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皇帝4 皇帝陛下愤怒而冷酷地看她半晌,忽然冰冷一笑,傲慢无比地说道:“怎么?你还想见你那个弟弟方洛么?看你方才的样子,寡人还以为你已经不想因他而受听令于寡人了。wanben.org” 原来她的弟弟真的存在,而且还在这祁阳国的皇帝手上。 他的名字叫方洛么? 不知道今年多大了?被祁阳皇帝关在哪里?怎样对待? 原来这具躯体有个弟弟……她宁墨,也有亲人。 宁墨停顿了一瞬,才慢慢说道:“不敢。” 现在她已经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那么不急…… 慢慢来,徐徐图之,总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而且,她一定可以救出弟弟。 这是毋庸置疑的。 皇帝又如何? 她宁墨从不知道什么叫退缩。 方洛是吗?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 龙战皱着眉,瞪视着又沉默下来的宁墨:“哼,看你前段时间的表现,寡人以为你不打算要你弟弟的性命了,特意叫人把你送到寡人面前来问问。既然你还想要你弟弟的性命,那么就给寡人乖一点!否则的话,寡人不介意让方洛吃点儿苦头,给你长长记性。明白吗?” 宁墨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还需要说吗? 照她看来,这皇帝的确是有些啰嗦太过了。 龙战见她听话,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或者别的什么了,直接又道:“听着,寡人有任务给你。你这几年传来的情报并无大用处,所以寡人的承诺也就无从兑现。这一次的任务,如果你能够做到,寡人就放了你们姐弟,让你们自由,如何?” 宁墨微微惊异:原来这身体的原主和这个皇帝还有这样的约定?如果不难做到,她倒是不用想其他办法来解决问题了。救人竟然就这么简单,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于是,她想也不想,言简意赅地一口答应下来:“是。” 龙战这才缓和了表情,冷哼了一声后,挥了挥手:“叫帐外守着的人下去,离远点,事关紧要,若是泄露出去,哼!”话音一落,表情阴狠,意思不言而喻。 ☆、又是皇帝5 两个侍卫一惊,连忙弯腰称是,大步走到门外传皇帝陛下谕令,守在一丈之外,不许任何人接近营帐。 从进来见到这个皇帝开始,宁墨就一直被五花大绑着,难为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浑身束缚的样子,还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地与龙战对抗着。 而龙战也好似忘了这一点一样,见命令传了下去被实施之后,他大步走回案几后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案几上的东西,冷声道:“朕要你在昙玥与洛溪联军之中,伺机行事,与云陌夕合作,想办法要二者军队士气不振,为我祁阳制造战争最佳时机。我祁阳国这一次一定要让昙玥皇朝的皇帝有来无回!给昙玥致命一击!若能趁机让洛溪元气大伤,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你最少要做到留下昙玥皇帝的性命!否则寡人与你的约定便依然不能兑现!而这一次机会之后,你还能不能再有一次这么好的机会来抓住你们姐弟想要的自由,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原来如此啊,这皇帝竟然打这种阴险的注意……这皇帝真是,看着不像是喜欢玩儿阴谋诡计的人,竟然也会想出这种法子来…… 不过,他既然主动挑起战争,而且自信满满,又何须她们内应?在敌军内部搞破坏? 但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宁墨收敛心神,再次一颔首。 “好,我尽力而为。” 宁墨这一次答应的倒是很干脆,所以龙战也很满意,点了点头:“知道就好。其实你要明白,你和方洛也算是我祁阳皇室中人,为国尽忠是应该的。何况寡人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希望你不要让寡人失望。” “……” 宁墨对此嗤之以鼻,但她也明白这时表现出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微微低了低头,保持沉默。 而她的一低头,对比她进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表现和态度,已经老实很多,龙战更是以为她已经臣服在他的威严气势之下,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你记住寡人的吩咐,就回阳宜城去吧。寡人另有要事,你也不适合多留,去吧。” ☆、又是皇帝6 宁墨点了下头,被紧紧绑在身后的手腕一动,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匕悄然而出,她两只精准地夹住出来的匕首,使了一下巧劲儿,把绑住双手的绳索解开,接下来又动作利落地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大步走了出去。 