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爷,高啊!”李良平一拍大腿,不禁称赞道。 华鑫揉了揉眉头,此刻他只感觉头疼,“这前清的法子你跟谁学的?我可没教过你,你可别跟我说,你烧了那三只猫爷的尸体?” “没有,华爷您细闻。”李良平再次拱了拱瓶子。 “那就好。”话音刚落,就当华鑫再次细嗅这香味的时候,立马感到浑身发麻。 “这香味浓郁,里边带有淡淡的香薰味,紫檀木的香味过于明显,这法子应该是困于铁柱炙烤,在四肢脂肪最丰富的地方开口,烤出尸油,典型的清代奇技银巧中的方法,这方法只适用于女子,或者女尸。这个味道.闻起来有股酸味难以掩盖,应该是死尸油,并非活尸油!” 李良平嘿嘿一笑:“不愧是华爷,没错,这是一具女婴尸油。” “河北那个墓?”华鑫想到了什么,当即追问到。 “嗯呐。”李良平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华鑫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眉头紧锁,无奈得挠着头道:“你穷疯了?李二啊,你啊!唉!我他妈的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这回可是凶多吉少了,你闯大祸了!这河北的蛊人,先是给我介绍的这个墓,我看完之后就告诉你,千万别碰这家墓,你知道这女婴为啥不腐?可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玉衣!那可是因为” “好了好了.华爷!我管不了那么多,都已经成油了,再多说也没用,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知道这玩意值钱,比一般的尸油都要值钱,您收不收吧?我可是念华爷的好,先找得您。”李良平不耐烦的打断道。 “行,你能活过今天,次日正午我给你二十万。” “痛快,明天见。”李良平说完,便放下玻璃瓶转身没入人群之中。 看着李良平消失的背影,华鑫不由得感叹道:能活过今晚再说吧,相识十几年,二十万算个啥,真不希望你出事啊。 待到天微微亮,华鑫收了摊便回到了出租房里,他将一提包的小物件随手一丢,便躺倒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那瓶尸油,对着屋内的灯下,仔细得打量了起。华鑫脑海里回忆着李良平说的事,始终是让他感到不安。 华鑫喃喃自语道:“女婴尸油都敢随意碰,等等,以李二的性格他该不会”想到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良平的电话。 “你把女婴尸体安葬了没?” “哟?华爷?别担心,我在回老家的路上呢,好着呢。”电话那头传来李良平慵懒的声音。 华鑫听到他这一出,就有种烂泥扶不上强的气愤,怒道:“你给我回答重点!你到底安葬了没?葬在哪?什么风水?周围有没有河?快他妈说!” “没没有,我我当时就在咱村子西边鹰嘴山的山沟沟里烤的,完事我看她都成炭了,就丢沟里了。” “啧,在老家等我,院西边墙点上摆上供桌,三炷香,贡品摆满,必须有糕点!厨房浴室门框上挂上五帝钱,等我啊!别乱来!等我!” 李良平基本没有见过华鑫紧张的样子,从小到大印象里的华鑫都像个老大哥,村里老李头那逼得跳楼的儿媳妇找上门,也没见华鑫有多紧张,此刻听到这语气,李良平也是一下子坐正了应到。 华鑫挂罢电话便开始着手收拾东西,正当他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一声孱弱的猫叫声,引起了华鑫的注意。 “喵~” 打眼一看,窗户边趴着一只骨瘦如柴的黑毛狮子猫,它左脸被灼烧得无毛,因此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嘴,也有被烧烂的痕迹,右半边牙齿外漏,嘴巴已闭合不上,此刻正直勾勾得盯着华鑫。 华鑫顿了顿,这老猫一看便是临死找个好去处,生前受尽了罪,看年限应该足足有十三四,这样生前无福的老猫若是请回了家好生供养,十年之内,无论请它办什么事,求财也好,害命也罢,都不用偿还。 思索片刻,华鑫慢步走上前郑重得鞠了一躬后,拱手道:"猫兄,我叫华鑫,祖籍中原清沟村,八字如下小弟诚心想供您,但我家供台住的那位大有来路,恐怕您是上不去了,如若不嫌弃,您在我这饱餐一顿,之后您往别家去,日后若是碰上您的牌子,也定供上黄鱼和三柱青香。" 黑猫惨叫了一声后,跳进屋内,吃了几口华鑫准备的食物,便再次离开了。 华鑫长舒一口气,心理那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一点点。这倒不是因为老猫满意了招待,诚然,老猫找归宿这事的确是不能怠慢,拒绝得拿出诚意,所以华鑫毫不犹豫得报了自己的八字,足见诚意。 这份安心,自然还是李良平的事。 出门遇黑猫拦路,风水上这是大吉,古书上说“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孙皆宜。”占星上,又是喜事的预兆,华鑫刚才与老猫那一对视,就意识到他家这窗口,正是朝南的窗子。 华鑫折腾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到老家附近的县里,接下来只要步行个几公里便能到达清沟村。一夜未眠加上舟车劳顿的他,下了车第一件事便是来到附近的餐馆,点了二斤牛肉,一盘花生米,和几道菜。 刚一坐下,厨房里一位膀大腰圆的大汉便提着刀冲了出来:“小华爷!”大汉激动得用手里的刀指着华鑫喊道。 “你就拿刀尖对着我啊?刘叔。”华鑫一边放下背包,一边笑着道。 “哎哟哟,您看我这脑子!怪我!那个媳妇儿啊,去给小华爷点的先上菜,然后再炖只鸡,再搞个牛肉锅。”刘全有憨厚得赔笑,放下刀也坐了下来:“华爷,您这次回来不急着走吧?” “刘叔,您和我那倒霉的爹是老相识,他出事的时候还为他献过血,我爹虽然走了,但您的恩还在。有话啊,您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