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竟然无言以对,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至少先给老娘说一声啊!” “之前我就说过了的。” 莫辰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你......” 那少妇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四十开外的妇人从楼上急步走了下来。 “怎么回事?” 妇人看了一眼废墟后问道。 “这小子干的!” 众人指着莫辰,异口同声。 妇人扭头看向莫辰:“你是谁?” 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叫莫辰,你又是谁?” 莫辰险些无语,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么?好像这一切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吧?再说自己之前又不是没出言提醒过。 “我是这商会的特使司马琴,你来这里做什么?” “额......我为冥玄令而来。” 闻言,莫辰如实回道,尼玛,敢情这才是正主啊! “为冥玄令而来?” 司马琴思忖了几息后,打量了莫辰一番,继续道:“即使为了冥玄令而来,也用不着拆了这里吧?” “我之前提醒过了的。” 莫辰那无辜的神色再次爬上脸庞,一副理直气壮,跟我没关系的样子。 妇人闻言,扭头看向那少妇:“是这样么?” 顿时,那少妇面露难色,选择了默认。 想了想后,这才开口:“小姨,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闭嘴!回头自费把这里弄好!” 说完,扭头再次看向莫辰:“不知小友如何称呼,来自哪个势力?” 都说女人头发长目光短,但在司马琴这里,似乎被彻底颠覆了。 能在不殃及人性命的情况下,将这里变成废墟,那战力强度,可见一斑。 要知道,这里的人可全都是处于顶端的存在。 在司马琴眼里,小小年纪能达到这般战力,绝非等闲之辈。 那他身后的势力呢?倘若符合条件,与之较好倒也不失一件好事。 “在下莫辰,散修一个,势力算不上,不过兄弟倒是有几个。” 莫辰的话语落下,司马琴点了点头。 “现在外面正直乱世,北冥城无心参与世俗纷争,能保住这点净土也实属不易,希望小友能理解。” 司马琴思忖了几息后,继续道:“我北冥自古自给自足,承受不起那沉重的赋税,否则也没必要搞这么一出,冥玄令,可以给你,但你拿出诚意。” 莫辰闻言有点懵,不知道对方说的诚意到底指的是什么。 “恕在下愚昧,可否明示?” “既然小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直说了,你除了缴纳三倍的金额外,还得有个投名状,记住,必须是四品以及以上的官员。” “额......这未免也太过强人所难了点?” “强人所难?小友可曾想过在这乱世想要保一方太平,想要给百姓一条生路所付出的艰辛?” 司马琴想了想继续道:“不参与世俗纷争,并不代表不心系苍生。 放眼整个无量,可以说,我北冥是最后一方乐土。 倘若毁于一枚小小的冥玄令,那我北冥如何向各大小势力家族交代?又怎么向无量学府交代?”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您觉得这样就能保住北冥?一但各路诸侯腾出手来,您能保住他们不会觊觎这北冥?” 莫辰汗颜,这想法也太极端了点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你这北冥不在范围之内。 “你质问我?你知道守护一方太平需要付出多少么?其中的艰辛你又知道多少? 当今帝王强么?可结果呢?还不是照样弃城而逃?何况我北冥这弹丸之地,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莫辰闻言,无言以对,的确,在这乱世之中,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心思电转,可这貌似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毕竟那江山王位只此一席,一但战事平静,难免不会把手伸到这里来。 也就占着北冥地理位置上的优势,不然恐怕早就沦陷了。 想到这里,莫辰抬头,再次看向司马琴:“就没想过揭竿而起,还天下黎民苍生一个太平?” “你当我们是什么?天神下凡无所不能么?就北冥四十万众能撼动各地诸侯那近几百万大军?” 司马琴白眼道,似乎把莫辰办理冥玄令的事抛到了脑后。 “倘若给你三十万大军,有没有胆量还天下一个太平?” “你以为你是谁?三十万大军岂是那么好来的?再说了,我一介女流怎么去统领?除非城主......” “城主?她很强么?” 司马琴一提到城主,莫辰眼底一抹精光一闪即逝。 那司马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换了副表情,她道:“你若不是来办理冥玄令,我想你很难走出这里!” 尼玛,这女人变脸咋比翻书还快呢?聊得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难道自己说错了么? 好像这话题不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吧? 莫辰耐住性子道:“当然是来办理冥玄令的啊!可外面兵荒马乱的,我倒哪里去找什么投名状?要不我把北冥城主给你抓来?” 话虽这样说,莫辰还傻不到去做那样的事,他可没忘来此的目的。 先不说能不能把城主成功抓来,一但那样去做,想要继续呆在此地根本就没那个可能,况且身后的那些兄弟也将陷入绝境。 闻言,司马琴一个踉跄,险些没栽倒在地。 她看着莫辰,不怒反笑:“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或许成功了呢?” 司马琴的笑容透着诡异,让莫辰心里有些不安,这女人该不会要对自己动手吧? 他想了想,道:“小子不才,这是姚江的佩刀,算么?” 说着,莫辰将姚江的佩刀递了过去。 司马琴接过佩刀,仔细观摩了一番,那黛眉,瞬间从未有过的紧。 当确认是姚江的佩刀后,这才抬头看向莫辰,那眼神,仿佛在看怪物。 他姚江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无量第一勇士,无人能敌,岂能是那么好杀的? 可那姚江的佩刀从未离过身,这怎么解释?莫非这小子真把他杀了?有这个可能么? 司马琴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真把他杀了?” 莫辰翻了翻白眼:“我像开玩笑么?再说了,他若没死,我拿了他的佩刀岂能活到现在?” “这......好,这冥玄令给你办了,也不收任何费用,不过,这刀得留下!” “无所谓。” 接着,司马琴将一枚冥玄令交到了莫辰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