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好像是张菌,他的手小,食指上有两个茧。”段江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帝厌猛地抬头,顺着手电的方向看见段江南的脸,“手电在你手里?盛部?” 盛部没有答应。 段江南抬手往周围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盛总?他好像不在附近。” 帝厌的目光一沉。 伯仪嘤了起来,段江南正想安慰它,话刚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闷哼,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抓住他的脚,将他迅速往后拽去,手电咣当砸在地上,微弱的光彻底消失了。 伯仪嘴上害怕着,动作却凌厉,顺着拖拽的方向冲过去,“混蛋,还我盛大大!本咩弄死你们!” “伯仪回来!”帝厌大声说。 伯仪啊了一声,“我抓——”声音忽然消失了。 沉沉的黑暗如死般寂静。 此时,就只剩下帝厌自己了。 没过多久,帝厌听见四面八方传来‘嗤嗤’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声音越来越靠近他。 “盛部?伯仪?”帝厌问。 没人回答他。 帝厌的呼吸变快,自言自语说:“本君的灵力还未完全,难道今日就要jiāo代在这里了。” 说着,他一出手,两指jīng准的截住了无声无息挥向他面前的灵刀,用力一折,灵刀化成一团白烟散去。 “这是……本君千年前丢失的灵力?”帝厌喃喃道:“不好对付呀。”然后脚下微微一侧,又一次躲开攻击,利落的抬手砍在黑暗中,黑暗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安静了。 帝厌轻声说:“好险,差点就砍死本君了。” 帝厌一边本君好怕怕,一边果断的拦下黑暗里一波又一波的偷袭,他出手极重极狠,偷袭过他的几乎没有一个能再站起来,帝厌的周围血腥味渐渐重了。 “好累,本君快被累死了,再这么下去,本君就要束手就擒了。”听着他的话,好像他真的撑不住了,偷袭者再努努力就能抓住他了。 没人能看见黑暗里帝厌的神情yīn冷,面不改色的扭断了一条胳膊。 “嘶,帝君,我是伯仪!”帝厌修长的手掐在一截脖子上,“是吗。”说着,手指用力,颈骨在他手里碎裂。 “别别别,我张菌。”帝厌折断张菌手里的灵刀,把断刃送进了他胸口,温热的血喷出来,一滴都没有溅上帝厌的白袍。 帝厌说:“接下来该谁了?盛部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黑暗里终于有人回答了他。 帝厌勾起唇角,周围飘起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荧光撕破黑暗,照亮了地铁站里古怪出现的dòng。 dòng的地上淌着鲜血,躺着残肢,帝厌一身如雪,单手负在身后,英俊的眉眼间有着肃杀果断的沉静。 不远处还剩下七八个不敢往前冲的人,满脸都是惊恐,‘张菌’和‘伯仪’的尸体躺在他脚边,帝厌看也没看一眼。 “我低估你了。”说话的人从黑暗处走到了荧光照亮的地方,正是段江南。 帝厌:“我倒是高估你了,没想到你bào露的比我想象中要快。” 段江南眼神微动,盯着帝厌:“本王没空再陪你玩一次兄友弟恭的游戏。” 帝厌说:“别乱了辈分,孙子。”帝厌捻起一缕鬓发,“难道不是你没时间了吗。” 说话间,段江南,不,姜禹的脸在荧光中时而如年轻人,时而又像未腐尽的尸体,骷髅上挂着烂肉。 “给我上,抓住他!”姜禹说。 他身后的人没动。 姜禹扭头,看见手下的人惊慌畏惧的表情,“废物!” “族、族长,你行你上,这只妖太厉害了,灵刃也杀不死它。”一属下说。 帝厌笑了下:“那是因为你手里的灵刃本就是本君多年前被拿走的灵力,你的族长让你用本君的灵力杀本君,岂不可笑。” 姜禹讥笑:“你真以为我没办法了吗,帝厌,你且看这是谁。”他手里灵光一闪,被灵力紧缚的人便被甩到了帝厌跟前。 那人跪在帝厌面前,只有脑袋能动,冲帝厌眨了眨眼:“我应该随身带剑的,你知道吧,我是击剑冠军,一般没这么容易被抓的。” 帝厌说:“你是文职,看清自己的地位。” 盛部说:“就着这个姿势,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他跪在帝厌面前,抬着头,英俊挺拔。 帝厌:“想说什么?” 盛部:“你嫁不嫁——” 姜禹猛地收紧灵力,盛部猛地吐出一口血,五脏六腑被勒的错位,皮肤上洇出血红的条纹。 帝厌暗中握紧手拳头,轻描淡写说:“你该不会以为杀了他,本君就会心软吧。” 姜禹手中bī出一道灵力,“帝君会不会心软,本王不知晓,不过上古神剑黑玉尤霄可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