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岁月腐蚀着墙上的海报,女人的照片发黄,暗淡,只能依稀从那及腰的长发判断出曾经的风华绝代。 和尚有些不情愿,眼眶里蓄着泪水,一双手缓缓的抚摸上去。 这房间里的石灰早已脱落,墙壁斑驳。在女人画像的下方,放着一张床,已经泛黑的棉花,充斥着霉味。 不过床上并没有躺着人,应该如同我想的一般,被我发现之后镇长就换了地方。 枝丫一声,和尚听到动静之后立马抽脚跑了过去。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所见,这是一个小房间,一切的布置都按照一个小女孩儿的要求来着,只是因为长期累月无人打扫,地上都是女人的粪便。 这样的天气,满屋子的绿头苍蝇,还有白色的蛆虫。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味道,暂时搁置了多年的化粪池突然被打开的那一天。 酸腐的味道,夹杂着恶臭,吸到鼻子里头,忍不住的犯恶心。 女人听到动静之后,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候我们才发现他的四肢都有铁链捆绑着。 早已经锈迹斑斑,我终于明 白他为什么不逃出去了,他根本没有办法逃。 而且她对面的那个石灰脱落的墙面上,依稀,能够看见几块用探险的黑色字体。 放我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从这四个大字之中感受到他曾经经历的痛苦与绝望。 和尚蹲了下来,扒开女人的头发,“对不起,我来迟了。” 女人听不明白他说什么,竟然用手抓起来一边的粪便朝着和尚的头上抹了过去,脸上还笑嘻嘻的眼睛单纯的像一个孩子。 和尚眉头紧锁,眼神阴郁令人感到窒息。 这四周的环境很安静,和尚就这么抱着女人,任由她捶打。 这种环境实在太压抑了,我没有办法想象一个人被关在这样的地方长久不与外界接触,久而久之,他的心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我不是和尚无法理解他的悲伤,只能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我发现我们进来的那扇门是唯一的入口。 这四周的窗口已经被黑的发生的铁条焊死,外面倒是一片妖娆,柳枝翠绿,可想而知,她春夏秋冬都能够通过这种窗户看见外面枝繁叶茂生机 勃勃。 可是她却永远的被禁锢在了这里,我想镇子上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在这吧。 只是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默认,默认她的不存在。 当我正在感叹人性的恐怖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了铿锵之声。 听起来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我赶紧冲了过去。 原来是和尚替她解开了铁链,长久受到束缚,突然被放开,女人惊喜的在房间里乱串。 将柜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打到了地上,包括那个被揪掉一根头发都不剩的芭比娃娃。 玩偶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这个发黑的玩偶,四肢都被扯断,眼珠也掉了一颗,却依旧被女人抱在怀里。 “宝宝睡吧,宝宝睡吧!”女人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一脸的享受。 在她的头发上,有白色的蛆虫,不停地往下掉着。 和尚拉扯着女人,担心他的动静太大会引来镇长的注意。 谁知道发了疯的女人力气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大,推开和尚之后先开了门后的帘子,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出口。 只是因为这名字太 多年没有清洗,已经给漆黑的墙体混为一体,我们这才没有发现。 看到这副场景和尚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我跟他进去,你要来的话就来,如果害怕的话,就先回宾馆,等我,我晚一点再回去。” 来都一起来了,我总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 我们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地道,看着青石砖头,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这下面几乎就是纸扎店老板家里的缩小版,豪华的家居陈设,只是这里的一切杂乱无章,蜘蛛网生的都已经有拇指厚。 女人趴到了,她的公主床上,我看见一阵灰尘飞扬。 尽管我飞快地唔起了,鼻子还是吸了好大一口剧烈的呛咳了起来。 “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的孩子。”刚才还躺在床上一脸享受的女人,突然翻滚了起来,大声的喊叫着,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我跟和尚直以为他是想到了当年的事情,所以才会发疯。 可当我们走过去时,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在他的这张床上,悬着几十把菜刀,每把菜刀的末端都用红线缠 绕着,尽管这些菜都已经生锈,可是这么高的角度掉下来的话,就算不死也伤的不轻。 和尚朝我打了个眼色,我绕道的女人的后方,这绳子悬了几十年了,早已经被腐蚀风化,但凡他稍微动静大了一些,这些刀子肯定会掉下来。 等我站好之后,和尚立刻冲了过来,抱住她的双脚合力一抬。 就在我们的动作,刚完成之后,那几时把菜刀禁止的落了下来,将床上砸出了好几个大洞。 还好有惊无险,否则的话就刚才那种情况,我们必死无疑。 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依旧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娃娃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自由。 可这也不是办法,他这么大一个活人,我们想要带出去,本来就不容易,这里处处都是镇长的眼线。 再说她现在这种情况,恐怕还没出门,自己就跑丢了。 “现在咱们怎么办?想把人给带出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应该在和尚的考虑范围之内,总之以我的绵薄之力,恐怕都没有办法把这个女人从密室拽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