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关于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银绒是只狐狸精,修习采补术,刚出师就捡了个极品炉鼎。炉鼎君不但重伤、还失忆了,银绒辛辛苦苦为他调养身子,没想到伤好后,他恢复记忆,却忘了银绒。还摇身一变,成了第一仙门的掌门仙尊。仙尊修无情道,清冷孤决,铁石心肠。银绒登门...

第94章 第 94 章
    第九十四章

    郗鹤其实还有别的事情准备禀报师尊, 而城阳牧秋一直与人议事,他每隔一段时间便打发弟子过来瞧瞧,没等到师尊出来的消息, 却先听说了银绒当街抱大美人的事。

    郗鹤第一反应就是此事绝对有误会。

    但据小弟子说,这件事闹得挺大, 若是不赶紧按住,不出半日,一定街头巷尾都会议论——事关师尊,又是新鲜出炉的‘修真界第一美人’, 多好的谈资——到时候三人成虎, 还不一定传成什么样子呢!

    师尊那样一个看重脸面和声誉的人, 若真任由事情闹大,可不得了, 他们作为小辈, 这种事又不好出面……不如现在赶紧把他老人家叫出来,将事情原委告知,防患于未然的好。

    借口是现成的。

    郗鹤光明正大地在外高声通报, 城阳牧秋便向方掌门投去歉意的目光,说门内有事处理,先失陪。

    等他出了门, 问自家徒弟什么事这般紧急的时候,郗鹤便言简意赅地把外头的议论说了, 见城阳牧秋变了脸色, 他知道自家师尊这是吃醋了, 连忙补充“其中一定有误会——”

    话音刚落, 那个等候多时的傀儡人偶, 也借机上前, 向城阳牧秋深施一礼,便将按着吩咐,将那封信递了过去。

    城阳牧秋狐疑地接过信,而后勃然大怒“怎么不早来禀告?”

    傀儡人偶“……”

    到底是点灵做出来的死物,并不知道变通,城阳牧秋心知无法怪罪它,又问“那个人呢?”

    这是指送信的成小五。

    傀儡人偶并不会说话,指了个方向,城阳牧秋了然。

    银绒将东柳抱下酒楼,放到镂空青砖铺就的地面上,低声说“师父,我暂时顾不得你,你先修养片刻,等解决了他们,银绒再来接你。”

    东柳会意,刚站稳就一只脚踏入青砖中,东柳女身的脚乃是三寸金莲,脚尖正好能伸进镂空青砖的缝隙里,与土地接壤的一刻,整个人便化作一颗粗壮柳树,再缩成小树,再缩成枝条,最后化作一根手指长的幼苗,刚刚好躲进青砖里。

    那伙歹人原本的目标也并不是东柳,因而并不在意他溜走,他们互相传音入密,不知商量了些什么,片刻后,纷纷祭出法宝,与此同时,摆出一个古怪的法阵。

    杀人御敌的阵法,都有共通之处,便是以兵刃或手持兵刃的人做阵眼,往往杀气凌厉汹涌,是藏不住的。而这一个,既找不到阵眼,也全无杀气,若不是这些人来势汹汹,银绒都怀疑他们是来送祝福的。

    这并非银绒的错觉,周遭看热闹的修士里,也有人提出疑问“这是做什么?”“这阵法好生僻,恕我眼拙。”“我怎么看着像解主仆契的阵法?”“主仆契还能解??不是一旦缔结,终生无解吗?”

    “所以才说这阵法少见,这是解束灵环的阵法!”“请问束灵环有什么好解的?如果结了契,毕生无法解开,如果没有结契,那还用解?直接摘下来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你一定是看错了!”

    “啊这……那也许是在下眼拙,看错了吧。”

    旁人的争论落到银绒耳朵里,倒令他紧张起来,世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束灵环这种东西,没有结契就是毫无用处的小摆件,可银绒却猛然想到十方刹对他说过的话,若他脖子上的墨玉铃铛真是束灵环,那岂不是正正好好,是个摘不下来的束灵环?

    跟他们的阵法正好对症下药啊!

    这伙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明明是实打实的人族修士,一丝妖气也无……

    “破!”

    对方带头的忽然高声吼,银绒只觉一阵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压得他动弹不得,两只脚仿佛灌了铅,很重很重,不过转瞬间,他就承受不住压力,膝盖一软,径直跪了下去,紧接着,被迫化出了原形。

    周遭仿佛传来一片惊呼。

    但银绒什么也听不清楚,脖子上的铃铛在剧烈晃动,吵得刺耳,银绒难受地“嘤嘤”叫唤,头痛欲裂,一身毛毛都炸了起来。

    “奏效了!你们看,那拴铃铛的黑皮绳断了!他坚持不住了!”银绒听见那伙歹人如是说。

    “呸!”又有一歹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方才被银绒打得不轻,此时恶狠狠地说,“可算制服了他,早该这样!”

