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一个就算了,怎么也不能连累他的家人! 此时房门被打开,木元嘉听到那脚步声慢慢朝自己靠近,最终停在了chuáng边。身上的毯子被拉开,他绝望的闭着眼睛。 啪嗒。 chuáng头灯被打开,yīn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侄子,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睡着了梦游呢,对,梦游呢!”木元嘉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宁思韶看着马上要厥过去的木元嘉心里好笑,这小子白天咋咋呼呼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既然什么都没看到,那叔叔给你解释解释……”他拍拍木元嘉的肩膀,没想到话没说完,木元嘉就像是疯了一样大喊起来。 “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一点都不好奇!” 听完了秘密就要去死,规矩他懂,所以绝对不能让宁思韶说出来! 宁思韶:…… 他就是想说一下为了给他们木家消灾,布阵买朱砂花了他七百块钱,好歹把成本给他报销一下,他赚点钱也不容易,这小子难道是预判了他的目的,怕他狮子大开口吗? 他宁天师是那种人吗? 好吧,他确实是想多要点,但那也是他应得的,以前多少人哭着喊着拿钱请他去布阵做法都请不动他,这小子未免也太抠门了吧! “行吧,那你继续睡,叔叔我也去睡觉了。”见木元嘉一直双眼紧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宁思韶有些失望的关了chuáng头灯回自己房间了。 等人走后,木元嘉摸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还活着,瞬间喜极而泣,能活着真是幸福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宁思韶数了数兜里仅剩的七百多块钱,感慨钱难挣啊,招揽生意的信息都发出去大半天了,也没一单生意找上门来,看来还是得主动一点想,想办法发展发展别的渠道。 困意涌上来,他洗漱完后,把空调度数调高一点,上chuáng睡觉。 窗外的月光越发的亮堂,仿佛全都落在了宁思韶的窗台上,他睁开眼睛,有些困惑的起身拉开窗帘往外看,就看见东南角像是点了一盏灯,所有的花枝都在柔和的光中伸展着,然后开出了血一般艳红的花。 那些鲜红的月季招摇着,纠缠着,朝他的窗台伸过来,最终织成了一条布满了花朵的藤蔓桥,搭在了他的手边。 宁思韶凝神看去,发现被特地养起来的煞气完全被冲散,有东西从更底下的地方钻出来,在院子里蔓延。 他看着几乎爬满整面墙的藤蔓,想要咬破手指在窗台画符,然而他把手指送到唇边时,整片天地忽然暗了下来,变成了一片虚无。 宁思韶心中震惊,这片虚无他有印象,前世和那几个老不死同归于尽时,他魂魄四散,本以为会就此消散于天地之间,却不料迷蒙中跌入了一片混沌,意识清醒之前,他所在的世界就是这片虚无。 魂体碎裂的感觉再次出现,宁思韶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意识混乱的时间里,yīn冷寂静,毫无生气,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忽然,一双冰凉的手覆在了他的腰间,紧接着,有冰凉的东西覆在唇上. 浓郁的yīn气随之充盈全身,填补着千疮百孔的魂体,灵魂被修复的滋味过于美妙,求生的本能让宁思韶迫不及待的微微仰头迎合上去,贪婪的从对方唇齿间索取更多的yīn气。 禁锢在腰间那双冰凉僵硬的手猛然一紧,宁思韶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理智就再次被疯狂涌入体内的yīn气击溃。 似乎被宁思韶的动作吓到,那人瞬间抽离,魂体碎裂的疼痛让宁思韶发出不满的轻哼声,不由自主的追逐着yīn气的源头,当再次接触到时,他来不及细辨碰到的是什么,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上去。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紧接着宁思韶就被一只手捏着下巴qiáng硬的“撕”了下来,恍惚间,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似乎是男人的喉结,印着一道深深的齿痕。 “……好香,想……吃了你。”yīn郁贪婪的声音伴随着yīn冷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不带一丝玩笑的意味,那人在宁思韶的耳尖狠狠咬了一下,随即猛地把他往前推去。 身体骤然下坠的失重感让宁思韶心中一惊,紧接着被敲门声拉回了现实。 “小先生,您醒了吗,下来吃早餐了。”阿姨在门外坚持不懈的要把宁思韶给叫起来。 开门应了一声,等阿姨走后,宁思韶长舒一口气,走到窗边往下看,那几盆月季在晨光中含苞待放,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封煞阵完好无损,而院子里也没有一丝yīn气。 所以,他只是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