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议换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说道:“我是不会残害同僚的,可是我这同僚出个意外什么的还是有可能的,不过沈从风也不是个好鸟,这事还需从长计议,算了这事不说了,难得出来玩一次,阿仁啊,你去帮我办事吧,对了,别太张扬,把他们请到这个包间来。” “是,何爷。” 楚江云正欣赏着任盈盈谢语嫣动人心魂的舞姿,却见一名男子上前说道:“这位公子,两位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嗯?你家主人是谁?” “这个嘛,三位去了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楚江云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男子。 “呵呵,小子,不要不识抬举。” “哦?你是那头猪派来的人?” “哼,你果然是个愣头青么,这样也好,何爷还担心你是个什么来路,不让我弄出动静,这样看来,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啧啧,多漂亮的小妞,何爷可真有福,小子去死吧!” 男子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突然抄着一个酒瓶就砸向楚江云! “哐!” “啊!”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酒吧一片惊呼,随即逃离了是非之地,远远观望。 “嗯?”男子见楚江云躲过自己砸过去的酒杯有些意外。 “楚骗子,狠狠的打他,打他!”任盈盈也不知是受了音乐的影响,还是本性如此,尖叫着,和谢语嫣欣赏着,完全没有一丝害怕之意。 “哟呵,有点意思,不过,我可不是吃素的。”男子手中出现两根黑色短棒,握在手中,小巧灵便,是近身搏斗时的利器! “后悔去吧,小子!” “是吗,身手不错,不过,如果这就是你的骄傲,那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男子双手直逼楚江云胸膛,男子相信,这一击下去,眼前的少年,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当他的手还离少年胸膛还有一定距离时,却骇然地发现一股巨大的压力将自己全身包围,动弹不得,接着,男子感觉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一下子压趴在地上,并将地板压塌一大截! “咳……”男子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一脸震惊之色! “不……不可能……你是异能者?” 楚江云蹲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说道:“谁知道呢,这一次就当做教训吧,本来呢我是不想下这么重的手,可是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明白,有美人儿的时候,应该表现的强势一点,英雄一点,抱歉了,回去告诉那个猪,以后招子放亮一点。” “看够了吗?看够了可以走了吧?我的大小姐!”楚江云拍拍手说道,仿佛地上趴着的男子与他无关一般。 “哎,这么一闹,我也没心思在玩了,语嫣,我们走吧!” 谢语嫣和任盈盈看也不看地上的男子,跟着楚江云离开了酒吧! “这少年是谁?好厉害!那地上的人似乎是那人的保镖啊。” “是吗?怎么可能,这样说来,那少年岂不是逆天了?” “我倒是好奇那两名女子是谁,似乎有些眼熟的样子。” “咦,还真是!” “……” 就在楚江云走了后不久,几名人员走上来将男子抬走,酒吧又恢复了平静。 一处包厢内,何议面色难看地看着面色煞白的男子,问道:“怎么搞的?嗯?” “何爷,小的失手了。” “失手?”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说道:“何爷,那人是个硬茬,小的只感觉到身重如山,就被他按倒了,也许,他是异能者。” “嗯?竟有此事?唉,算了,这事到此为止吧,你去处理一下伤势。” “是,何爷。” 何议面色阴冷,一脸不甘之色。 “呵呵,何市长,你怎么一人在这发呆,沈某的场子,不要拘束嘛,来人,去叫几个极品的来伺候何市长,你们这群小崽子,怎么办事的呢。” “哼,何某还当不起市长一职!” “唉,何市长怎么能客气呢,正的副的,都是市长嘛,呵呵,一样,一样!” “沈从风,何某的人在你场子受了伤,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何市长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就是听到有人说,这就赶来了不是,阿探,你去查查,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 “是,风爷。” “何市长啊,你看你来一次也不容易,还出了这档子事,这都是沈某的错,呵呵,一会我让人给你准备个雅间,呵呵,你就不要生气了。” “庸脂俗粉而已,何某难得看上一个,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阿探从外面进来,在沈从风耳边嘀咕着什么。 