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栽赃嫁祸 黎景致心头一暖,她弯了弯眼角,去抚黎意肉嘟嘟的小脸蛋,笑道,“小意,没有人欺负妈妈,妈妈也不难过,妈妈现在带你去见爷爷,好不好?” “好!” 从她开始逃亡以后就没有去老爷子的墓前看过,以前为了逃避司洛明的追捕。 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敢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渠道知道他的墓址,刚才司韵还特意告诉了她这个地方。 司韵虽然不是原配所生,却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 当时很多情妇都不是真心喜欢他的,只是想要他的钱,当得知怀上的是女儿后大部分情妇都会选择把孩子打掉,或者嫁祸给其他情妇。 老爷子也是时候才知道这些事,他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司韵,带到身边养着。 但是相比之下,她却一直光明正大的在老爷子的庇护下,所以司韵现在这么恨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在去的路上她买了一些香火,然后步伐沉重的进了墓地。 黎意牵着她的手站在墓碑面前,左右望了望,小嘴儿一撇,“妈妈,不是说要看爷爷吗?爷爷在这里面吗?” 黎景致心下一涩,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缓缓的蹲下身体,用脸靠着他,似乎这样才能汲取一些温暖和力量。 “对啊,爷爷就在这里,爷爷是对妈妈很好很好的人,小意,给爷爷磕个头,好不好?” 黎意很乖巧,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有很多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那声爸她却叫不出口,因为她对不起他,也因为她没有身份。 “小意,叫爷爷。” “爷爷,小意来看你了。” 黎景致的心情很酸涩也很复杂,老爷子很疼她,这是事实,而且为了她,也很不择手段,却为了她背负了那么多骂名。 她深深的鞠了三躬,才刚做完这个动作,就听到远处传来曹辉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牵着黎意离开,但是声音的方向是入口,所以她只能牵着黎意躲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面。 等他们走近以后,黎景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刚才着急之下她忘了收祭品。 黎意小声的道,“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会过来?” 黎景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抱住黎意,靠着了树背对着司洛明的方向,司机逃走。 曹辉在一旁站着,司洛明盯着墓碑前的香火和祭品,眉间微拢,他知道,黎景致来过了。 他微微愣了愣神,颀长的身体站的很挺拔,曹辉候在一旁。 “曹辉,老爷子为了黎景致精心布了那么多局,还特意给司寒明准备一份假的遗嘱,你说他还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司洛明的声音不咸不淡,话虽然是对曹辉问的,但是实际上他是在问自己。 曹辉恭敬的回答,“司总,我觉得司寒明应该也是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把他最后的底牌给亮出来,不过目前看来,他应该是还有什么后招,我们还是要防着他一些。” 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司寒明唯一能够用来对付或者是牵制他的也就只有黎景致,现在他把这一点利用的很好。 而那个蠢女人竟然也中了司寒明的计,想起上次黎景致上次在婚礼上的所有表现,司寒明眯了眯眸。 司洛明轻笑出声,笑意藏冷,“就算是最后的底牌他也用的很好,至少周缙不是被他给绊倒了么?” 说到这件事情,曹辉有些可惜道,“其实上次您应该和黎小姐说清楚的......周缙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做的,这个误会会成为你和黎小姐之间的心结,她也会一直误会你的。” 司洛明就蹙着眉头,冷淡道,“无所谓,她要误会便误会,我也不在乎。” “司总......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如果说以前你对黎小姐还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是现在你已经做不到了,从......” 曹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洛明蓦然打断,“曹辉,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进黎景致的耳朵里,她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她震惊于司寒明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也震惊于司洛明对于这件事情的不解释。 当时他明明是有机会解释,如果他说了,那么她就会相信。 黎景致有些懊恼自己当时过于武断,那天婚礼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伤害最大的应该是司洛明。 但是同时她也对司寒明感到心凉。 她那么信任他,差点要将黎意交给他,想起那天在他家里发生的所有一切,黎景致心有余悸。 想到这些她后背有些发凉,司寒明这个人实在是心机太重了,也不知道那张脸上带了多少副虚伪的面具。 心里多少是有些气愤的,黎景致带着黎意从墓地离开,正打算要去找司寒明,却在路上恰巧的碰见了他。 今天三个人一起出现在墓地,这也让黎景致感觉有些奇怪。 司寒明也看到了她,朝她微微一笑,还是摆出以往那副亲切的样子出来。 如果在她不知道婚礼上的一切对都是他策划的时候,黎景致或许还会报以微笑,但是现在她是一肚子的怒气,还不等司寒明开口,她直接就冲到了司寒明的面前,“为什么要骗我?” “什么?” 司寒明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婚礼上的事情,还想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黎景致冷着脸睨着他,“是你故意通知警察到婚礼现场,让周缙声名狼藉的吧?” 司寒明现在在她面前也不想装了,便露出了原本的面目,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容,“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想要质问我的?黎景致,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帮了你?” 他缓缓的把手揣进兜里,一边失笑,“还是说你很在意司洛明,当时他怎么对你们母子的,全忘了?” “你不需要这样挑拨离间。”黎景致严词厉色道,神态也蹦的很紧,不再像以前对他那样完全没有一点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