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果丫鬟端来的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南阳知府及族人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你可叫人将那姑娘的画像送来,若抓到那南阳知府的侄儿我会派人将她送回来,若你要派人去寻,那便往边疆去碰碰运气。” 林青梅苦等了一天终于有了一点头绪,大为感激,正愁无以为报,忽然见那人又咳嗽得厉害,灵机一动唤醒福运猪。 “多谢大人!民妇无以为报,手里恰好偶得一瓶止咳的灵药,见大人似有风寒,便借花献佛了,还请大人收下青梅的微博谢礼。” 娄嗣半握拳头掩着嘴咳嗦,闻言微挑浓眉,让那少年接过去。 见人接过了止咳糖浆,林青梅便放心的告退了。 待林青梅离开,两个少年不放心的叫来张乐池验药,等张乐池一边惊叹配方一边点头之后才放心由娄嗣饮用。 “你们多虑了。” 娄嗣看着一大两小自他中毒之后便草木皆兵的样子,不由安慰道。 “她的手哪里能伸到这边来。” 娄嗣照林青梅的说法,将那奇怪瓶子里的药喝了一小盖,果然喉咙滋润了不少,看向少凡。 “准备的东西呢?” 少羽少凡转身去拿娄嗣吩咐他购置的香蜡纸钱,张乐池又不放心的拉着娄嗣为他号了一次脉,见他情况稳定下来,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他的手。 “到底有多要紧的人,值得让你拖着半死不活的身躯跑这穷乡辟谣来祭奠!” 娄嗣目光淡了淡:“皇命难为……” 张乐池跳起来:“哼!不知道月前在朝堂和皇帝吵得面红脖子粗的人是谁?皇命难为!我信你个鬼……” 话音未落却被娄嗣的神情消了音。 娄嗣转过身去,声音嘶哑。 “乐池……我们欠了她……二十年啊……” 张乐池老小孩性子发作,非要绕到可以背过他的娄嗣面前,不由呆住。 这个十八年前单枪匹马斩杀逆贼,用铁血手段平内乱的护国侯爷正含着泪无声哽咽。 林青梅回府先派人去找了林婶子将消息告知她,又去找了晏府管事,问他能不能排些人手帮忙往去边疆的沿途找找。 管事公事公办的答应了,却未离开,欲言又止的看向林青梅。 林青梅以为自己qiáng人所难,毕竟晏家生意主要是石县往京城一带而边疆在反方向晏家涉及不多,便虚心道:“不知管事有何难处?” 向来谨言慎行的管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隐隐藏着责怪的看向林青梅。 “请少奶奶恕在下逾越,少爷在湖边坐了许久,谁劝也不肯回来。” 林青梅的心嘎登儿一沉。 她今日因为太过担心林芳华的事情,将他扔在湖边,便离开了,没想到那个小傻子竟然…… 林青梅满心愧疚的来到湖边,天色已经暗淡,远远就看见晏琮抱膝蹲在地上,身边几个人不远不近的关注着他。 众人看见林青梅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激动道。 “少奶奶!” 金榜急匆匆的往晏琮那边喊了一声:“少爷您看谁来了!” 林青梅上前去,却见他不似以往一般支着耳朵听,不由更加愧疚,摸了摸鼻子是自己过分了。 她早上哄晏琮说中午回来后便带他去郊外游玩,因林芳华的事情不仅失约了大半天,还给他冷脸看。 林青梅蹲在他身边,伸手拉住他的手,一手冰寒,心疼的搓了搓,见他还是不抬头,便将脑袋凑过去。 “夫君生气啦?” 晏琮无声摇头,虽然一大只,但是双手环抱膝盖的动作尽显孤独、弱小、又无助的气质。 林青梅顿时被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弄得愧疚得无以复加。 揽着他的肩膀贴着他:“夫君跟我回去好不好?” 晏琮继续摇头,林青梅准备站起来顺便拉他起来,却发现手被他拉住抽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声闷气道。 “娘子是不是……不喜欢这里,我抱抱娘子,娘子还是好难过,娘子……不要离开好不好?” 林青梅心头一暖,双眼忍不住泛起酸涩,他坐在湖边不肯走竟然是在想这个。 她下午在湖边的情绪竟然被他察觉到了,那一刻她确实恨极了这里,不,应该是恨极了这jiāo通和信息都闭塞的古代! 林青梅手还被他拉着抽不出,索性坐在他身边,和他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难过啊。” 晏琮感觉她坐下了,偷偷抬头对上她含笑的脸赶紧埋头。 林青梅一愣,用肩膀蹭了他一下,柔声道:“怎么不说话也不给我看。” 晏琮将头埋得更紧了,回答了上一个问题:“我就是知道。” 林青梅又劝了许久才知道他是因为在湖边看见了自己的大黑脸,顿时哭笑不得,赶紧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