沈从风一开始还是笑脸,接着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最后竟然一怒,随即又隐藏在眼底。 “咳,何市长啊,那个沈某突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失陪一下,阿探,你好好伺候何市长,知道了吗?” “是,风爷。” 何议将沈从风前后表情看在眼中,心中一阵嘀咕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来,那个少年是什么来头,竟然让沈从风都疏远自己。 “不用伺候了,何某有事,就先走了,去告诉你家老爷,想要成事,就要拿出诚意来。” “恭送市长!” “不用了,哼!” “……” “魅影,你出来下。”沈从风在一间寂静的屋子说道。 “风爷,你叫我?” “嗯,上次的任务失败,阻拦你的人就是这个楚江云吧?” “是的,风爷,你怎么又提起此事?” “没什么,方才他又到了我俱乐部捣乱了一番。” “竟有此事?要不要我出手?” “不用了,那何议看不起我,我正要折一折他的锐气呢,这个楚江云倒还帮了我一把,你出手?你能打得过他吗?” “这……风爷放心,最近我修为有所精进,那日的仇,我惦记着呢。” “哼,修为精进?我这场子中的消失的舞女,可是你下的手?” “是,不过风爷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对了,我听犬子最近想跟你修炼?” “确有其事,不过我没答应少爷。” “哼,这个孽畜,魅影,你功法太过歹毒,千万别教他,知道了吗,对了,最近又有几单生意需要你出手一下,事成之后,我会再送你几个贞女。” 魅影眼中幽光闪过,说道:“多谢风爷!” “……” “疯够了吧?”楚江云开着车说道。 “还行!”谢语嫣看着城市夜景说道。 “唉,本来还想在玩一会儿的,不过还好,帮老爸省了一个月的工资钱,哈哈!” “喂,你不会说真的吧,真要扣我工资啊?” “当然,别以为你占便宜我们不知道,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份吧?” “这个……摸个腰握个手什么的五万,嗯,我现在有两个月的工资了,不知道还可以消费什么?” “嗯?找死啊楚江云!” “我说真的!” “滚!” 六月的天热得吓人,即使是天阴市这种沿海城市也如一个巨大的蒸笼,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沉淀的生理盐将一个个的衣服上染得一片又一片。 教室安静得出奇,只有同学唰唰写字声,还有咬笔头的声音。 这是下学期的最后一科考试,具体到楚江云这班,就是考哲学。 哲学是什么,就是你认为它存在它又不存在,你认为是这样它又可以是那样的东西,越是飘渺,越是深奥。 所以哲学难,难于上青天,学问是这么一回事,考试就更是这样了,教室的安静不是因为这是一群好学生,恰恰相反,这群孩子们正在伏蛰,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监考教师松懈的机会,到那时,才是他们施展拳脚的时候。 三班的孩子们很郁闷,今儿遇到了刘主任监考,这命运从一开始似乎就注定了。 “难道交白卷?”李全忿忿地想道。 吴极和胡瑞安咬着笔头,看着茹小雅落笔惊风雨,唰唰成音,再看楚江云挠手骚姿,煞有其事。两人心里真不是滋味,平时不努力,考试徒伤悲啊。 杨怀凯就耿直得多了,这家伙自知作弊无望,索性在卷纸上画起他的理想恋人来。可怜崔莺儿那原本及其震撼人心的面目,在杨怀凯的笔下更是入木三分。好一个痴情的人儿。 任盈盈和谢语嫣还在等待机会,因为她们已经贿赂了楚江云,早上上学的时候还祭出了最拿手的煎鸡蛋,让楚江云一顿好吃,拿人家的手软不是,这家伙一定有办法的。 沈家豪和他的狗腿子们已经交了卷,楚江云随意看了一眼,心中有些诧异,这个沈家豪最近的气息有点怪,难道他转了性子? 刘主任今天如坐针毡,苍天呐,她监考的是那个让她做了几天噩梦的学生,楚江云,这个恶魔一般的名字萦绕在刘主任的耳边,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她仿佛又看到了一个个老家伙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一幕,足足五个人呐,这些老家伙如猛虎饿狼一般肆掠着自己……刘主任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 楚江云很得意,他突然发现李老头出这卷纸很有意思,什么物质的意义,唯心主义唯物主义,相对和绝对等等跃然纸上。 楚江云似乎发现这些题并不难,唯一有些棘手的是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他很想抒发一下自己的见解,可是一想到某些惊世骇俗的东西被华夏当局狠狠地立为无稽之谈之后,楚江云选择了老实。 不就背书吗,这有何难,照搬照抄,不一定出彩,但一定不会错的。看着满满的一卷纸字,楚江云忘情地欣赏着自己的笔迹,哥好歹也是一名学生不是吗。 后背被踹了一脚让楚江云从自美中脱离出来,他发现任盈盈正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一双脚在桌子下面乱踢个不停。 谢语嫣一脸幽怨,像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