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白雪大王气鼓鼓的骂了一句,在笼子里跳着转身,背对着谢冠泽表示自己生气了。 谢冠泽关灯,在白雪大王扑扇翅膀的声音中渐渐入睡...... 睡梦中,谢冠泽似乎听到白雪大王又在碎碎念着骂人,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他没有多在意,白雪大王自己会开鸟笼的门,只不过训练有素智商高,晚上会待在笼子里睡觉。 这一晚,谢冠泽睡得不太/安稳,一会儿是父母的笑脸,一会儿是白雪大王的叫骂,一会又是诡异的金属噪音,仿佛家里来了装修队。 等到他睡眼惺忪的醒来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书柜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正在狂踩什么东西,制造出一阵阵难听的噪音。 这个luǒ男有一头醒目的白发,做成十八线城市的洗剪chuī夸张发型,发型的高度成功的让他外增高了一大截。 最重要的,是这个杀马特还没穿衣服! “你是谁!”在自己卧室看到一个陌生luǒ男,谢冠泽第一反应就是想报警。 再一想,他自己不就是警察吗? 谢冠泽冷静下来,待看到杀马特脚下的鸟笼惊恐了:“我的鸟呢?!” “你的鸟不就在你两腿之间?” 杀马特光着身子,转身对着谢冠泽遛鸟,谢冠泽捂住眼睛,觉得自己快被闪瞎了。 偏偏对方毫无羞耻之心,手里还拿着一包瓜子,故意一边吃一边满地吐瓜子壳,态度嚣张的如入无人之境。 不知为何,谢冠泽总觉得杀马特的动作和气质有种莫名的眼熟。 谢冠泽揉了揉刚起chuáng的乱发,摸索着弯腰在chuáng边找到拖鞋,拿着拖鞋虚张声势:“兄弟,知道我是gān嘛的吗?自投罗网了解一下。” “呵。”杀马特呸呸呸地吐着瓜子壳,冷笑,“一个小民警看把你能的。” 民警咋了? “你叫什么名字?”谢冠泽被气的端起架子,奶凶奶凶的喊道,“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拘无名之辈!” 杀马特继续冷笑,顶着一头洗剪chuī的夸张发型吐出一个土匪一般的名字:“谢大王。” 谢冠泽:“谢大王?” 杀马特:“不用谢。” 谢冠泽:....... “说真名。”谢冠泽看着杀马特的luǒ体辣眼睛,把自己的睡袍丢给他,“穿上!还有,别想骗我,我记住你的脸,可以查你的身份证号的。” “白雪大王。”杀马特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垃圾名字!” 谢冠泽:“你特么逗我啊?” 这不是他鸟的名字吗?! “谢冠泽谢冠泽!”对门的邻居狂按门铃,谢冠泽看了看杀马特,叮嘱了一句“把衣服穿上”,自己去开门。 一开门,邻居富文图扑上来,情绪激动:“我家的狗成jīng了!” 谢冠泽:“你冷静点,好好说话。” 富文图还没说话,他敞开的大门里走出一名luǒ男,站在门口对着二人咧嘴一笑,然后抬起一条腿就对着门口撒起尿来。 富文图:“斯巴达你给我滚!说多少次了不许在门口尿尿!” luǒ男:“汪汪!主人我憋不住了汪!” 谢冠泽:!!! “你这luǒ男叫什么名字?斯巴达?你的那只阿拉斯加?” “是啊,我特么也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一只狗,怎么变成人了!”富文图沧桑望天,“当狗的时候就拆家,变成人之后连冰箱也不放过,早上起来发现冰箱门都被卸了,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谢冠泽:...... 谢冠泽不敢想象,如果自家脾气大的鹦鹉真的是那杀马特,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富文图脱下衬衣把斯巴达的下半身裹住:“斯巴达不许尿,你敢尿我就把你送去宠物医院阉了!” “呜呜汪......不要汪......” 在变公公的威胁下,斯巴达到底是憋住了,委委屈屈地看向谢冠泽的身后:“汪汪,白雪你也变成人啦。” 谢冠泽艰难地扭头,看到自家的白发杀马特把衣服胡乱的绑在腰间,对上谢冠泽不敢置信的眼神,高傲的抬起下巴:“哼。” 谢冠泽:“大王?” 怪他,第一眼看到白雪大王时,因为对方羽毛白如雪,小小的一团又软又萌,就取名叫白雪。后来渐渐长成成鸟后,那bào脾气就上来了,凶的谢冠泽天天叫他大爷。 后来宫斗剧流行时,白雪跟着电视剧学说话,口头禅变成了“朕知道了”,“朕乏了”,谢冠泽又觉得大爷太土气,就改成了白雪大王。 现在,白雪大王变成人了,还是一个凶神恶煞的bào脾气杀马特,叫“谢大王”总比叫“谢白雪”合适。 “哼!”谢大王高傲的用鼻孔鄙视了一番对门的傻狗子,以宫斗剧的皇帝气势道:“朕饿了,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