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唇,似是在安抚,温柔缱绻,与之前的急切截然不同。2023xs.com 应采媚的心思全部在亲吻上,却感觉皇帝的阳气不够了。她之前丹田受损,所需的阳气很少,如今丹田渐渐恢复,那一丁点的阳气又如何够自己用? 她的手生涩地动了动,耳边是皇帝舒服地喟叹声,仿佛惊慌中要抽回手,却被霍景睿按住了。 “今天便再饶了你一回,只是爱妃怎能不稍稍服侍朕?” 应采媚憋住一口气,双颊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只垂着头,似是不敢看皇帝,小手胡乱地动了动,看着乱无章法,却最是撩人心弦。 动情时阳气渐渐增强,瞅着差不多了,她抬起头吻上皇帝,急切地吸纳着汹涌的阳气,只觉全身舒坦得紧。 霍景睿有种漂浮在云端的感觉,只是一瞬的恍惚,便让人回味无穷。 只是他的眼神不经意地落在应采媚的身上,这妃嫔的手法怎的如此厉害,难道曾在哪里学过的? 妃嫔都是大家闺秀,家里最注重规矩,绝不可能让她们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难道说,应昭仪是天赋异禀,如今因为朕而显露出来了? 霍景睿暗叹,还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虽说皇后自作主张让皇帝不痛快,但是这份礼物倒是挺合他的心意…… ☆、美人,有毒 第十四章美人,有毒 奶嬷嬷看着皇后脸色淡淡的,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握着,不似表面上那么平静。直到大宫女悄声来禀,她面露一喜,凑了过来。 “主子,浴池里应昭仪婉拒了皇上,怕是很快便要过来了。” 皇后心里一松,这才感觉到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细汗。 她把应昭仪推了一把,也算是一种试探。若是这人趁机踩着自己往上爬,那么便要考虑换人了。 只是这应昭仪果真识趣,连皇帝都敢拒绝,也不知道心里如何计较的。 不管如何,这人果真像太后所说的,倒是听话,要拿捏起来比珍美人容易得多了。 奶嬷嬷欣慰一笑:“恭喜主子,这应昭仪颇得帝心,怕是很快能让主子如愿了。” 皇后眯起眼,嘴角噙着一抹凄凉的笑意。把枕边人推给别的女人,只为了能够得到子嗣,旁人看着却是喜事吗? “主子……”奶嬷嬷担忧地看着她,只怕皇后想不通。 “罢了,自从入了后宫,我便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皇后明白,她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背后的一大家族,以及他们厚重的期望。 “一切按照之前所说的,去吧。” 奶嬷嬷躬身答了,只心里感叹皇后肩头的担子是那样的重…… 片刻后,皇帝唇边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换了一身玄衣大步走来。 皇后没看见他身后跟着应昭仪,知道她已经悄声离开了。 实在太识趣了,知道继续留下,只会让皇后尴尬,索性默默退去。 可惜就是太懂事了,反倒让皇后心底有些不安。 后宫的妃嫔,哪个不是一颗心全部扑在皇帝身上。偏偏这应昭仪倒是反其道而行,皇后常常不能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又或是谋划着什么…… 霍景睿坐下后用膳,只字不提应昭仪,却说:“今年的选秀,据说皇后的堂妹也要参选?” 皇后闻言,不由白了脸。 堂妹要进宫,她怎么不曾从太后那里听说过此事? 此时此刻,皇后只能把苦水往嘴里咽,装作知情的样子:“是,即使是我的堂妹,一切还得按照往年章程来。” 皇帝一笑,星眸闪动,仿佛柔情似水,皇后被他看得浑身一酥,不由酡红了脸。即便入宫五年,她依旧无法抵挡这个男人的魅力。 “皇后果真重视规矩,这事你看着办吧。” 皇后一怔,小心翼翼地问:“往年都是要把上选名册交给太后姑妈过目,再做定夺的,皇上的意思是?” 难道今年由她做主,不再让太后参与选秀了吗? “太后年事已高,今年只是小选而已,皇后必定能操办妥当。”皇帝漫不经心地说着,此事便决定下来了。 “是,皇上。”皇后心里不由兴奋,由她做主,或许能将那位堂妹剔除出去? 她记得五年前入宫时与那位堂妹见过一次,不过十二岁,已是冰肌雪肤,容貌秀丽,十足的美人胚子。 五年后的如今,只怕已经长大成一个大美人了。 皇后先前还曾琢磨着,这位美貌的堂妹至今尚未嫁出去,谁知族里正等着把她送进宫里来。 