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可以在新的百货大楼租一个店铺。wkhydac.com 有投资才会有回报,店铺位置对一家有潜力的服装店来说非常重要。 第二天林秋从床上爬起来看见自己憔悴的模样,大大的黑眼圈,红肿的眼睛,精神头一点都没有,自己这样也不行。 林秋相信宋墨会为了自己万事小心,自己要对他有信心一点。 洗把冷水脸,用冰凉的毛巾敷在自己眼皮子上,拿下来以后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振作起来,宋墨经历过的危险不计其数,这其实不算什么。 自己也要开始忙活起来,光担忧压根就没有用。。 第五十五章 那些过往(宋墨)上 宋墨是个少言少语的人,相处久了之后,林秋才觉新婚的时候,宋墨说话不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是多么不容易,平日里话很少,但往往一针见血。但在林秋眼中,宋墨又不是一个冷漠的人,笑容让林秋感觉非常窝心。林秋感觉有点小矛盾、小别扭。 更加矛盾的是宋墨早年外出闯荡做买卖,走街串巷,做这买卖不同于现在开店,流动性极大。可不得嘴皮子利索,能说会道,一张巧嘴那是必不可少的。死的能够说成活的,活的却能说成死的,那才能被人称赞有真本事,这点在宋墨身上没有展现出来,宋墨嘴巧但话真的不多。 大伯子宋青曾经提过宋墨打外出闯荡以后,性子变了许多,原本挺能说会道的一人,变成现在这副寡言寡语的模样。 大伯子宋青感慨那两年宋墨在外打拼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头。 那是一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时代,外出倒卖东西,一个弄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 那两年中宋墨钱有挣着,挣多少宋青不知道。 大伯子说过家里的房子也是宋墨挣钱以后修的,原本只有一人一间房一个厨房。宋墨当兵两三年后把茅草屋顶改成瓦片屋顶,有加盖了两间茅坑、两间卧室,房子用水泥重新弄过,围墙也是后来砌的。 财不露白,宋墨在外头挣钱以后,没显出来。 如果一回来就建房子,平白无故出来那么多钱,乡里乡亲准保能够猜到宋墨在外边做倒卖这类的事情。 那两年肯定生了许多故事,宋墨由一个莽撞的小伙子成为现在做事严谨有序的营长。 林秋想要了解他的人生,走进他的世界,或许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的故事全部告诉宋墨,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 宋墨是个敢拼有当担的人,他愿意往外边闯,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最苦的年代,父母积劳成疾相继离世,家里的光景,唉,一言难尽。家里边大哥宋青既当爹又当妈,照顾弟妹两个,辛苦得很,一家人饿肚子那是常有的事,那个时候吃一顿饱的,只能是奢望,没有因为强烈的饥饿死亡已经是一件幸事。 1976年家里建好房子,大哥准备要结婚,宋墨打算外出闯荡,他伪装成意外失踪的模样,在外边一呆就是两年,期间连忘家里边寄信也打着别人的名号。 出来之前,宋墨深思熟虑过,做这个倒卖的生意,不少人赚了钱,宋墨也打算出去闯荡闯荡,大伯子宋青劝不住宋墨,就像秀秀讲的宋墨是个主意正的人难以被左右。 宋墨打算不在自己这个省做这个买卖,免得万一被抓住牵连家里,在宋墨所在的地方,抓倒卖抓得非常严,一抓到受到的惩罚不轻,一般人承受不住。 机遇与风险并存,正因为当时倒卖东西是投机倒把的行为,被认作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其中的利润十分丰厚。 马克思说: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宋墨一个半大小子,初入社会,吃过不少苦头,才由曾经的懵懂不知世事变得精明。 好在年轻的时候脑袋瓜子非常活泛,去异地他乡,改名换姓弄了个假身份,蓄胡子留头,连熟人也难认出他来,更别提在外地。 否则这苦头吃得会更多。 