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楠忙安抚她:蓓蓓,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原本想,你二姐是病人,先看了她再去看你的,谁知道竟然让你误会了。” 我不信!谁不知道你二人最好?” 夏瑞熙看着夏瑞蓓那模样就觉得心里烦得要死,正要开口说夏瑞蓓,夏瑞楠忙拉拉她,无奈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盒子:诺,这是你姐夫从东京给你带回来的雅芳斋的百香花粉,我若是不去看你,带来做什么?” 夏瑞蓓道:我不稀罕,肯定是她选落选剩的。”眼睛却瞟着那只盒子,又瞅着夏瑞熙的妆台看。 她没有,只此一份,就连娘也没有,你满意了吧?” 夏瑞蓓这才罢了,破涕为笑,亲热地贴上去:还是姐姐最疼我,不像有些人,只会和我争,和我抢。” 夏瑞熙一口气上不来:我什么时候和你争,和你抢了?” 夏瑞蓓瞅着她说:我说你了吗?我点你名了吗?你做贼心虚呀?”得意洋洋兼小人得志的恶心样,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说话间,袍袖一展一拂,把夏瑞熙桌上的汝窑茶盏给带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她挑挑眉:哎呀,对不住,二姐你的丫头放杯子也不放进去一点,放在这桌边上,一不小心就带了下来,你莫见怪啊?” 明明就是她刚才放的好不好?那是夏瑞熙最爱的茶具,平时舍不得用,夏瑞楠来了才拿出来的,谁知片刻之间竟然就粉身碎骨,夏瑞熙简直想找根绳子勒死这个臭丫头。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原身总和夏瑞蓓作对了,敢情这丫头的可恶不是心脏特别qiáng壮的人受不住。 夏瑞熙是想一巴掌给夏瑞蓓扇上去,最终想到,自己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只怕夏瑞蓓会借机发挥,又会惊吓到夏瑞楠。她瞅着夏瑞蓓的得意样,心想,小样儿,慢慢儿地再收拾你。夏瑞熙深吸了一口气,假笑:一个杯子而已,怎么赶得上我妹子?我看看,有没有被伤着哪里?”伸手去扯夏瑞蓓的袖子,瞅准了一把将她那华丽的云锦袍子撕了一大条口子。 不知是不是喜欢骑马的缘故,这个身体的腕力和握力特别大,不就是撕块布料吗?小菜一碟。夏瑞熙惊讶地喊起来:咿呀,妹妹这衣服怎么这样朽?我轻轻一拉就撕烂了。燕儿,你们小姐的衣服是不是没存放好,给放朽了?多贵的料子,多漂亮的衣服呀。妹妹,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夏瑞蓓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瞪圆了眼睛指着夏瑞熙,胖乎乎的手指不住的哆嗦。夏瑞熙笑得无辜,眼神却是在挑衅,好像在说:来呀,来呀,你来呀,我等着你呢。” 夏瑞蓓咬了牙,一巴掌呼过去。 第9章亲事 啪”的一声脆响,夏瑞熙剩下的三个汝窑杯子又报销了一个。夏瑞蓓仍然不解恨,还要去砸,夏瑞熙黑了脸张开手臂挡在了她面前,道:姐,你都看见了,是谁不讲道理,是谁在耍蛮。” 夏瑞楠害怕二人会动手,忙挤到两人中间打圆场:算了,算了。杯子坏了可以买,衣服坏了也可以再买,都没人重要啊?蓓蓓,你看,你打破了你二姐的杯子,她也没说什么不是?” 夏瑞蓓张了张嘴,眼泪在眼眶里转,指着夏瑞熙,想不依不饶,又觉得自己刚故意打破了人家的杯子,人家确实也没说什么。想说两句好听的,又实在说不出来,跺着脚恨恨地去了。 等夏瑞蓓走远了,夏瑞楠才指着夏瑞熙叹口气:还说你好了,谁知道还是这副不肯吃亏的样子。你呀!” 夏瑞熙说:她那衣服,虽说是寸锦寸金,到底是钱买得着的东西,十件也赶不上我这一只杯子。一套杯子就此残缺了,谁吃亏呢?” 看来你都忘了?这是她第一件云锦衣服。咱们夏家的女儿长到十二岁,娘就会亲手做一件云锦衣服给她,这件衣服咱们都会好好保管。我的至今还在呢,你过分了些。” 夏瑞熙一听,傻眼了,她不知道这件衣服的特殊意义,更害怕因此惹得夏夫人大怒。兀自嘴硬着说:既然这么珍贵,她为何不收好,还要穿出来到处显摆?我的不就没穿吗?”她曾从自己箱子底下看见过一件浅绿色地折枝花妆花缎做的崭新外袍,叠放得整整齐齐,上面还包了一层防cháo用的油纸,足见原身对它的重视。原来是夏夫人亲手做的,有这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