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沐走到了单毓的身边:"你决定吧,我都听你的。" 单毓也的确是不需要萧沐沐给她什么意见,她专心地听着这个水流的声音:"果然是在移动着的,这个水声变得重了。" 萧沐沐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其实黑暗之中,她并不能将单毓看得很清楚,但是她总觉得,单毓脸上肯定是那一贯认真又有些傲慢的神情。 "你做好准备,我们等到水流声最重的时候就用力,将这个泥土推开。" "嗯。" 那时她们身体内还剩着的力气都不多了,但是谁都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懈怠。 萧沐沐调尽身体里全部最后的能量,准备等下耗尽全力推开这些泥土。 自己能不能活对她来说也已经是无所谓的了,她现在只希望单毓还能够活下去。 "给自己留点力量吧。"单毓突然说道,"不要想着只希望我能活下去,我不会领你这个情的;要是是我死在这里了,我肯定不会希望你活下去,而是希望你来给我陪葬。" 萧沐沐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被单毓看透自己心里的想法:"……你还是,这么的无情……" 水流的声音逐渐湍急了起来,单毓就没有再关心萧沐沐的事情,而是一心跟着水流的声音走了。 在声音最重的那一瞬间来临时,单毓立刻就说道:"准备。" "三!" "二!" "一!" "推!" 那是她们身体里面能够用到的最大的能量了,单毓也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都搭了进去。她发出了低哑的吼声,来支撑着自己有些力量不足的身体。她的双眼都是火热的,推着泥土的双手也像是被灼烧般炽|热了起来。 "轰----"也不知道这泥土后面究竟是什么,在她们用尽能量想要推开的时候发出了这样的一声。但她们谁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顾及了。因为在移动的地宫没有停下移动的速度,要是她们此时泄气了,错过了这一周期的瀑布就错过了,下一个能让她们出去的媒介会是什么谁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啊----!!!!!"这是谁发出来的声音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她们差点就jing疲力竭之前,这个厚厚泥土层终于被她们给推开了。 她们还没做好迎接成功的准备,就被汹涌澎湃的瀑布一起卷着冲下去了。 单毓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萧沐沐,心里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像这一刻这么疲倦过。 瀑布的声势巨大,咆哮的声音简直振聋发聩。 单毓在那被声音击的有些恍惚的瞬间开了开眼,却清晰地看到,在那几近冲天的瀑布后,竟是一个巨大的陵墓入口! 刹那间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单毓前所未有地清明理智。 原来这才是陵墓入口,原来陵墓的入口竟隐藏在这个巨大的瀑布后面! 原来这里是真的有一个陵墓!它竟然就埋藏在一个千年沉城的下面!它的遮掩物选择得太好了!难怪连同单毓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被迷惑,误以为这里只有一个沉没的宫殿,而不是一个陵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里真的有一个陵墓,真的是有一个陵墓的存在!她曾经到过的地方,真的是这个陵墓! 可是单毓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一探究竟了,她抱着萧沐沐,顺着瀑布的水势毫无挣扎之力地跌落了下去。 那时没死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个小奇迹了。 还好单毓还存了些能量,保她跟萧沐沐还剩了最后一口气上岸。 她们浑身湿透,步伐发颤地上了岸后,立刻就jing疲力竭地倒在泥泞的土地上喘着粗气。 泥土沾上弄脏了他们的长发脸颊,全身也都是湿淋淋的,非常láng狈。 可萧沐沐有些热泪,想哭又想笑的。 "你是在哭吗?"单毓问她。 "没有,我在笑。" "你笑得真难看。" "那也要笑。" "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这么qiáng悍的人,竟然也会有像现在这样耗尽力气的时候。" "谁说的。"单毓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身躯,靠近了萧沐沐一些,将她抱在怀里,"还有抱你的力气。" 萧沐沐忍不住哭出声了,声音都激动地开始变调了:"单毓,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还活着。" "嗯,我们还活着。" ----正文完---- ☆、番外-广西陵1 我是单毓。 我从小就有不同于普通人的能力。 我能预知某个人会拥有的某段未来,能探知一个人的过去跟所有记忆,能通过一个人的声音来判断其内心的想法;甚至需要时,我还能让我的灵魂离开自己的肉体。所以更不用说通过类似于催眠术那样的方法来控制一个人的大脑以及思想了,那对我来说是最不费力气的,简直手到擒来。 当我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开始,我已经在为一个神秘的组织工作了。 其实我本来是想用"奇怪"这两个字来形容这个组织的,因为这个组织里面招揽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能人异士。但这些能人异士的能力范围充其量也就欺负欺负普通人。对我来说,他们还不如我的一根手指有用。 我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比较特殊。因为我年龄小的原因,目前还处于一个比较底层的职位,可由于我特殊的能力,就连组织的代|理领导者,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大概就是因为所有人对我的态度都是卑谦的,才造就了我自大傲慢,狂妄无礼的这种性格。 当然,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说的我的闲话。他们谈论着我是如何如何的目无尊长,又是如何如何的傲慢无礼。因为这些人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只要我是有心的多看他们一眼,就能读取到他们的想法了,像列表一样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不过他们也就敢在背后嚼嚼我舌根了,真到了我面前的时候,他们都不敢用眼睛跟我直视,也不就是怕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么? 我记得有次一个蠢蛋喝多了,醉醺醺地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恶毒冷血,没有人性。那次我的处理还是比较善良的,毕竟我真想弄死他的话,在我们双眼对视的时候,我送他一股能量波动,就可以绞碎他脆弱的心脏了。但那次好歹是领导者的生日,见了血的话就是我的不对了。于是我换了一种方式,摄住了他的神经,控制他的大脑,让他回答了我的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想背叛我们的领导者吗? 我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纯粹是因为我早就看穿了他是一个背叛者的本质。 这个蠢蛋在我的控制下不回答也得回答出来了。 结果呢,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处决的。当然啦,处决他的人不是我,是领导者。毕竟哪个领导者都不会在自己身边留一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背叛了自己的人。 也是那次开始,敢在我面前放肆的蠢蛋们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