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医院门前。 苏甜甜喉中血腥气翻涌,她还没能回过神,就被保镖拖拽到了一个医生面前。 消毒水味熏得苏甜甜头昏脑胀,傅司衍冷然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适配的肾源我带来了,你尽快进行手术。” 肾源?手术? 这两个字钻进苏甜甜耳中,后背骤然一凉。 她惊慌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中年医生怜悯眼神。 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忍开口:“傅总,这位小姐的身体看上去,恐怕承受不了肾移植手术……” “我只要那颗健康的肾。” 傅司衍打断医生的话,他转身,朝着苏甜甜不耐开口:“这几天你就给我待在医院,哪儿都不许去!” 苏甜甜的耳边,骤然响起嗡鸣。 她几近疯狂地挣扎着,从发痛喉间硬挤出粗嘎的声音: “小……叔,我求求你、放过我……” 不是她的罪,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被欺凌的日日夜夜,跪在大庭广众下求饶,她都熬过来了。 她现在,只是想活着。 傅司衍为何苦苦折磨,不肯放过她? 苏甜甜眼眶酸胀得厉害,她强撑着朝傅司衍扑去,手臂被保镖钳制得更狠。 她浑身都疼痛不已,最痛的还是胸膛里那颗心。 然而自始至终,傅司衍只是静静的看着。 直到苏甜甜再也闹不动了,他才晦涩难明的吩咐那两个保镖: “看好她,手术开始前……不准有任何差错!” 这句话,如同尖刀一般刺进苏甜甜的心。 血腥气顺着喉管往上涌,苏甜甜张口,眼前却猛然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外边天色已黑。 苏甜甜躺在病床上,换药的护士见她醒来,弹了弹药管:“你等会儿还有两瓶水要挂,别乱动,不舒服就按铃。” 苏甜甜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乏力,连开口问这是什么情况的力气都没有。 护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暗叹一句可怜,旋即转身离开。 月凉如水,照在苏甜甜的病床上。 苏甜甜感觉身如浮萍,不知道去哪儿,一切也不由她做主。 她绝望地闭上眼,逼退涌上来的酸意,耳边忽地响起阵细碎的响动。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熟悉而又虚弱的女声:“苏甜甜,没想到真是你。” 苏甜甜心陡然一震。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苏甜?! 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循声朝着门口望去—— 月光下,坐在轮椅上的苏甜脸色苍白,她对着苏甜甜浅笑:“好久不见。” 苏甜甜的脑中,瞬时一片空白! 第七章 病房内陷入死寂。 望着苏甜跟五年前相差无几的面容,一股难言的惊惧吞噬了苏甜甜。 她紧抓着床单,竭力从喉中逼出句:“苏甜,你……没有死。” 当年,蝴蝶大厦为芭蕾义演而搭建的舞台塌方。 而苏甜,是这场事故唯一的受害者。 傅司衍凭借着那管录音,认定是她约苏甜去舞台附近,又动了手脚才导致苏甜的死亡。 她为此坐了五年的牢,受尽折辱与虐待…… 可现在,苏甜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听到她粗嘎嘶哑的嗓音,苏甜脸上笑意愈发诡谲。 她推着轮椅缓缓往前,语调张扬:“救援来得及时,我当然死不了,只是废了两条腿,又恰好查出肾衰竭……” 话只此,苏甜突然顿住。 她停在苏甜甜病床前,眸中冷意迸射:“只可惜,这一切本是我为你而设计,结果你没来,舞台还提前塌方了!” 字字句句,如惊雷在苏甜甜脑中震响而过。 她不敢置信地抬眸:“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明白?” 话未完,就被苏甜打断。 苏甜甜瞳孔轻颤,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逐渐被嫉恨扭曲。 苏甜声音低哑:“你一进舞团就取代了我主演的位置,就连傅司衍也在我面前夸赞你,可你还不是因为家里有钱,才得到这些青睐?” 苏甜猛地抬头,对上苏甜甜视线。 她嗤笑了声:“所以事故发生后,我伪造了一段录音,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而是一个喜欢上自己小叔的杀人犯!” 天边,轰然响起声雷鸣。 苏甜甜耳边嗡鸣,话尽数哽在了喉中。 她望着苏甜癫狂的神情,张了张口:“你……” 才吐出一个字,傅司衍低沉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打断了她:“苏甜。” 苏甜闻声,惊愕地转过头去:“司衍,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甜甜循声看去,就见傅司衍神色阴郁地站在病房门口。 他无视虚弱的苏甜甜,径直走到苏甜面前,弯腰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在耳后: “马上要做手术了,你不好好休息,在这儿干什么?” 听到手术二字,苏甜甜瞬时如坠冰窖。 而苏甜瞥了她一眼,又对着傅司衍故作乖巧: “不做什么,只是听说奕慈也在这儿住院,就想着过来叙叙旧。” 闻言,傅司衍眸光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