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里的人皆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薛慕轻轻呼出一口气,惩戒性地捏了捏她的手:好玩吗?” 挺好玩的。”柳清欢又闷笑了几声,不料却牵动了肩头的伤口,顿时笑不出来了。薛慕见她的脸色白了白,连忙一脸肃容地道:你才刚醒,别胡闹。” 柳清欢扁了扁嘴:我为你挡了三针,逗你玩玩都不行吗。” 她一提这个,薛慕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你怎么那么傻?我早就知道静姝是唐子博安cha在侯府的内应。” 柳清欢愣了愣,然后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啊真是抱歉,我多管闲事了。嫌我傻就离远一点,免得传染给你了。” 角落里昏昏欲睡的李元白顿时又来了jīng神,侯爷夫妇吵架,比王大牛那两口子吵架有趣多了! 他眼睛闪亮闪亮地看着薛慕,狠狠回击她,侯爷! 薛慕凝眸看了明显在闹别扭的某人一阵,放柔声音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受伤。”他后悔没有早点把静姝这颗棋子踢出,否则也不会害得她中毒受伤。 柳清欢微微抿了抿嘴角,扭过头去道:不想看见就把眼睛闭上吧。” 薛慕:……” 李元白失望地摇了摇头,侯爷吵架的水平跟打架的水平相差太多了啊。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侯爷看谁不顺眼,直接砍了完事,根本用不着吵嘛。 薛慕拨了拨柳清欢侧脸的一缕黑发,站起身道:我要进宫了,晚点过来看你。” 柳清欢没有答话,薛慕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李元白害羞捂眼。 见着薛慕要走了,李元白也正想趁次机会离开侯府,却听薛慕吩咐道:捻棠,好好照顾李神医。” 是,侯爷。” 李元白:……” 既然不能离开侯府,昨晚又一夜没睡,李元白索性回到房间睡觉。捻棠也没拦他,继续守在正房。青栀见了,走上前去道:捻棠姑娘,你也一夜没睡了,要不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赤桃守着就行。” 不用。”捻棠提着手里剑,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柳清欢闻言,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捻棠的眉头一动,不快道:gān嘛?” 柳清欢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捻棠道:我是讨厌你,这点从未变过。但你是侯爷的夫人,你若有事,侯爷定会难过。” 柳清欢呵呵一笑:你为了侯爷,也是挺拼的。” 捻棠沉默地看了她好一阵,突然低声道:其实我只是为了自己。” 要是李元白在这里,一定会后悔自己走得太早,错过了一个八卦。 捻棠看着柳清欢,问道:你还记得七年前那个冬天发生的事吗?” 七年前,薛慕跟柳清欢约好,第二天带她去西市玩。 可是还没等到第二天,先等到的却是薛诚战死沙场的消息。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宁氏在听到这个噩耗时就晕了过去,一病不起。十三岁的薛慕不仅失去了自己最崇敬的父亲,还要照顾病重的母亲,扛起所有府中之事。无暇分。身的他,是赴不了和柳清欢的约了。 他差了捻棠去给柳清欢带话,让她等自己三天。 可是捻棠没有去。 薛慕不知道约定那日柳清欢是不是一直在后门等他,只是当三日后他终于找到个空隙去见她时,她已经和雍王的义子唐子博jiāo好了。 侯爷知道我并未给你带话后,整整三年未与我讲过一个字。”捻棠的神色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柳清欢还是从她那只紧握住剑柄的手看出了她的情绪。 捻棠呼出一口气,低头看向柳清欢: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再不会挑拨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即便我讨厌你,也会按照侯爷jiāo代的去做。” 她对柳清欢好,不过因为薛慕。 柳清欢闭着眼睛假寐,捻棠一声不吭地退到了院子里。 轻微的关门声后,柳清欢睁开了眼睛。她盯着chuáng顶发了会儿呆,才低声唤道:赤桃青栀。” 赤桃青栀上前应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们来侯府多久了?” 青栀道:奴婢十岁时就被卖到了侯府,那个时候还叫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