或许太后已经知道了,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 皇后咬牙切齿,她一心一意侍奉太后,当作是亲生母亲那般对待,每时每刻都想着为家族增光。谁知到最后,却被他们从背后刺了一刀。 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只是如今皇帝允了皇后在选秀里做主,很快便能取代太后成为后宫的主宰人。到时候,即便堂妹进宫了,皇后也有办法让皇帝厌弃了她…… 思及此,皇后的心情这才恢复了不少。 可惜还没等她高兴多少,却听皇帝随口说:“珍美人入宫也有一年了,又是贞妃的表妹,朕想着让她提一提分位,皇后以为呢?” 皇后一愣,忍着心底的酸意,恭谨地提醒:“皇上,珍美人既没有子嗣,又未曾立功,入宫年份不长,资历尚浅,忽然提了分位,是否不合符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后让应昭仪提了分位,两人入宫年份相差无几,朕不能厚此薄彼。”霍景睿语气淡淡的,已是有些不悦。 皇后连忙答应下来,只是心里发狠。 这个珍美人也不知道侍寝时在皇帝身边吹了什么枕边风,突然就让提了分位,简直是个狐媚子。 还道珍美人不够聪明,能做一枚好棋子,如今看来,的确如太后所言,是皇后想得太简单了。这女人心思复杂,尤其心太大了,不是她能压制得住的。 皇帝开了金口,珍美人提了分位成为珍昭仪的事,不过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白梅皱着眉头来回禀,语气愤愤的:“这珍昭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皇帝提了她的分位。” 青梅倒是忧心,提醒说:“主子,这珍昭仪晋升得未免太快了,或许很得帝心,我们要不要注意一些?” 要是珍昭仪记仇,在皇帝身边乱吹枕边风,应昭仪说不定就要倒霉了。 应昭仪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暗叹皇帝的心思真够奇怪的。昨晚才跟她在浴池边缠绵了一会,却跟皇后说要提珍昭仪的分位。 估计皇后原本因为她在浴池和皇帝卿卿我我有些不快,最后气得都要吐血了,一笔烂账全记在珍昭仪的头上。 应采媚估摸着,就算她不出手,珍昭仪以后的日子只怕要不好过了。 她怀疑皇帝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给皇后找事做,好让皇后没心思再暗地里策划怎么去睡皇帝。 “主子,珍昭仪来了。”青梅脸色微变,赶紧过来禀报。 应采媚服了,这女人真是不知收敛,刚晋了分位就到处乱晃,不知道让后宫的嫔妃多记恨,简直是到处招来敌人。 估计轮不到她出手,珍昭仪就得被其他人悄然无声地干掉了。 不过珍昭仪的脸,应采媚是看够了,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她也烦了。 “怎么苦着脸,准备着去招待贵客吧。”应采媚美目一沉,抿唇笑了笑,只是青梅后背不由一寒,清楚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珍昭仪没完没了地找茬,终于把应昭仪给惹火了。 白梅也缩着脑袋,小心谨慎地替应昭仪打扮好,扶着她出了前殿。 珍昭仪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她,不冷不热地说:“应姐姐真够慢的,让妹妹好等。装扮得如此漂亮,这是给谁看的?” 她还不知道昨晚皇后召了应采媚到浴池招待皇帝的事,只冷嘲热讽应昭仪已经好几天没受到皇帝宣召。 又听说应昭仪被贞妃找麻烦,身边的大宫女说得十分凄惨,一双腿伤得血肉模糊,这段日子根本不能侍寝,珍昭仪更是心花怒放。 从一入宫,珍昭仪最不喜欢的就是应昭仪这个人。畏畏缩缩的,一副怯弱的样子,却又心高气傲,装着清高,看不起其他人。 如今被她踩在脚下,珍昭仪不知心里有多痛快,嘴角的笑容倒是深了些许。 应采媚懒得跟这人计较,施施然坐下,一副柔弱的样子:“恭喜珍妹妹了,今早听说还得了皇后娘娘丰厚的赏赐?” 一提起早上拜见皇后,珍昭仪的脸色立马黑了。 原本对她极好的皇后,不知怎地变了性子,任由一屋子的嫔妃对自己拐弯抹角地讥讽也不开口帮腔,最后赏赐了一些平常的物什便把人打发走了。 珍昭仪愤恨,皇后需要她的时候便招来,如今看她晋位得快了又不痛快,挥之即去,当自己是什么? 她暗暗在袖中捏拳,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把皇后拽下来,取代其的位置! 眼看珍昭仪眼底一闪而过的怒意和不甘,很快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寒暄,没有再提起此事,分明是担心隔墙有耳,被别人拿捏住把柄。 