她只是在情况未明之下,保存实力,准备看清形势再做打算。 而龙战却以为她是因为对他这位皇帝陛下的恭敬,才在有能力解开束缚的情况下,还保持原状跟他说话。 所以他暗自点了点头,目送宁墨掀开帘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 宁墨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看热闹看得开心想要回头去找她却发现人不见了的西陵易之大惊失色,立即叫了阳宜城城主派人出来,在城中四处寻找宁墨的下落。 西陵易之因为宁墨是在他的身边不见了而懊恼不已,所以心情十分不好。 他就算不是昙玥皇朝的人,但洛溪国皇子,在这里也是轻易动不得的,不仅需要小心翼翼伺候着,还得恭恭敬敬才行。 阳宜城主被他阴鸷的眼神惊吓得不轻,催促得手下人的动作更加利落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西陵易之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浑身暴戾的气息根本毫不掩饰,身边几个人被他吓得更加抖抖索索了。 “啪啦——!” 一声脆响,上茶的侍女小心再小心,还是抖了一下,把茶杯给摔在地上。 她立马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微弱地求饶着。 这是在城主府中,城主大人却做不了主,只能小心翼翼地去看西陵易之的表情。 其实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哪有心思去注意茶杯摔碎了这样的小事儿,只是低着头,极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侍女赶紧走人。 侍女如临大赦,慌忙爬起来跑掉了。 西陵易之倏然站起身来,冷声道:“我去找!” 其他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城主大人却更加惶恐了—— “宁王殿下!您不能去……这天色已晚,臣已派出所有下人寻找璇玑姑娘,只要她在这城中,不出一个时辰,便会被找到带回来的。您实在不必过于忧虑。” ☆、又是皇帝7 他这会儿出去,看这男人一张无害的娃娃脸的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武,如果不会,这样冲出去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洛溪国怪罪下来,皇上是不是还要怪在他头上? 如果因为宁王殿下有了什么闪失,昙玥皇朝与洛溪国发动了战争,那他就是昙玥皇朝的千古罪人啊! 外交问题一向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现在洛溪国出兵帮助他们昙玥皇朝共抗祁阳国,如果宁王殿下在此时此地出事,洛溪国一怒之下撤回了联军,他们昙玥皇朝就危险了! 最最重要的是,昙玥皇朝如果兵败,祁阳攻进来,第一个要打的就是他这阳宜城,他到时候还会有命在吗?! 天哪天哪!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这宁王殿下干系重大,他的小命也系在他的身上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任何问题! 所以——他誓死也不能让他出去遇到危险! 城主大人拼命拦着西陵易之,哭丧着脸唧唧歪歪个不停,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哭求了。 可是改出现的璇玑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西陵易之因为这个没有消息而脸色更臭,眼见忍不了多久就要发飙了。 花厅里的众人都深深地埋着头,誓死装作鸵鸟,怎么也不愿意把头抬起来。 突然地,西陵易之极不耐烦地飞起一脚。 在他身旁点头哈腰苦求不已的城主大人早已养尊处优多年,哪里受过这种疼痛,顿时凄厉的惨叫一声,硕壮的身体横飞了出去。 正在西陵易之提气准备飞身而起的时候,有个官差装扮的人匆匆忙忙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喘息不已地叫道:“禀报城主大人,找到了!” 躺在不远处地上苟延残喘的城主大人一瞬间泪流满面:你他妈的怎么就不知道早点儿来啊?!老子都已经挨了一脚,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你才来,作死吗?! 张三儿,老子记住你了! 等着老子的小鞋伺候吧你小子! 西陵易之却是无暇他顾,身形一闪便已到了跪在地上的官差身旁,一把拎起他:“你说璇玑找到了?在哪里?人是不是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吧?” ☆、又是皇帝8 回答他的是:“呃……咳、咳咳……发搜……额哟死啦……” 可怜的! 他是想说放手,我要死了!,可惜被掐着脖子,话也说不清楚了。 