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背着田如月回到她所住的西屋,把她放在了chuáng榻上,转身去帮她找衣服。 装昏迷的田如月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偷偷睁开了一条眼缝窥见她跨出大门槛的背影。 一个鲤鱼打滚坐起身,第一时间从腰带中拿出之前偷拿田如香的三个铜板,放回箱笼的荷包中物归原主。 又从怀中掏出之前捡到的两个荷包,飞快的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藏钱却发现异常的艰难! 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昨夜田如香藏钱的艰辛路程! 最终选择藏在chuáng尾靠墙的竹席下。 听见田母去而复返的脚步声,赶紧又躺回chuáng上继续装昏迷。 田母一边哭,一边帮她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 田如月被她哭的心烦,暗中配合她,让她帮自己换好了衣服早点走人。 谁知她换好衣服之后竟然坐在chuáng边上哭的不能自己:“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无赖欺负了你?万一让你的夫家知道……你可怎么办?呜呜呜……。” 田如月忍了又忍,正值夏日哪怕淋了一场雨她也没感觉到冷,突然想打喷嚏却只能忍住。 门外忽然又传来脚步声,不由的屏住呼吸却竖起了耳朵。 田母也听见了脚步声,扭头一看是丈夫跟婆母走了进来,赶紧抹掉眼泪站起身迎接。 田父脸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躺在席子上的田如月,扭头看向田母额间青筋曝起:“等她醒了,立马问她是哪个畜生gān的!” 田母闻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连连点头。 钱氏看了一眼儿子捏紧拳头要打人的凶狠样子,又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媳妇,当场变脸发飙:“你们把老娘的话当放屁是不是?!万一被陈家的人知晓悔婚,你们是想害多福打一辈子光棍?!” 田母吓得一缩脖子哭声戛然而止。 田父无奈的瞅着钱氏:“娘!”悲愤jiāo加的咬紧了牙:“难道我们真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便宜了那个畜生不成?!” 钱氏冷笑一声:“老娘什么时候说放过那个畜生?” 田母一听,满怀希望的凑近一步满脸恳求:“娘,你一定要给三丫做主!” 钱氏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扭头却看向儿子一脸严厉的叮嘱:“这件事先给老娘瞒的死死的!” 田父满脸哀愁的摇头:“这种事哪里瞒得住,一旦丫头成婚,第二天亲家他们肯定会闹上门!” 钱氏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 第11章 中邪 “你今天连夜去窑厂把多福叫回来,让他后天跟作死的丫头一起成亲。只要陈家的丫头进了咱家的门,死了就是咱家的鬼! 他们要闹就给他们闹! 作死的丫头任他们打骂!老娘就不信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若是他们愿意要死丫头,咱家大不了赔他们几文钱。 若是执意休妻,那我们gān脆破罐子破摔,再去找那个畜生不迟!”钱氏志得意满,算计得好好的! 【装昏迷的田如月:……她就值几文钱?!】 田父闻言犹豫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明显手心的肉更多一些!他自然是更偏袒常年在窑厂上工的大儿子田多福。咬了咬牙看着钱氏,沉重的点了一下头:“但凭母亲做主。” 田母突然又哭了起来,怯懦的提出疑问:“可是这样……可是这样……三丫会不会被他们bī死?呜呜呜呜……。” 田父听着脸色越发的沉重,却沉默不语。 钱氏两眼一瞪恶狠狠的训斥:“出了这种事,即便她投河自尽也是咎由自取!谁让她不下地gān活,偷懒跑出去玩遭了这等恶心事!” 恶心事?!田如月越听越是火冒三丈,突然坐起身大吼一声:“够了!” 众人瞬间被她镇住。 钱氏回过神,第一个跳了起来:“你这作死的丫头还敢发脾气!” 田如月目露寒光的盯着她:“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脚跌进了泥坑里,摔坏了鞋子弄脏了衣服,怕回来被你骂而已。你想的那等龌龊事根本没发生过!”视线一转落在田父田母的身上:“我没被人欺负!” 田父田母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反倒更加认定她被人侮rǔ了! 田父握紧了拳头不说话,田母不停的落泪 钱氏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bī近:“死丫头!瞧你这意思是老娘故意往你身上泼脏水?敢污蔑老娘忤逆不孝,老娘打死你!” 坐在chuáng榻上的田如月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你敢动我一下,我立马去投河自尽!做鬼回来找你!”反正自会游泳,吓不死她! “你你你再说一遍!”钱氏气的手发抖!伸手就想把她从chuáng榻上拽下来却又不敢碰她,扭头命令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