应采媚托着腮,暗想这珍昭仪似乎聪明了一点点,知道有些时候该收敛点了。只可惜,仅仅是聪明了一丁点。 不过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有做挑拨离间的事。 珍昭仪是皇帝要求晋分位的,皇后肯定不高兴,早上绝对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好发泄心里的不满。 以珍昭仪的性子来看,肯定是忍不下这口气的,与皇后的关系只怕更坏了。加上她又不得表姐贞妃的喜欢,在这宫中孤立无援,又处在刀尖上,若是哪天别皇帝厌弃,这女人的下场只怕很惨了。 等一等,便能看见珍昭仪的下场。 但是应采媚,从来不是一个耐心等待的人。 或许,她就该在背后推一把? “主子,新一轮选秀就要开始了,此次听闻由皇后主持。”青梅忧心忡忡,若是皇后开始掌权,刚开始与太后打好关系的应昭仪会不会被冷落? 有新的美人入宫,只怕皇帝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了。 应昭仪好笑:“皇后原本就应该主持,往年只是因为初入宫需要学习罢了。” 青梅看见自家主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急得要命。那晚应昭仪和皇帝在皇后寝殿的浴池里嬉戏,也不知道是否得罪了皇后…… 白梅倒是乐观:“青梅姐姐,只要主子怀上皇帝的子嗣,还需要怕新美人进宫吗?” 青梅叹气,若是这么容易怀上子嗣,五年来后宫的嫔妃就不会一直无所出了。 “白梅真是聪明,”应采媚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还在琢磨着如何不用见血就整治一下珍昭仪,免得她得寸进尺。 听见白梅的话,她倒是灵机一动。 ☆、皇上,有喜 第十五章皇上,有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应采媚没想到,这股东风会来得那么快。 她不过无聊带着青梅都御花园逛逛,居然碰到了珍昭仪。只是她身边站着的华衣男子,却是谁? 眼看应昭仪蹙起眉,略显疑惑,青梅识趣地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主子,这是庆王爷。” 庆王爷,皇帝的亲弟弟? 说是亲,其实也不算太亲。不过是一样是从太后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两兄弟,只是皇家向来无兄弟,太后又向来偏袒宠溺这个小儿子。 好在庆王爷也不是蠢人,与皇帝的关系表面上还尚可。 不过身为男眷,居然出现在后宫的御花园里,该说这庆王爷有恃无恐,还是太不小心了? 与后宫妃嫔在御花园里单独相见,被皇帝知道,庆王爷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青梅也是皱眉,珍昭仪实在太大胆了,虽说这个时辰甚少妃嫔出现,也未免太不小心了。难道她进宫后,连礼数规矩都忘了吗? “主子,我们赶紧走吧。”青梅最担心的是,让他们两人发现了应昭仪,拖了主子下水。 “是该走了,”应采媚转身走远,嘴角却勾起一丝笑容。这场好戏,终于要开锣了,她等得够久了。 青梅不留神瞥见她唇边别有深意的浅笑,不知为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主子,皇后娘娘的寿辰便是下个月,可惜库房里能拿出手的东西却……”白梅咬着唇,怯生生地来禀。 都怪珍昭仪连续晋位,让应昭仪的库房挖出不少好东西作为贺礼送去,如今没剩下多少贵重的,这可怎么办? “放心,我自会送一份大礼给皇后的,如今不用急。”应采媚扫了眼白梅递上的清淡,原本的应美人库房里有不少极品,都是应将军未免独生女在宫里难做,几乎把应家值钱的家当都送进来了。 只可惜应美人不懂得做人,在宫里的赏赐少之又少,库房只出不进,便越来越空,连维持体面的东西也没多少,混的真够差劲的。 白梅担忧,她是应家的家生子,自然知道应美人当初入宫,已经是掏空了应家。如今族里剩下的几位主子,也不过区区芝麻小官,不可能接济应昭仪。 她家主子,到底去哪里寻一份大礼送给皇后? 青梅也有些不解,只是看着应昭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向白梅使了个眼色。主子自是有主子的计量,她们这些奴才听命行事便是了。 白梅眉头紧皱,心里暗恨珍昭仪,却也惋惜:“可惜了那些好东西,都便宜了珍昭仪。” 应采媚失笑,捏了捏白梅气鼓鼓的脸颊,语气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