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汇再无佳人

每只白天鹅心中都住着一只黑天鹅好莱坞史上最特立独行的影后阿德莱德也未能免俗——“偏爱月色动人,怎奈夜色弄人”#躺学内卷未遂典型案例的分析报告#*对不起,作者只会写玛丽苏*半生知己,一世疏离*不是主流娱乐圈升级打怪文,不是甜文食用指南:*1:本文=狗血+玻璃糖...

第66章完结
    面对这种情况,阿德莱德摸不清水深水浅,不敢轻易开口,无聊地闷在一旁折狗尾巴草。


    她边折边打哈欠。


    丽莎给她的程序错误太多,她改了好几天还没改到一百处,最坑的是改到后面发现前面有的不用改;有的改错了,还要翻工。


    自此她过上了每天一杯清咖啡、睁眼到凌晨的日子。


    没多久阿德莱德困了,枕着妈妈的腿睡着了。


    她睡了不到五分钟,便被母亲和斑斑小姐的说话声吵醒。


    “姐姐。”斑斑小姐唤了一声。


    “不要那么叫我。”母亲语气宁静,但宁静中透着薄凉与疏远。


    “好。”斑斑小姐换了一种说话口吻,不再玩世不恭,她现在说话又温和又低柔。“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


    “你猜。”母亲说。


    短暂沉默后斑斑小姐省去了所有称呼,说,“小家伙们都很粘人呢,你家的这只也喜欢枕肚皮。”


    肚皮这两个字逗笑了母亲。


    “不过你也喜欢枕肚子,大概因为这里没骨头,不硌,软乎乎的。”


    此刻她语气里有了调侃的成分。


    “你记得啊。”斑斑小姐好似是笑了,尾音上扬,“我以为你早已忘却前尘。”


    “我也没失忆。”


    “我梦见你过世。”斑斑小姐叹息,“就在午夜时分。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这个梦是反梦,睁开眼后你仍在我身边。”


    “人命天注定,”母亲说话声轻快。


    “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呢,你们两人间……很熟悉的样子。”斑斑小姐道,她停顿了很久很久,“对不起,作为累赘的我是不是很没用?不配知情,不配接一通莫名其妙的问好电话,更不配与你叙旧。”


    母亲一时没答话。


    见母亲没答话,斑斑小姐自顾自的往下说,“确实,我是个废物,救不了爱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斑斑小姐说话时隐约带了些哭腔。


    “我会什么?我只会穿衣打扮,只会装腔作势,什么都……”


    母亲截住了她的话。


    “虽然你喜欢意气用事,偶尔也玩些歪门邪道的手段,有点讨厌,但你勉强算个好人,和我们相比,”母亲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们手上都沾血,但你救过人。”


    话锋一转,母亲讥讽,“不过我猜那并非你的本意。”


    阿德莱德躺不住了,她掀开浓密的眼睫。


    “是吗?”斑斑小姐很凄惨地笑,“除我以外,所有涉事人都能拿医保卡去开药,就我的孩子每天半死不活地苟延残喘。”


    “玛戈走了。”伊莲恩以肘支着法兰绒毯,半躺半坐,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阿德莱德的背。“为了让你心理平衡些,实话告诉你,我是一个换一个。”


    “对的事结果不一定好。”她轻声说道。“很多时候,做正确的事只能换回一个很糟的结果,想要一个好结果,法律和道德至少得犯一项。”


    斑斑小姐垂眸,藏起表情。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她问,“因缘际会下我们见过好多次,您当真是一个好脸都未曾给过我。”


    伊莲恩将长发拨回肩后,“斑斑,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爱随风而逝,唯有恨刻骨铭心,”伊莲恩把阿德莱德推开,起身,“跨越生死。”


    李云斑凝视着她。


    “在一个人临死前,她只能感知到恨,怨,不甘,意难平……”伊莲恩换了个坐姿,“恨为什么将死的是她却不是别人;怨为什么生病的是她;不甘心早逝;不理解为什么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自小为家人所恨,所排斥的事实。”


    “有时她会安慰自己,她不为人所喜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个女人,自出生那刻起便带有原罪,”她很平静,“活着时,想一想就算了,濒死时……大概每天都在琢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于人来说,承认自始至终孤身一人是件很难的事。”伊莲恩挽起唇,“不过给点时间就能自己想开了,不在乎了。只是上苍给了她时间,没给我。”


    阿德莱德被这句话吓到清醒。


    她仔细端详伊莲恩。


    伊莲恩不是丰满型的古典美人,看起来很瘦削,肤色苍白,就连项链撞在胸骨上都会留下淡淡红痕。


    完了,她心想,我妈生病了?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李云斑倏然曲膝坐起,不再歪在野餐篮子前,“在台上西子捧心,唱一出苦情独白,灯光隐去,大幕落下,一脱戏服你呼朋唤友去寻欢作乐,留观众坐在剧场里心酸落泪,哭了半晚上才想起来这仅是一出戏。”


    “伟大的屋大维娅愿不愿意施舍几秒钟给罗马平民?请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睁开眼睛看看别人的痛苦。”李云斑读出话剧中的念白,她凑近些,“你在外呼风唤雨,我们在家为你提心吊胆,你看不到,永远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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