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依然是太后

:先帝茂年薨殞,新帝三岁即位。两宫垂帘,亲王秉政的格局下,表面两宫并尊,实则鼎臣世将却多趋于新帝生母所在的西宫。东宫太后温梓童,觉得自已岌岌可危。为免权力倾轧中献祭,温梓童早早放弃了角逐。开酒池、养面首,她极尽荒诞的展现自己昏庸无能,懒操政柄的决志...

第70章
    况且这种事她也不会拿着扳指四处询问张扬,“心中有鬼”会疑心是他,偏偏又无法去求证。疑而不笃,点而不破,便最是美妙。

    就在李玄愆正因满意这安排而唇角挂笑的远离轩窗数步时,蓦然听闻背后一声响动,像是桌椅翻倒地声音,随之伴着一声温梓童的惊呼!

    当即李玄愆也顾不得此来不可露行迹,更想不起什么男女大防,调头便闯入了温梓童的闺房……

    *

    今日在回府的路上时,温梓童让椒红买了一坛子米酒。原以为这市井之间的酒水定是粗糙难咽,遂让椒红将酒随意的藏在榻下。谁料当她用完晚饭回屋时,竟闻见满屋清冽的酒香气。

    坊间的酒装裹自是没有宫里的讲究,是以那塞子挡不住酒气释放,溢了满屋。

    起初温梓童只是觉得香甜好闻,故而没让丫鬟去拿熏香冲抵。可闻得久了,竟有想尝上一小口的冲动,于是她将椒红和素容两个丫鬟遣下,早早让她们回屋歇息,夜里不许来扰她。

    上辈子在宫里时,她酒池肉林的好不放纵,虽说那些荒唐举止是为了掩人耳目,却也食髓知味,尝到了其中愉悦。

    可是这辈子她尚待字闺中,本是滴酒不沾的,就连在两个心腹丫鬟面前,她也不敢bào露出前世的嗜好。

    将两个丫鬟支走后,她才偷摸地从榻下抱出酒坛子,坐在桌前自斟自饮一番。谁知饮着饮着就醉了,又是唱小曲,又是手舞足蹈。

    刚刚便是转圈转至晕眩,一不小心就被绣墩绊倒,整个人连带着另张椅子一并摔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先前醉时尚是快乐无比,这一摔倒在地上,整个人那股子兴奋的jīng气神便如被抽走一般,顿时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温梓童听到有人推开门冲了进来。那闯门声和脚步声都有些陌生,不太像素容和椒红……她阖眼猜测会是谁呢?

    明明心中是带着些许好奇的,可此时眼皮却有千金重,她睁不开,只如先前那样继续趴在地上。直到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抱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她才终于觉得身上有了点支撑的力气。

    温梓童缓缓的睁开眼,眼前却是混沌模糊一片。眼帘也重的睁不大,只张开一条缝,渐渐的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那人单膝抵在地上,将她揽在怀里,不断的唤她的名字:“温梓童!温梓童?”

    是个男人……

    他口中的声音明明贴近的、急切的,却又好似与她远隔万水,听的又清晰,又遥远。

    是梦境吗?温梓童迷迷糊糊的想。随之她的手就动了动,想去掐自己一下,看看会不会醒。可手还没掐到自己,他的那只大手便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暖暖的,明明动作很轻柔,她却觉得分外有力量,足以将她与一切的危险隔绝开来。

    她终于又积了力气,将双眼睁大,并仔细的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这角度看上去刚好最先看到他的下颚骨。线条刚毅,棱角分明,阳刚气中透着极致的jīng致。

    随后她的视线向上,很快看到他的唇。削薄的嘴唇,凌锐的唇峰,似将冷毅与薄情全书在了脸上。

    温梓童心下暗暗的叹气,上辈子她就是被这面相所欺,先入为主的觉得李玄愆倨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以至于他所有对她示好的表态,在她看来都是毫无温度,毫无真诚的,皆是为了逐利。

    倒是李桓,长了一副暖煦无心机的样子,遇人三分笑,令她全然不设防。

    果然“人不可貌相”那话说的是有道理的。

    这样想着,温梓童心下恍然一凛!随后她的目光急切往上移去,看到了这人的挺拔鼻梁,如山如潭的眉眼……果真是李玄愆!

    他入了她的梦了?

    温梓童先是一惧,随后便回惊作喜,心道这酒果真是好东西,竟这么快就将自己最想见的人送至眼前。

    她唇畔微微泛起chūn意,微醺下明媚的一笑,足以勾人魂魄,噬人心骨。

    “你来了?”她娇声道。自己都不知十五岁的她,竟能似个真正女人般,散出惑人的风娇水媚。

    李玄愆面上微微一怔,锁起的眉头愈加流露出迷惑,不由得头微微侧了侧:“你……知道我会来?”

    说这话时轻颤的声音不禁透出他的心虚,这才意识到刚刚听到声响便大步闯入姑娘家闺房的举止有些出格。不过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温梓童,又觉得幸亏他今晚来了,不然她岂不要在冰凉的地上趴一夜?

    想及此,他余光瞥了下门扇,内心既气那些下人不知照顾好她,又有些庆幸她们没跑来。

    既知在梦中,温梓童便也不矫情,胳膊一抬便勾上了李玄愆的脖颈,有些没羞臊的道:“不知,只是一直在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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