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昨晚没有休息好!”夜阑心里一声低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轩辕冷揪了起来。 “你真烦,现在回房间去。”不等轩辕冷回答什么,便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进了屋子。 “莫言,去命人准备点洗澡水,再弄几套干净的衣服。”厨房就在这个院子里,距离主屋不远。 莫言答应了一声,很快命人将洗澡水给搬了进来。 把衣服塞到轩辕冷的怀里命令他去洗澡。 “不要,娘子先洗,奶娘说,要是淋了雨不快点洗澡会病的。”轩辕冷一脸的执着,这时候,倒是挺有一个男人的样子。 “好,我洗,莫言再准备个木桶,让王爷去沐浴。”夜阑这会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不要,我不要走,要是娘子病了怎么办,我就在这里洗。”轩辕冷还是一脸的执着,夜阑开始磨牙:“别和我废话,去洗澡!”眼睛一瞪,杀气蔓延而出。 轩辕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几步上前去摸夜阑的额头。 夜阑条件反射般的闪身,抓住轩辕冷的脉门,踢脚揣在他的肚子上,手腕一松轩辕冷便咻的一声,身子飞了出去,随后狠狠的撞在一边的柜子上。 “稀里哗啦。”一阵拆房般的声音响起,那柜子应声而碎,轩辕冷躺在那一顿碎木头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夜阑。 润红的薄唇为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轩辕冷被甩出去,夜阑也后悔了,这些动作都是她多年在生死之间徘徊所养成的习惯。并不是针对谁。 “你刚才要干嘛?”夜阑语气生冷的问。 “我冷,我怕娘子也会冷,每次我生病奶娘都是那样摸摸冷儿的额头。奶娘说,要是额头热就是生病了,我想看看娘子是不是生病了。”轩辕冷也说不清楚是委屈的伤心,还是被摔疼了,干脆坐在原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夜阑讪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也知道是自己太过鲁莽了。 “不许哭!一个大男人,总是掉眼泪像什么样子。在哭就别想见到我。”夜阑的恐吓顿时起了作用,轩辕冷抽泣了几下,将剩下的委屈都吞了回去。 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怯怯的看着夜阑。 夜阑心底一阵哀鸣,她有点后悔答应十七那一年之约了。 “算了,你就在这里沐浴吧,”夜阑无奈的转身,命人将浴桶放在屋子的另一边,又让莫言拿了一个大点的屏风,将两个浴桶之间隔开。 轩辕冷见状顿时笑开了,欢欢喜喜的脱了衣服跳进浴桶中。 “娘子,你为什么要在雨里站着啊!那么会生病的。”轩辕冷在水里玩了一会,忽然很好奇的问。 “雨里凉快,我的事,不要你管!”夜阑冷哼,显然不想在理这个傻子了。 沐浴完了,换上干净的衣服,果然舒服了很多,夜阑感觉有些昏昏欲睡。草草吃了些东西便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天地之间都清爽了很多,路边的野草挂着水珠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午时过后,夜阑被莫言叫醒的,说宫里来了旨意,皇后娘娘要她进宫喝茶。 夜阑皱眉,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被她处置的老妇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人。难不成是皇后娘娘得到了什么风声,想要处理她? “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夜阑唤过莫言,在她的耳边轻柔的问。 “奴婢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家王爷在宫里走动的时候,很少到皇后娘娘那里去,据说娘娘对六王爷很是欢喜。”这句话虽然说的很含蓄,却给夜阑透漏了很多信息。 皇后不是他们这一路的人,是六王那边的。 对皇宫里的是,夜阑向来不怎么上心,也不想招惹。这也是她不愿意留在王府的另外一个原因。 “如果我称病,不去会怎么样?”夜阑又问。 “那就是抗旨欺君,会被问斩的。除非,王妃您真的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能行动的那种。”莫言低声回答。 夜阑闻言眼睛一亮,顿时心领神会。 “那你去回话,就说我早上淋雨,染了风寒。不方便去宫里,以免将病气过给了娘娘。”夜阑是打定主意不去送死,至于今后,等十七回来再去也不迟,她就不信十七会不管她的死活。 虽说娘娘未必就能将她如何,可宫里的那些黑暗和猫腻,她可是没少了听说的。这个时候进去,就和送死没啥分别。她其实很怕死的,就是因为怕死,才会尽力的挣扎求生,不管用什么手段就算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她也要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