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小子说你模仿石像在跪拜,你别急,马上我就治治他。” 大猫回应了一句,继续向我走来。 我不怕大猫,但我此时一直在盯着徐娟,脑袋里乱糟糟的。 “嘿!我说你怎么还看呢?跟我过来。” 大猫的胳膊勾着我的脖子,拉着我走开了。 我被这家伙勒的有些喘不上气,不停的拍打着大猫的胳膊,“你丫快放开我,放开我……” 大猫没有理会我,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大约十多米后,这才把我松开。 他向着张根的方向看了一眼,压着我的肩膀让我蹲下,这才小声的问我,“小子,我问你个事儿,你这个朋友,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你了解过吗?” “干嘛?你一个盗墓贼,你丫惦记人家家里做什么?难不成,你丫想把人家的祖坟给扒了?” 我心里来气,揉着脖子没好气的瞪了好几眼大猫。至于打,哼,我现在没兴趣,我是个伤者,不想和这种五大三粗,只会动粗的家伙计较。 “你扯那么远做什么。” 大猫白了我一眼,“我跟你说,这个朋友很有问题,待会儿你要跟紧我。还有,那个女人……” 大猫说到徐娟时停住了,他向着徐娟看去,那眼神怪怪的,就像是看见了猎物一样。 我有些恼火,推了这家伙一把,“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少管闲事吗,一个大佬爷们儿,你怎么惦记起一个小丫头了?” “把你之前的经历,再重新说一遍。” 大猫稳住身子,目光坚定的盯着我。 我一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总觉得眼前这个大猫有些不对劲,和之前那个一直和我抬杠的大猫不像是同一个人。 “别看了,是同一个人,你快点说。” 大猫皱着眉头,督促我。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将之前的经历全部告诉了大猫。当然,徐娟对我说的那些话也没有隐瞒,我可以很坦白的说,我和张根是大学同学,是舍友。但是,我们的关系只局限在同学、舍友之间,从某种关系上来说,我们宿舍的四个人近乎是不来电的。 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实际上,大家都没有把其他三个人放在心上。这也是很多年以后,我在经历了多次的死里逃生后,得到的结论。 “所以,我们都是祭品?” 大猫重复了一遍,轻笑着站起身,“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难怪丁叔要跑这一趟,原来如此……” 大猫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大猫,你嘀咕什么呢?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帮我看看,那个徐娟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说了,这家伙满嘴跑火车,嘴巴里没有一句能听的人话。 “行了小子,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他们的事儿你少管,也尽量少插嘴,你之前所看见的东西……” 大猫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得十多秒后,这才继续对我说,“总之,你之前的遭遇,就是你多管闲事的后果。” “什么呀?” 我听得云里雾里,“你丫就不能是一句人话吗?这汉字让你这么用,有哪个正常人能听得懂啊。” 大猫没继续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让我有些膈应。 “走吧,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哎哟我,嘶,你这家伙,就不能说清楚吗?” 我有些来气,起身时双腿一阵发麻,脑袋晕晕的,大猫走过来搀扶着我,带着我回去。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了?我抓着机会一顿吐槽,就差把大猫说成废物了,他还是没有理会我。我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也就不再多说了。 回去后,张根则是陪在徐娟的身边,张二哥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我和大猫坐在一起,大家各怀鬼胎的或是沉默,或是交谈着。 “找到了,找到出口了,咱们走吧。” 就在这时,张二哥的声音传来,也立刻将散出去的所有人全部召回来了。 我跟着大家一起围上去,而张二哥站在人群中心,“刚刚有个伙计发现了一条路,我们从那里走,相信就能达到目的地了。虽然,我们走的这条路,和老祖宗留下的标记有些不同,但大抵是差不多了,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大家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吩咐过后,张二哥去做自己的准备了。 “你觉得靠谱吗?” 大猫戳了戳我,询问了一句。 我没搭理他,这家伙突然问我这些,让我觉得奇怪,有点儿不像大猫的风格。而我现在更想和张根他们交流,或者说,我想知道一些有关陈宽他们的消息。 我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在进入西双版纳后,我的时间就出现了问题,这里是茂盛的古树,树叶遮挡了阳光,而我又掉入过地洞里,所以时间成为我现在的阻碍。 但似乎,张根有些不愿意和我交流,我问了他很多事情,他都是敷衍了几句。 很快,十分钟过去,我和大猫跟随着张家大部队,一共四十多号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张二哥和一个伙计的后面,向前出发。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 张二哥所说的道路,实际上就是一条岩石缝。 岩石缝从外表看来,就像是两座大山碰撞在一起,由于两座山接触面在山腰位置,所以才留下了一条缝隙。而这条缝隙并不大,我们需要侧身横着走才能通过。 狭小的岩石缝,而我们又带了很多的装备,所以想要从这里通过,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和整理。 除却我和大猫外,其他人都在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我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四下里看着,心里面有些舒坦。 “小子,你觉不觉得,那个伙计有些面生啊?” 大猫的双臂顶在大腿上,双手拖着下巴,盯着带路的伙计。 “你是不是有病?四十多号人呢,你能全部都认出来?好了好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可以给我上药,老子背后那里碰不到。” 我白了大猫一眼,将手中的药塞到了大猫的手中,也不管大猫接没接,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看,他的那张脸很干,但又很湿润,这就像是一个常年在大西北的人,突然洗了个冷水澡,让那张脸暂时变得湿润。不行,我过去问问,你自己弄。” 大猫把东西丢给我,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