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给你一个说法!” 当小贩看到杨天保去而复返的时候,他的脸色不经意间变了。 杨天保走到小贩身前,轻轻拍了拍小贩的肩膀道“看来你是知道了!带走!” 沈从文直接让城管拉来一辆四轮垃圾车,直接将这名小贩装进垃圾车里,拉着小贩朝着城管大队总队走去。 进入城管大队,杨天保没有直接去理会这名怪异的刺客,而是朝着百草堂学堂走去。 快要走到百草堂课堂的时候,只听见一个软糯糯的声音说道“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 陈应则在教室隔壁的小厅里悠闲的喝着茶水,他大大咧咧的躺在软榻上,还有一名身穿绿罗裙的小丫鬟给陈应擂着腿。 杨天保走进去,阴阳怪气的道“吆喝,真会享受!” 陈应急忙起身朝着杨天保躬身施礼。 而那名小丫鬟而赶紧给杨天保准备奶茶。 杨天保笑了笑道“这个小丫鬟是刚刚买的?我怎么感觉有点面熟?” “我哪有钱买她!”陈应苦笑道“这不是顾暖之的贴身丫鬟吗!” “顾暖之?”杨天保恍然大悟,他终于想到在课堂上讲课的是谁了,不就是顾暖之吗?看来陈应甚是会讨顾暖之欢心,否则不仅把她搭进去了,也把她的丫鬟搭进去。 不过,这事不规杨天保管,杨天保拉着陈应的领子,愤怒的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把顾暖之弄过来教书了?” 陈应咕哝道“可问题是,你这座百草堂,教学生做饭,教他们杀猪羊,也教他们医术、算术,如何种地,如何做工,就是不教圣人之道,专教这些旁门左道,岂不是招人耻笑!” 杨天保不耐烦的道“旁人怎么嚼舌头是他们的事,理他们干鸟?如果什么都先听了他们的意见再去做,那我们啥都不用干了!” 陈应该笑了起来“公子所言极是,如果什么都得听别人的,那我们真的是啥都不用干了!这所学堂有意思,只是教师太少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杨天保沉吟道“这样吧,你去招一些混得不如意的官员,最近抄家抄了不少人,肯定有很多人掉了饭碗,这里的能人,你都给我招过来,像什么算术、制瓷、纺织,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过来当老师!” 吩咐完陈应,杨天保这才去地窖。 小贩此时已经受过特殊关照,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杨天保望着小贩笑道“现在,我们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小贩的嘴很硬,一脸委屈的道“我和你好像无冤无仇吧!” “是没怨也没有仇!”杨天保叹了口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连续好几天,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误会,真是误会!”小贩急道“我没有跟你……长安城就这么大,碰到也属于正常,对吧?你们不能……” 不等他说完,梁三宝从外面拎着一个锤子进来,这只锤子就是平时铁匠用来砸铁的大铁锤,足足有十来斤重。 “机会只有一次,想好了再说!” 梁三宝冲左右两名城管道“给我按住他!” 两名城管将小贩的手按地上,梁三宝扬起锤子,朝着那名小贩的手指上砸去。这一锤下去,绝对会把小贩的手指砸成肉泥,永远没有医治好的可能。 “住手!” 小贩歇斯里底的吼道“住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梁三宝扬起大锤,重重的砸在小贩的手边,距离他的手指只有不足一寸的距离。 小贩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结结巴巴的道“我是永宁郡公府的扈从,奉我家小娘子之命过来查看公子……” 杨天保顿时愣住了“永宁郡公?” 他当然知道永宁郡公,就是王珪的爵位,王珪作为与魏征、房玄龄、杜如晦齐名的唐初四大名相之一。 杨天保甚是疑惑,他的女儿为何要监视他? 那名小贩接着道“能不能把我放了?如果我再不回去,晚上我家娘子肯定会察觉出来。” 杨天保拍拍那名小贩的肩膀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贩道“我叫王西昌,是永宁郡公府上的家生子!” 杨天保道“来人,带他去吃点东西!” 杨天保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他与王珪有什么瓜葛,他拍了拍梁三宝的肩膀道“你去找个人,装作寻亲的样子,去探探他的,看看永宁郡府府上有没有这号人!” 梁三宝表示明白。 带着这样的疑惑,杨天保还是给孩子们上了一节课,毕竟他要去云州赴任,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等到这一堂课上完,梁三宝向杨天保禀告道“已经问清了,永宁郡公府上真有这么一个随扈,根据描述,长相与这名王西昌吻合!” “放人吧!” 杨天保带着疑惑,骑着马返回观国公府,这件事可能与杨恭仁有关。 走在坊街的街道上,有一辆马车缓缓行在前面,马车周围有十几名骑士,拱卫着马车。 突然一阵风吹起,马车的车帘被微风掀起来,马车里露出一张俏美如花的俏脸,那少女下颔稍尖,肤如雪光、圆润玉泽,眸光流离清亮,眉眼间流转无限风情,那鼻、那唇以及轻红飞起的双颊无一处不美,她乍看见杨天保也看着她,那眸光一惊一闪一躲,又添了几分娇媚意味。 杨天保看了也心里微叹“这女人好美。” 单道真骑着马与杨天保并行,他压低声音道“这女的好美,比顾暖之还要美!” 单道真原本属意顾暖之,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人家看上的是陈应,而是不他。 就在这时,单道真道“你看,前面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杨天保顺着单道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街道上突然出现一辆牛车,牛车拉着满满的木炭,周围十几名骑着马的行人,跟在牛车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牛车的速度很快,这些骑马的行人都跟在牛车后不超跃牛车,就有点不对劲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拉着木炭的牛车突然车轴断了,牛车上的木炭散落在街道上。 木炭只能被踩,一旦马匹踩过之后,就不能要了。 那些骑着马的行人,立即下马,帮着牛车车夫捡木炭,十几名,十几匹马,把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杨天保也看出问题了,如果真是好心的行人,至少也应该将街道中央的牛车抬到路边,不影响交通,至于木炭,可以等会再捡。 他们捡起的木炭,居然一股脑的放在牛车上,这就有问题了。 问题太大了,那辆马车的扈从,显然也是发现了问题,他们一边护着马车,马车的车夫则护着马车缓缓调头,朝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长安城街道都是四四方方,横平竖直,绕路也可以绕过去。 杨天保可以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些牛车周围的骑士是冲着马车里的女人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逼着马车绕到小巷子里,毕竟大街上行人多,人多眼杂,光天化日之下,出了问题不好收场。 可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