那个时候倘若在大街小巷里叫买东西,那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嫌招来的人不够多。打个比方你大喊一句卖xxx,没一会儿你就被群众堵住,这样一来准保你插翅难飞,好在那个时候这样上赶着送死的人几乎没有,为什么说几乎呢?如果有人想不开或者那人是个傻子脑子不灵光,那可能性还是有的。 低调一点挨家挨户地问,也不代表不会出事情。 宋墨一开始什么也不懂大喇喇地挨家挨户询问,结果倒霉遇上抓倒卖小贩的人家里,那人立即招呼附近邻居壮年男子一起抓宋墨。好在宋墨机灵,想也不想拎起麻袋就跑路,这架势没吓到他,仗着自己腿长有优势,人又壮实有力气,一溜烟跑了,旁人追尘莫及。 爱占便宜的人也遇到过不少次,刚开始愤怒异常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说买东西,结果伸手接过东西不给票和钱,威胁宋墨如果瞎嚷嚷就喊人来抓他。这亏宋墨吃过一次,那人要女儿把东西先回厨房,借口找不到钱和票,威胁宋墨,一看就是个老手,宋墨有点懵,也不好冲进去,心里气得厉害。 这亏宋墨自然是不肯吃的,自己赚点钱和票容易吗?天天妥协,自己还能赚什么钱!后来宋墨认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遇到这种情况,宋墨只得迅夺回东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个字跑,那人也不好大声喧闹,只得看着宋墨离去的背影,气得火冒三丈不止。 宋墨一个人孤身在外,孤军作战比起旁人来多来讲更增几分风险。 宋墨没想过与别人合作,他希望将来自己能够做一名军人,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人认出来做过这般“投机倒把”的事情能不能被录上。 小心谨慎这四个大字宋墨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 去村里面收菜,收鸡蛋,去山上下陷阱抓野味,样样都伴着风险。 吃过几次苦头以后,宋墨对这熟悉以后,才了解有买有卖、又买又卖、买了又卖、低价买来高价卖出的做法,在6o年代叫“投机倒把“,要被绳之以法,现在7o年代叫“二道贩子“,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形势比几年前好多了,虽然也是不合法的买卖,但被抓住的惩罚比原来轻一些。只有自己家乡那样的乡下小地方消息闭塞,人们一直以为这倒卖是“投机倒把”的活动。 在历经一两个月的试水以后,宋墨从小城镇转移到了县城里,县城里边人们手头的票更多,需求大,生意会更好一些,再加上这个时候钱币也流通得比较广,在宋墨眼里这就是天大的商机。 第五十六章 那些过往(下) 这个时候一旦被抓住,惩罚轻是轻了一些,但如果不幸被抓住,被抓的人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赚的钱和票那是别想要留下来,被揍一顿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墨练习怎样快把自己卖的东西全收起来,快溜掉,减少自己的损失又要不被抓到。 县城有好几个小角落,每天一大早就有人带着自家的货在那里偷偷卖,实惠得很,县城里不是每户人家过得都富裕,相比农村来讲,他们还没地方种菜,这天天买菜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穷人家,稍微过得去的人家,小富之家常常来这边淘点东西回家,一个月省下来的开支也足以让他们眉开眼笑,可以让孩子们吃的更饱更好一些。 宋墨也来这边摆摊,手脚利索,足斤足两,东西新鲜,赚了不少,比起走街串巷好得多。再加上宋墨打扮低调,关注他的人也不多,其实相比较而言宋墨倒觉得在这里最稳妥,赚头大。 在这里得提防有人来抓,这点宋墨不怕,宋墨记性好,那些抓二道贩子的人一出现他瞄上一眼,就能现。众人慌里慌张收拾东西,有的吓得东西不要,直接跑。宋墨他则假装慌里慌张实则迅收拾东西,把自己身前这块弄得脏乱一下,借着混乱和大家一起跑,他知道枪打出头鸟,从不做领头跑的人,等跑到七拐八绕的胡同里边,凭着自己良好的记忆,他一下子就能溜掉。 这样的惊险对宋墨来讲,乘混乱逃跑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因为经常有人来抓,这种摆摊的地方是常常变换的,不过收益那是真的很好,宋墨紧绷着神经,在县城里扎根。 