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回头娇/嗔道:看你那傻样!” 青璃皱眉:我哪里傻了?” 还说呢,”她跺脚道: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嫁人,我不得好好装扮装扮?”说完也不管他如何反应,一溜小跑没影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傻傻的笑,他心想:自己果然是变傻了!还有几个时辰,也不知府内置办得怎么样了,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想着所剩时间不多,青璃飞身上马,两腿一夹,胯/下/马儿就撒欢跑了起来,他一心想快些赶回王府,却不料途中陡然生变! 那匹马在奔跑之际忽然被细细的绊绳绊住,它嘶叫起来,两条前腿登时跪倒在地,一下就将青璃甩了下来。风中只闻叮叮两声,青璃就地一滚,漆黑的夜里也不知是什么钉在了地上,谁!”他背靠在刚刚爬将起来的马儿身上大喝一声:出来!” 只见一边的yīn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人,他衣衫偻缕,蹒跚着脚步,是个老头,见了青璃yīn阳怪气地笑笑,他声音嘶哑怪声怪调:我道是叫老头子来杀谁,原来是个俊俏貌美的小皇子儿!” 刺杀皇子乃是死罪,”青璃不敢掉以轻心,沉声道:不知本王这是得罪了谁,挡了哪位的道儿!” 嘿嘿嘿……嘿嘿嘿,”这个老头笑毕又咳嗽几声,这才正色道:自然是得罪了谁,不过我可不能告诉你,”他用那拐杖指着青璃尖声道:小子儿,纳命来!” 说着人影快如闪电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 云想衣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小跑奔回了竹苑,早与云母通了口讯,不用理会她,自会自己回来,云府张灯结彩,府内灯火通明,她也省了许多小心,只捡着离竹苑最近的小路施展轻功直直地飞身跃上了二楼,与园内大不同的是,她闺房的明珠却被掩盖着,屋内一片漆黑,按说,云府不该如此安静。 云想衣心生不祥她站在屋外,qiáng烈的纯在感告诉她,屋内有人!她平日里常带着身上的药早就不知所踪了,现如今身上穿的是青璃给她置办的新衣,她裹紧斗篷,仿佛能摄取一些力气,刚要开门,门却无声无息地自己慢慢打开了,屋内一个冷清的声音响了起来:衣衣,你怎么才回来?” 她闻言略放下心,迈步走进屋内,他已经将那明珠打开,顿时屋内亮如白昼,映出了他略显苍白的脸。 你来gān什么!”云想衣解下斗篷,随手放在一边。 青玧盯着那件黑色斗篷脸色更白了几分:你去温泉了?寒毒解了?” 对,”她不理会他站在一边,飞快的跑到chuáng边,将枕边的迷药和匕首放入怀中:其他的人都中的迷药么?” 你在防备我?”青玧仿佛不敢置信,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将匕首收起来。 一个半夜闯入我的闺房的男人,”云想衣反问道:不该防备么?” 他倍受打击,张口欲言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捂着胸口坐在了桌边。 丝丝血迹渗透出来,云想衣盯着他的胸口,心有凄焉:你我已经两不相欠,男婚女嫁再不相gān,你还是走吧!” 两不相欠?”青玧喃喃道:男婚女嫁再不相gān?”他忽然失声大力笑起来:哈哈、哈,你还是云想衣么?你我十三年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岂是一句再不相gān就能断了gān系?” 云想衣冷冷地瞪着他:情深意重衣衣承受不起,如今你已经娶妻,我明早也要嫁人为妻,还是断了gān系一gān二净的才好!” 你是我的妻子!不能嫁给别人!”青玧两步奔到云想衣面前,他伸手欲拉她入怀,她却拿出匕首指着他,决然与他了断。 衣衣!”青玧大叫。 快走!”云想衣两眼圆瞪,此时她不知她恢复了原貌是多么的美丽,可是那双眼再没有了对他的热情,里面盛满了对他的戒备与厌恶。青玧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错了,如果如果他立下这汗马功劳,可若是失去她,他可还承受得起? 想起明早的婚礼,想着即将要娶她的青璃,他忽然诡异的笑了:衣衣早点睡吧,我先走了。不过这明天一早,说不定这新郎官不能来了也说不定呢!”说完抬腿就走。 云想衣追到屋外,他正一步一步下楼:你说清楚!刚才那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