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背后靠山 江帅赶到之时。 赵晴已被寒夜死死堵在自家楼下的角落里。 弱小。 无助。 并不可怜。 “是你?” 赵晴手中紧紧抱着一只奢侈品手袋。 眸中惊惧难掩。 江帝冲寒夜扬了扬下巴。 朝那只手袋看去。 只见寒夜右手在赵晴面前蓦地一扫。 隔空取物一般。 那手袋就落至他手上。 “还给我!” 赵晴伸手想夺回来。 可又怎是寒夜的对手? 一个抛物线从头顶飞过,手袋稳稳落在了江帝手中。 江帝轻巧打开,指腹一阵探摸。 很快,就在手袋隔层摸到了内存卡。 指尖取出。 轻轻一晃。 笑道:“赵小姐,这东西我要了,开个价。” “不行,还给我,否则我会死的!” “你背后究竟是谁?” 话音落下。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来电的竟是八爷。 “江帝,把人放了吧。” 八爷低沉的声音传来,似乎早已在暗中掌控一切。 “人?” “棋子是我落的。” 江帝眉心一敛。 又抬头朝赵晴看去。 她双眸之中的恐惧似乎更深了些。 对这些想要在圈子里混出些名堂的人而言。 八爷无异于一尊佛。 给八条命都不敢得罪的大佛! 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 不仅在圈子中永无出头之日。 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江帝,”八爷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把人放了,东西留着。” “东西?” “你不就是为了要傅裕泰寻花问柳的证据吗?实不相瞒,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你。” “八爷何出此言?” “傅家视你为眼中钉,我顺手帮你倒拔一颗而已。” 说罢,八爷挂断电话。 江帝却沉默不语。 这殷勤,有些烫手。 “江帅?”寒夜在一旁低道,“有变动?” 江帝缓缓摇头。 将手袋扔回给赵晴。 轻道:“你走吧,八爷不会拿你怎么样。” “八爷”二字一出。 赵晴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手机应声响起。 连忙接听,恭谨应声。 十多秒之后放下电话。 额头冷汗如雨。 再朝江帝看去,眼中满是敬重和倾慕。 “今天......对不起......” 她战战兢兢无所适从。 “如果我知道您是我得罪不起的人物,怎么都不敢在您面前大放厥词......” 江帝无暇听这些奉承。 只轻轻抬了抬手。 赵晴忙夹着手袋一路小跑。 当真有几分村里丫头的利落劲头...... “江帅,是八爷动的手?” 寒夜在一旁已听得明明白白。 “呵,本以为我们是黄雀,哪料真正的黄雀却是八爷。” “他到底要做什么?” 江帝一双深眸蓦地一顿,低道:“管他要做什么,我们先做了该做的再说。” 当晚。 傅裕泰偷腥视频被公之于众。 江帝手下留情,命人对赵晴的脸部画面做了处理。 当即卷起轩然大波。 傅氏夫妻二人刚重建的好形象,崩塌至谷底,荡然无存! “贱人!” 傅裕泰一把将眼前的电脑砸得稀巴烂。 “竟然敢算计我!” “若你不乱来,她又怎能得逞!” 姜意茹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精心维持的受宠阔太形象垮得彻底。 恐怕过了这一夜。 她就是整个莲城甚至是龙国名媛阔太们嘲笑的对象! 于她而言无异于世界末日! “傅少!” 傅裕泰助理电话打了来。 “查过了,赵晴背后的人恐怕是江家那小子。” “怎么又是他?” “有人看见今天中午两人在亿豪酒店旋转餐厅见面,好像还发生了争执。” “好啊,”傅裕泰长叹一口气,面色阴鸷道,“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触我逆鳞,我傅家断然不能再多留他一天了!” 放下电话。 傅裕泰神色阴沉行至厅堂。 夜已深。 可傅龙江却还未休息。 看着更苍老了些。 “你们兄弟二人,还当真是不省心。” “爸,都是江家的阴谋!” 傅裕泰倒打一耙道:“您仔细想一想,二弟的餐厅,我的名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为难,看中的就是我们傅家在这莲城的地位,江家这臭小子不除,贻害无穷!” “嗯,”傅龙江低道,“是该动手了。” 闻言,傅裕泰大喜。 傅裕亨也跟着从二层跑了下来。 兄弟二人一个比一个惨。 皆对江帝恨得牙痒痒。 “就今晚吧。” 傅龙江垂下衰老的眼帘。 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串念珠。 似乎默声念着些什么...... 此时的江家大门外。 认错声声声入耳。 “大姐说得对,我下回还敢。” “什么?” 江心远换上了一身休闲睡衣套装,手持一根镢头,堵着江帝不让进门。 银宝更是“气焰嚣张”,吐着舌头为江心远助阵。 “不是!口误!口误!” 江帝朝自己脸上轻轻掴了下,又道:“大姐说得对,我再也不拈花惹草了。” “明日我会帮你安排相亲,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选的人,再不济也能上得了台面!” “相亲?不必了吧?” 闻言,江心远当即举了举镢头。 江帝只能装出一脸乖巧,有求必应道:“相!相他九九八十一个!总有我能看上的!” 江心远这才消了气。 让出半步,肯放江帝进门。 刚回到卧室。 就听寒夜道:“傅家要动手了。” “呵,放马过来就是。” “他们跟融城的怒海帮有牵连。” 融城就在莲城隔壁。 鱼龙混杂。 素以帮派相互厮杀著称。 简直是龙国地下帮派的“摇篮”。 而怒海帮,杀人不眨眼,门下各徒都是刀尖儿上舔血的主儿。 算得上是心狠手辣。 只是每次动手,索要的报酬也令人咋舌。 傅家肯请他们。 当真是大出血。 传闻怒海帮有四大金刚。 各个光头。 头比铁硬。 动起手来,招招致命。 “嗯,”江帝轻道,“我手也痒了,总要来几个挨得住打的。” 说罢,抬了抬眼朝窗外看去。 此时一轮冷月,带了些血色。 吹进来的风似乎都夹杂着些许血腥之气。 窗外银宝蓦地犬吠一二。 月影之下,身姿倒狗模狗样的。 江帝走至窗前低道:“戏台子总算搭上了,跟傅家这出戏,该画上一个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