原本就跑得快喘不过气来的人官差被他拎着领子提起来,顿时真的喘不过气了,涨红着脸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并艰难至极地吐出几个字来。 西陵易之一把将他甩开,大步往外走,并满脸欣喜地大叫道:“璇玑璇玑!璇玑你回来了吗?在哪儿啊,我来找你啦!” 花厅里被他折磨得浑身冷汗衣服都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回的众人目送着可怕的大魔神离开,齐齐呼出憋在胸口好几个小时的一口气来。 差点儿把跪在地上死命呼吸的可怜小官差吹跑了。 ********************************************************************************* 西陵易之走出去没多久,就见到璇玑,也就是宁墨完好无缺地回来了,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精神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他狂喜地冲上去,眉眼弯弯地大叫:“璇玑璇玑!你回来了啊!” 宁墨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他就顿了顿,抓住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璇玑,我把你弄丢了,你有没有怪我?对不住……耍猴戏那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真对不住,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看耍猴戏了!” “……”宁墨不语。 西陵易之忽然又换了委屈不已的表情:“璇玑,你怎么不理我啊?你失踪了,我多担心你啊,都快发疯了,你看到我竟然还是这样的表情……璇玑,你安慰一下我嘛?” “……” 宁墨冷眼看着西陵易之跟表演话剧一样夸张的表情,大步走进花厅内。 而一直在她身旁的西陵易之喋喋不休地说不个不停,随着说话的内容,表情千变万化,十分丰富。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和侍女们被两人的态度惊悚到了,个个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宁墨和西陵易之进到花厅里时,该走开的人已经走开了,只有不能走开的苦命城主大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坐在那里等着两人的到来。 ☆、又是皇帝9 见两人进来,他只觉得自己被西陵易之踹过一脚的肚子瞬间疼痛加剧了许多…… 但是……谁让踢他的人他惹不起的呢! 惹不起躲不起,只能忍了! 于是阳宜城主一脸苦逼地站起来,脸上挂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上前去弯下腰行礼:“见过宁王殿下。” 做臣下做到他这份儿上,真是悲催啊…… 西陵易之还在跟宁墨说话,听到卑微的小城主说话,眯了下眼,转过身去。 只见阳宜城主还弯着腰,等他发话。 宁墨瞟他们一眼,直直往花厅西侧走去。 从那儿出去是通往东跨院的方向。 而那里,现在住着正是凤明霄。 西陵易之一见宁墨走了,顿时急了,随意地朝着依旧弯着腰汗流的都快成了一小洼的阳宜城主挥了挥手:“起来吧。” 说完立即朝着宁墨追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道:“璇玑璇玑,等等我啊!你去哪儿?!怎么不等等我嘛……” 宁墨充耳不闻,只冷着脸往前走。 西陵易之几步就追上去,与她并排而走,一边探头探脑地看宁墨,一边垮着脸抽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璇玑,你今天到哪儿去了啊?我们走散之后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一定是吧,我知道的……” 宁墨大步而行,冷声道:“你很吵。” 西陵易之眨了眨眼睛,抽噎地更大声了:“璇玑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的心!我很喜欢你的啊!” “喜欢?”宁墨倏然回头。 他说的不是她理解的那个喜欢吧?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性格……明明,他给她的感觉就不像是这样表现出来的模样啊。 她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 这个人,绝不简单。 他眼中偶尔闪现的情绪……绝不该是一个只知道玩乐单纯可爱的人可以有的。 那么,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有什么目的? 对了。宁墨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好像也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小时候的事情。 那么,她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