    “莫说废话,这毕竟是在太微山脚下,若惊动了城阳老祖,大家吃不了兜着走,速战速决!”

    “好!要杀了他吗?”

    “按计划行事,拿走他的铃铛,便相当于毁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是!”

    银绒听到那些人当着他的面,讨论如何对付他,但又听不大清楚,因为还能听到他们念咒术的嗡嗡声,以及玄精铃铛丁零当啷的连绵脆响。

    好吵啊。

    好烦啊!

    好想把这一切都扼杀掉,想把一切发声的东西都捏碎。将那只铃铛捏碎,也将那些聒噪又渺小的人族捏碎。

    银绒这样想着,抖抖毛,翻身而起,四爪着地站稳了,同时感到脖子上的铃铛终于滑落,正要低头去咬碎那铃铛,却被人抢先一步,也是方才念咒吵他的家伙之一,银绒不耐地动了动毛绒绒的狐耳,发出低低的、类似野兽的威胁吼声。

    声音不大,像呢喃的耳语,却与平日里那种嘤嘤嘤的、类似撒娇的叫声完全不同,那个趁乱捡走铃铛的修士莫名一抖,紧接着,只见红色影子一闪而过,脖颈一阵刺痛,而后就是叮当一声,铃铛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温热猩红的鲜血,泼洒上去的声音,看客们的奔逃尖叫声。

    绝大部分人都没胆子再留下来看热闹,但总有艺高人胆大的,认为自己修为傍身,有本钱处变不惊,所以人群并没走干净,银绒也不在意,嫌弃地将爪爪收回,不肯再碰那颗染了粘稠血渍的铃铛。

    他抖抖毛,将自己化作少年模样,红衣、墨发、雪肤,脸上还沾了一点方才那人的血渍,银绒鼻翼翕动,像是被血腥味取悦了,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舔雪白的犬齿,眯起眼睛,一个一个地数过去,“一,二,三,四,五,六。”

    “算上地上那个,你们七个人,要毁了我?”

    对方也看出银绒状态不对,一点不像是功力尽失的样子,也慌了神,可他们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上。

    领头的高声“我们扒了他的法宝,他已是强弩之末!大家一起上!”

    众修士成功被鼓舞了士气,纷纷祭出看家法宝,蜂拥而上,可面对这样的汹汹阵势,狐耳少年不闪不避,稳稳站在原处,只是,猛然,雪白纤长的手指握成爪,指甲微微拉长,介于人手和兽类利爪之间,愈发晶莹,连手到小臂都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莹白色泽,散发出淡而薄的白色雾气。

    冰寒刺骨。

    厮杀凝滞在一瞬间,下一刻,那些面目狰狞的修士,全都被冻成了冰雕!

    是血液凝固,从里到外的冻法!

    周遭还是炎热的酷暑三伏,唯有他们,被瞬间凝固在原地,连面容也还保留着厮杀时的凶横,银绒走过去,对着一个“冰雕”,一脚踹翻!

    而后,那冻成冰块的人,硬生生摔成了齑粉!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留下的围观群众都看呆了,惊呼声又吵到了银绒,银绒歪了歪脑袋,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看过去,“好吵。”

    杀意毕现。

    “!!!!”

    这回再没人装高深,满街修士、凡人,跑得跑,逃的逃,半点从容风度也无。

    而狐耳少年仿佛真的动了杀心,只是碍于眼前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他不耐烦地动了动头顶狐耳,红衣迎风而动,抬起腿,一脚一个,将那些试图‘毁了他’的杂碎,全部踹成了齑粉!

    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

    第一批碍眼的东西清理结束,银绒却没觉得有多畅快,还是很烦。

    他忽然升起个念头“反正都是烦人的蝼蚁,杀干净算了。”

    城阳牧秋赶来的时候,银绒的寒冰缠正好铺满半条街,被冻住的行人不知凡几,只要他微微一动,热闹的街市就能变作人间炼狱。

    “银绒!住手!”

    银绒不耐烦地甩了甩藏在袍子里的尾巴尖儿,又是什么人,好吵,一起结果算了。

    银绒扭过身子,心里的不耐烦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一顿,对面的青年好眼熟,好可恶,想除之而后快……不对,好英俊啊,想拖回洞府做压寨夫人。

    银绒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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