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嘘声一直就没停过,金面人那浑厚的咏唱并不能将喧闹的咒骂压下去,鲁斯不耐烦地一挥手。yuedudi.com一排号角声在角斗场上响起。 “嘿,新来的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神。” 钢铁大师闷罐一样的话语钻进张虎恩的耳朵里,他故作辛苦地拖着战锤不断调整着方向面对着绕着他转圈儿的钢铁大师,另一头的玫瑰烈焰抽出腰上的软鞭和长剑,一边用舌头舔着性感的嘴唇,一边说: “钢铁,可别把他这么快玩死。留点嫩肉给老娘尝尝。” “玫瑰,嫩肉有什么好尝的,老子的大**今晚就能满足你。” “只要你不怕你家的母老虎知道,老娘的桃源洞随时向你打开。” 钢铁与玫瑰两人围着张虎恩说着污言秽语,让张虎恩的胃部感到一阵不适。他双手举起战锤,喝道: “两位战神,要打就打,说什么废话!” “喝,急着找死啊!” 钢铁的巨剑一下子凌空斩来,张虎恩用战锤一档,一个跳跃躲过了玫瑰的鞭子,他踉跄地朝后退去,被震得手臂发麻的钢铁有些惊讶地看着不断后退的张虎恩,心想,这家伙要是没受伤,还真不好对付,趁你病要你命! 当下也顾不得继续表演什么角斗技巧了,一个跳斩就砍在了张虎恩的战锤上,张虎恩扛着钢铁的巨剑,发现这个老家伙的力量比蛮族首领钢壳的力量还小,根本配不上战神级的称号,当下双手用力一推,将钢铁推翻回去摔了一个屁股墩,场上的公民们立刻发出一阵哄笑,臊地钢铁头盔的头皮发红,他爬起来朝张虎恩看去,发现他杵着战锤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想当然地认为他已经强弩之末,于是冲玫瑰喊: “一起上,结果了他!” “嗯。” 钢铁和玫瑰一左一右,一个嚎叫着,一个娇笑着从两侧冲向张虎恩,张虎恩耷拉着的脑袋猛然间抬起来,眼中的血色和嘴角的微笑让钢铁一阵心悸。 (这是什么表情,我。。。。。。我难道中计了?不好。。。。。。) 钢铁的内心想法突然被掐断,呼啸而来的战锤砸断了他用来格挡的巨剑,无法匹敌的力量通过锤面直达他的肩膀,钢铁只感到自己被猛犸撞飞了一般,整个人腾空朝左面飞去。玫瑰的鞭子缠在了张虎恩的左手手臂上,原本以为一击得手的玫瑰看着钢铁飞了出去,她惊恐地弃掉了软鞭,一个落地打滚,手中的长剑就撩向张虎恩的裆部。 张虎恩朝左一闪,左侧大腿内部就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恼怒地将左手的鞭子朝着玫瑰的背影一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啦声,玫瑰背部的皮甲就断裂开来,一道血痕出现在她雪白的背脊上。 玫瑰连翻了几个滚从黄沙地上爬起来,她上身的皮甲已经滑落,露出了一对儿高耸的胸脯,两对儿梨子形状的玉兔在空气中不断摇摆。玉兔上的小红点儿晃得张虎恩眼睛生疼。 “哇!这下赚大了!” “快看,玫瑰烈焰果了,完完全全地果了!” 身后看天的公民们完全从张虎恩“死而复活”的表现中恢复过来,全部投入了对玫瑰酥胸的无限畅想中去。玫瑰的脸上泛起一阵嫣红,她看向张虎恩,发现后者竟然脸红着别开了脑袋。捏着长剑的玫瑰突然冒起一个诡异的想法,她不顾背上火辣辣的伤势和万众瞩目的意淫视线,抽出了腰间的小匕首,一下子割断了下身皮甲的束缚绳。 皮甲落在沙地上,现在的玫瑰才是真正的果了,她一边笑着扔掉长剑和匕首,一边不断甩胸摇臀地走向张虎恩,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却悄悄按了下去,一点寒芒出现在戒面上。 “怎么。如果你想来一发,现在就可以把我就地正法了,我完全不会抵抗哦。” “办了她、办了她、办了她!” “草死这个臭娘们儿!” 看台上的公民们同仇敌忾地朝张虎恩打气,连一些维持秩序的血军士兵都聚精会神地盯住了玫瑰的**,鲁斯伯爵放下单筒望远镜,对一旁吓得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詹姆斯说: “照你这么说,那位叫荷马的牧师真的会使用神术。” “是的,伯爵大人。我可不敢欺骗你啊,这完全都是荷马的问题。原本只是叫他来给门修斯做死亡祷告的,没想到他竟然施展了神术。。。。。。” “马丘比。” “在。” “立即赶去无冬城,把一个叫荷马的牧师给我弄回来。” “是!” 马丘比领命下去了,鲁斯看向筛糠一般的詹姆斯,说: “至于你,我身边不需要知情不报的下属。” “不。大人,这不是我的错,我。。。。。。” 詹姆斯尖叫着被两个亲卫拖了下去,他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去的时候,发现张虎恩和玫瑰已经抱在了一起。 (哼。好色之徒活该死在带刺的玫瑰下!) “吻我。。。。。。” 玫瑰忘情地挽上张虎恩的脖子,右手的戒面朝着张虎恩的脖子刺去,张虎恩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 “对不起,下辈子别在当角斗士了。” 抱住玫瑰脑袋的双手用力一扭,玫瑰错愕的表情就定格在了180°反转的脸上。 “**,你不用留给我们用啊!” “太可惜了,门修斯,你先办了她再杀也不迟啊!” 看到这一切的鲁斯伯爵将单筒望远镜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文德斯那眼睛瞟了瞟他,心中不无恶意地一阵畅快。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留他下来的后果。) 张虎恩将脑袋后翻的玫瑰轻轻放在沙地上,拖着战锤走向已经爬到墙角正在朝铁栅栏里的士兵求救的钢铁大师,公民们整齐划一地喊着“杀”已经将钢铁大师吓尿了,一条湿漉漉的痕迹随着他爬动的路线拖了很长很长。 “不要!” 张虎恩抓住钢铁大师的右腿上的铁靴,将他整个人一路拖回了角斗场中央,鲁斯扭曲着脸站在了看台上,伸手朝他比着向下的拇指,眼中全是恶毒和讥讽。 (早晚让你死在角斗场上,实在不行,就下毒!下毒不行就美人计!美人计不行就派人暗杀!) 张虎恩看着鲁斯,迟迟不动手,周围的公民见战神与伯爵面对面地互相对视着,纷纷安静下来,不知道他们中间又要发生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鲁斯高傲地扬起了头,说: “杀了他,奴隶!” “你自己杀吧!伯爵!” 张虎恩放下战锤,双手抓住钢铁大使的双腿,抡圆了将他抛向看台,在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的过程中,两三百斤的钢铁大师就像一个铁坨子一般砸进了伯爵所在看台中。鲁斯看着砸坏了自己的座位已经成了一团儿废品的钢铁大师,摸着自己左脸被刮出的一道口子,再也没有了什么贵族风度,他双手不断地朝着张虎恩指去,疯狂地喊道: “杀了他,杀了这个胆敢行刺我的奴隶!” 第二十四章救场的公爵大人 一队队血军士兵扛着长枪冲进角斗场内,看台上也布满了手持长弓和弓弩的士兵,他们将张虎恩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鲁斯命人将钢铁大师那坨垃圾抬走后,站在看台上,意气风发地冲张虎恩笑道: “怎么样,奴隶,你现在求饶,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不但要杀死你,还要将你的皮剥下来挂在我的地窖里成为战利品。” 全场寂静,除了鲁斯伯爵的说话声,就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张虎恩将战锤扛在肩上,哈哈大笑起来,他无视周围的士兵和弓箭,仰着头对鲁斯伯爵说: “你是我所见过的西海人中最卑鄙下流,最不如禽兽,最无耻龌龊的,我真替你的子民感到悲哀,在你这样言而无信,翻脸无情的领主手下讨生活,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么坚定的意志才能坚持下去。鲁斯,你不过是一匹披着贵族外皮的蠢猪,你要杀我,尽管下令就是,不需要搞什么假惺惺的。。。。。。” “给我杀了他!把他的脑袋给我拿上来!” “杀!” 手持长枪的士兵齐齐冲过来,困兽犹斗的张虎恩砸飞了面前的长枪,冲进了士兵堆中,一股死亡旋风开始在血军中刮起,不过血军可不是普通的角斗士,他们是经过了鲁斯一手调教的无情战士,很快,在他们不计伤亡的前赴后继下,张虎恩的身上多了几个枪伤。 “去死!” 张虎恩砸退了一圈儿士兵,伸手摸出了胸口处的飞爪,鲁斯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看着张虎恩取出飞爪,立刻下达了放箭的命令,弓矢不分敌我地朝着张虎恩和围困他的士兵们射去。一片弓矢过后,角斗场的角落里躺满了士兵的尸体。 “哗!” 张虎恩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背上插着两只羽箭站了起来,他手中的飞爪朝着看台射去,一下子抓住了鲁斯跟前的栏杆。 “护卫!护卫!” 鲁斯尖叫着拔剑砍向飞爪,他的宝剑可是错丝钢的。三下就斩断了飞爪的耙齿,才升到半空的张虎恩一下又掉回了角斗场,围过来的长枪士兵纷纷举枪等着他上门。 “滚开!” 战锤落在了士兵的身上,扔掉战锤的张虎恩一落地就像豹子一般在士兵中间穿梭,双手的利爪从他们的腹部扫过,张虎恩抓了一手的肠肠肚肚扔在地上,围困他的士兵看着同伴们的惨象,连忙排成了密集阵型将他围住,不敢再轻易靠近。 “放箭。给我射死他!” 惊魂未定的鲁斯挥舞着长剑对士兵们下令,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张虎恩飞射过来,张虎恩靠着速度钻进士兵中间,不断有士兵被他当做挡箭牌捏在手中,被箭矢插成刺猬。 “退后,退后!保持距离!” 士兵们已经被张虎恩和自己人搞怕了,他们不怕死,只是怕死的憋屈。现在前有张虎恩这个杀神,背后还有自己人抽冷子放箭。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局势,谁愿意来谁来。 “给我压上去,你们在搞什么?” 鲁斯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后退,有的甚至已经退到了角斗场的高墙墙根,他的长剑将看台的栏杆砍出一道道豁口也无济于事。 当三轮密密麻麻的箭雨过后,张虎恩身旁已经没有站着的士兵了。满地的尸体上插满了箭矢,张虎恩放下手中的两具尸体,他的背上,肩上也插了七八支羽箭,活脱脱一个战场刺猬。张虎恩抬头大笑,对鲁斯喊道: “我还活着,鲁斯,我还活着!” “活!” 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公民先喊了一声,其他的公民们纷纷伸出右手举起了大拇指,越来越多的“活”口号出现在角斗场中,弓箭手们回头看着齐齐伸出大拇指喊活的公民们,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集体违抗伯爵命令的事件,他们看向了自己的指挥官,却发现他们的指挥官也在看着鲁斯伯爵所在的看台,等着鲁斯的最终裁决。 (一帮子刁民、乱民、暴民!统统去死!) 鲁斯正准备伸出右手给张虎恩一个死刑的判决,谁知道身侧却突然伸出了一个强壮的手臂,朝上竖起了大拇指。 “耶!活!” 公民们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弓箭手们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长弓,鲁斯愤怒地朝来人看去,却立刻变了脸色,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低着脑袋说: “不知道公爵大人大驾光临,鲁斯惶恐万分。” 留着一撮八字胡的米尔德微笑着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手说: “搞这么大的场面也不叫我,鲁斯你可真不够意思。” “大人,相对于您的打竞技场来说,红宝石湾只不过是您靴子边上的一撮泥土,不值一晒。” “哈哈,鲁斯你越来越会说话了,那个奴隶,交给我处置怎么样?” 米尔德看向站在角斗场中的张虎恩,脸上止不住的欣赏,昨天他接见了从东海归来的言图,对于言图奉上的金苏感到非常满意,言图在和他交谈的时候提到了一个叫门修斯的角斗士,说他简直就是战神下凡,吹得此子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识。不过这个运气不好的角斗士得罪了鲁斯伯爵,估计这两日就要在角斗场上一命呜呼了。 原本以为他夸大其词的米尔德在当晚就接到了探子的回报,听说门修斯竟然干掉了北方的巨人,这让米尔德大感兴趣,于是他悄悄地带着随从连夜赶到了红宝石湾,今早买通了守卫混进了角斗场。 当他看到张虎恩毫不费力地消灭了两个昔日战神后就对他志在必得,其后的表现更是把他吓住了,这样一个角斗士,如果放到黑城去消灭蛮族和野兽,那简直就是战场大杀器,攻坚克难的排头尖兵嘛。 “大人,他妄图杀死我!” 鲁斯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张虎恩,他们两的恩怨已不单单是摸了露皮塔的屁股这么简单了,还包括弑子阴谋、挑战权威、诱发暴乱、妄图刺杀的纠结在里面,看着米尔德的微笑,鲁斯泛起了一股不详的感觉,米尔德绰号“微笑的豺狼”,只要他对你笑,就代表着阴谋差不多成功了。 “我会将他放到黑城上去,为我们永震北疆,这样的惩罚你觉得还满意吗?” 成为灰袍子,永远待在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与寒冷和死亡为伍一辈子,这是除了死刑外最严厉最残酷的惩罚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为灰袍子还不如死了来的快活。鲁斯认命地点了点头,米尔德立刻让随从去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