宋墨清楚认识到自己是身处异乡,亲朋好友这里一个也没有,自己万一出事可能搭进去的真的就是一条命。 宋墨想过结伴一起干,但觉得不合适,风险更大,最终放弃这计划。 成群结队看着比单打独斗好,但风险也不小,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小心有人翻脸不认人,再加上宋墨根据大家伙卖东西的情况来看,自己赚得是别人的好几倍,和别人合作分钱不划算。 宋墨选择独来独往,人家狡兔三窟,他一年不知道得换多少个地方,天天早出晚归,大包背出大宝背回,任谁都能看出这小子有问题,所以常常搬家那是没得选择的事情。 宋墨住的地方多个十天半个月就换一次,小心驶得万年船,天桥下、公园里宋墨不愿意在那些地方凑活着过,万一被一大帮子人堵住,纵使自己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宋墨对自己的实力有正确的估量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 这打劫可不看你赚不赚钱,看见人就一帮子拥上去,他们觉着蚊子再小也是肉,除非把自己整的跟个流浪汉一样,否则危险性大。流浪汉还得担心这些个混社会的,心情不好给自己来上几拳。 宋墨收东西的村子有好几个,隔个半年就得换一次,每个村子定的量一般,免得遭人眼红,对自己下手,每当察觉不对的时候,宋墨就选择转移。 省城附属的县城兜兜转转都倒卖过东西。 一个人在外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行事得小心,没有朋友家人交流谈心。 卖菜宋墨一个大老爷们卖得实惠,但不喜欢跟女人讲价还价,爱买就买不买拉倒,咱这个价东西品质好,价格不比别家贵。 没有人可以交流,话讲得少,人没有变得孤僻就已属难得。 宋墨外出两年时间,这饭菜还是不会做,一个人住但在外面吃饭家里从不开火。 宋墨一直保持着小心谨慎的心态,在接下来的一年半的时间里有惊无险的度过。 “后来在家住的时候,半夜有点动静就会惊醒。”人的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到现在宋墨晚上睡觉还是睡得浅时间又短。 宋墨除了在早市上卖东西,还会认定老主顾上门来卖鸡蛋和鸡这类贵东西,这跑一趟赚得就不少。 “那个时候,真跟做贼似的。”宋墨讲起那段经历时出的感慨。 往麻袋里装半斤重的一块石头,将绑得紧实的棉花放在几个塑料袋子里边,防水防泥。棉花这东西压不压实,体积差的多了去了。待东西送完以后,解开绳子把棉花弄得蓬松,进门前和出门后看着差别还真不大。 说真的,这还真的救过他他一回,就在他快要不干的时候。 一个抓“二道贩子”的不知怎的盯上了他,在他到巷子里边卖完东西以后,带人堵住他,宋墨跑到人多的地方停下来。那伙人搜他的麻袋,宋墨镇定自若,他每次卖东西都是一家送一趟一个麻袋,卖完以后收拾收拾,因此这袋子里边除了棉花还真没什么东西。 看的人多,没有赃物,宋墨身上有几张粮票肉票总不犯法吧。 “你跑啥跑?”有人恶狠狠地问。 “我以为,我以为你们是抢劫的。”宋墨装出懦弱的样子,骗过他们。 至于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宋墨想方设法到别的城市把自己手里头的东西换成金子和银子。 1978年,外出两年的宋墨回家,为宋家带来一副崭新的面貌。 没有宋墨出门闯荡,这个家可能会与现在截然不同。大嫂跟自己唠嗑的时候讲起大伯子承包小山头是宋墨出的主意借的钱,小姑子有上学的机会也是宋墨因为坚持。 大伯子、大嫂和小姑子对宋墨的敬重,对自己这个新媳妇的敲打和关心也与宋墨对这个家的付出息息相关。 再后来宋墨入伍当兵,成为一名军人。 他这两年的经历磨练了他非常多,当新兵的时候就脱颖而出,深受长官赏识,样样做得好,能力突出做事严谨有考量,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到后来他成为了部队里的兵王,现在担任营长眼看着这职位还会往上升一升。当新兵的那个时候他被取了个绰号“闷葫芦”,一天除了回应长官的指令可以一辈子不说。 这个绰号自然不是宋墨提起的,而是第一次到黄嫂家里边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