，桌上一枝花，桌旁一手机，手机破碎。 关上灯，点上蜡烛，有仪式。 等待着，莫安迟回来，一开灯，吓一跳。 看着莫默好奇，这孩子在干嘛？神神秘秘的。 “怎么不开灯？” 莫安迟放包，瞧了一眼，“哟，穿的正式，还点蜡烛，谁过生日？” “没人过生日。” 莫默迎接，送上花，“生活要有仪式。” 老姐接过，又哪来的花？看着他一身，甜蜜蜜的笑了。 “小伙子，可以啊。悄悄告诉姐姐，是谁？男的女的？” 这个问题问的，还男女，我通杀。 莫默拥抱老姐，这花是离开养老院时，从古语身上嫖的。 “精心挑选，独树一帜。”功劳独揽，我的花。 “好好好。” 老姐看破不说破，把花插进他的衣兜，小男孩的自尊。 “姐，我爱你。”莫默突如其来一句。 莫安迟心跳，这孩子怎么这么直白。 “你没事吧？” 用手贴着他的额头，也不烧啊，怎么怪怪的。 莫默拉过他的手，绅士礼仪，优雅吻上去。 “咱们的爱是含蓄的，西方的爱是开放的，敢爱敢恨，直接。” 绅士鞠躬，谢幕。 莫安迟傻眼，道理我都懂，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嘛，今晚回来感觉怪怪的，总不能是桃花运吧，哎，好像可以解释的通。 莫默满意，优雅一下，说正事，拿出破碎的手机。 “姐姐，我做了好人好事，捡了一部手机。从小家里教育我，捡到东西要交给警察叔叔。” 突然的嗲声嗲气，老姐一身鸡皮疙瘩，看着手机，破碎的如同打碎的玻璃，打开一看，无锁，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手机是个战损版，其实扔了也没人要，不过虽然但是…… 看着他的眼神，宛如上课迟到，又找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劣质借口，还不以为然，等待老师夸奖。 笑了笑，懂了，现在的年轻人，还有什么不懂的？藏东西的本事可让我们一阵好找。 “你确定没人要？” “嗯嗯。”莫默点头，在期待。 老姐沉默，刚说自己要直接，现在就含蓄，善变的男人。 顺势，“要不然给你吧，正好你也没手机。” “不好吧，换个奖励，比如新的。”这会直接。 莫安迟难绷，感情到这给我下套。 “求求你了，姐姐。” 莫默摇晃手臂，可怜巴巴，打感情牌。 老姐真受不了了，今晚怎么这么娇羞，应声答应，前提高考后。 小孩子好哄，莫默欢快，“哦耶，谢谢姐姐。” “行了，赶紧睡。”莫安迟赶人。 是夜，长眠。 莫默睡醒，坐起身，脑袋刺痛，捂着头缓缓。 怎么回事，脑子痛死了，昨天干嘛了？ 走路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好似喝断片了。 看闹钟，十一点了，距离古语约定的十点还差23小时，还好…… 不对，今天周六，周六十点，提前说好的，我超了一时。 慌慌张张跑出去，老姐在家，看了一眼，“干嘛去？急急忙忙的，好人好事嘛？” “我跟古语约好了，今天不在家。”莫默穿鞋出发。 “等一下，手机拿上。”老姐嘱咐。 “好。” 莫默接过，看着破碎的手机，傻眼。 询问，“我的？” “对呀，好人好事的奖品。”莫安迟坏笑，怕你忘了，提醒。 莫默脑子一片空白，瞬间一堆事件涌入出来，该死的回忆又袭击我。 脱下鞋，其实去不去也都无所谓了，已经颜面扫地了。 “让女孩子等你，好意思吗？” 老姐赶人，去去去，好人好事。 很贴心的把昨天的正装递给他，还不忘记早饭。 莫默一手外套，一手早饭，很傻。 没办法，走人，家里也待不下去了，昨天的理由太牵强了。 在一个警界新秀面前，好人好事，捡了部手机，这不是告诉她，我偷买手机，专门把它砸了，等你给我换新的。 含着泪社死，见古语，她正对着墙打拳，招招爆蛋。 莫默怂了，找个劣质的理由，“不好意思，做了件好人好事，来迟了。” 古语停下打拳，一个小时了，总算活了，又想到昨天的事。 原谅了，“我懂，男的。” “不是，听我解释。”莫默急了。 古语不听，阴阳怪气，“哦耶，好人好事。” “你听我说……” “饭给我带的？” 一边急忙，一边不慌不忙。 莫默讨好，“你的，赎罪品。” “算了，你赶紧吃，一会儿去看齐爷爷齐奶奶。”古语还不了解他，好吃懒做。 吃完饭，穿上衣服，正装上身，有点…… “衣冠禽兽。”古语评价。 莫默小手戳戳，拿着占手只能上身，话说我为什么要戳手，警惕。 提到了一个不愿说的人，“花锵呢？” “你的花花单飞了。”古语不乐意，二人一个货色。 又问，“我昨天跟他没发生什么吧？” “哦耶~”阴阳怪气的回应。 “你……” 莫默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花锵狗贼误我！ “赶紧出发。”古语不耐烦，一天就你墨迹，“你是在等花锵同学嘛？” 叫的亲切，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恶心，但成人美事，就是好磕，可惜没有他的电话。 “走走走。” 莫默一刻不想等待，花锵太危险了。 养老院很贴心，每个从里面出去的老人，院里总会派人看望，送一些礼物，公款的哦，剩下的归自己。 古语买了一箱牛奶，一盘鸡蛋，一些保健品，通通拍照上传，报备。 每个人都一样，院里都有标准，虽然余钱不多，但也是个好差遣。 好活当赏。 莫默见状，掏手机加微信。 古语惊讶，你还有手机，不是家里管的严嘛。 “被包养了？被发现了？” 看着破碎的手机，脑补一场戏，啧啧，不仅男女通杀，连老幼都不放过。 “你是魔鬼吧。”莫默无语。 “你找打！” 两人打闹，见周围人目光，停手了。 “话说，老莫，要不然你就从了花锵吧，那孩子挺可爱的。”古语评价，加怂恿。 “虎狼之词。” 莫默不理，看着她发消息，坏笑，“可以，前提是给我买手机。” “嗯？”古语疑惑，脸真白。 “挪用公款。”点明主题。 “啊？不是，你是人不？” “可以不是。” 古语沉默，一脸严肃，“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从昨天你就不正常，虽然以前也不正常，但那时你是犯贱，这时你是贱。” 在贱与犯贱之间，莫默选择严肃。 “我觉得这养老院好，等咱俩老了后就住这里，赞同还是认可。” 古语攥紧拳头，忍无可忍，“你还是直接去火葬场吧，那更欢迎你。” 追逐打闹，中午了，吃饭了，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