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她是醉心耽美的乐团古筝手;他是崭露头角的私人保镖,新婚蜜月,地震让他们穿越到五胡乱世。他本尊穿越,历经战乱、阴谋、陷害,无奈亡命天涯……她灵魂穿越,化身高手美少年,却失去记忆,成为柔然魁首的人质,承受非人**……错乱之后,命运让相爱至深的他们再次相遇...

第30章
    薛鹤面如死灰,道:是你,五毒教主何青鬟!”

    严欢适才已经听出来人是何青鬟,此时听薛鹤叫她五毒教主”,方知她已经接替了她爹爹出任教主,不由心下安慰。

    只听何青鬟轻轻一笑,道:薛鹤,上次你轻薄于我,我受伤甚重无法反抗,须知天下女子最是心胸狭窄,心肠歹毒,睚眦必报,我一直把你记在心里,一年来到处找你,却不知你躲在了青楼之中,真让我一通好找。”

    薛鹤苦笑道:薛某栽在何教主手里也不算冤枉。”

    何青鬟冷笑一声收了长鞭,顺手给他解开xué道,道: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疗伤,想要耍什么花招,本教主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鹤无法,只得道:薛某是个惜命之人,姑娘不必担心。”

    何青鬟走到严欢身边,关切地道:严大哥,你怎么样?”

    严欢道:我没事。”

    何青鬟见他袖子上全是血,皱了皱眉,扯下一角衣襟将他伤口缚紧,道:怎的自己受了伤,却光知道给别人包扎。”

    一点小伤,不妨事。”严欢感激她的好意,同时心里记挂韩缇的伤势,等她给自己包好,便将韩缇抱起,道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他性命不保。”

    何青鬟摇着头笑了笑,道:实在是凑巧极了,我刚刚找到他的巢xué,居然遇上你们。”说着将拔拔嫣然抱起,怒视了薛鹤一眼,道:还不带路!”

    薛鹤苦笑了一下,随即指引他们穿过假山和花园,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打开一间房门,道:这是我在南齐的住所,诸位请进。”

    折腾了半天,韩缇本来已经昏厥,严欢一将他放在chuáng上,他却忽然惊醒,拉住严欢的手腕,喃喃道:严大哥……别走……我……很冷……伤口很疼……我很害怕……我大约是要死了……”

    胡说些什么!”严欢qiáng自压下心头的恐惧,怒喝道:你原本就死过一次,既然上天让你再次回到人世,哪有那么容易又收你回去!”

    韩缇见他发怒,心里忽然镇定下来,看了他片刻,道:嗯……严大哥,你……帮我把箭杆起出来吧……”

    严欢稳了稳心神,让他侧躺着,伸手撕开他的亵衣,只见他白皙的身体上,漆黑的生着倒刺的箭杆dòng穿了腰部,受伤的部位非常凶险,虽然严欢不是学医的,也大致能猜到这一箭肯定是伤到了肾脏。

    何青鬟见状也颇为不忍,道:这一箭太凶险了,带箭时间太长,流血又过多,他年纪这么小……怕是……”

    找匕首和起子来!”严欢打断她的话,吩咐道:点上灯,取些烈酒来。”

    不一时何青鬟和薛鹤找齐了东西,严欢将匕首用烈酒清洗了,又在灯上烧了片刻,才顺着韩缇身前箭簇穿出的地方切了个口子,随即用起子绷住伤口,一咬牙,用力将箭杆抽了出来。

    随着箭杆拔出,韩缇的伤口血如泉涌,他痛的吼了一声,旋即昏死过去。

    听到他的痛呼,严欢吓的怔忡了,看着韩缇身上那分外狰狞的伤口,自己手上鲜红的血渍,他不由得颤抖起来,何青鬟见他发呆,忙抢上来点了韩缇的xué道止血,同时在前后的伤口倒了大把的金疮药。

    严欢清醒过来,立刻用布条将他腰间扎紧,不一刻血又渗透布条流了出来,渐渐将被褥都染红了,薛鹤见状摇头道:留了这么多血,这会子都止不住,怕是……唉……可惜,长的如此俊美,却偏偏是个短命的。”

    听到他的话,严欢霎那间神经崩溃了,再也不敢正视这个场面,转身逃到了屋外。

    外面已经拂晓,天气却很yīn沉,秋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严欢颓然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双手抓住自己的短发,眼前却一直是地震中苏宁浑身是血,随后断气的样子,再次失去她的恐惧感如噩梦般击中了他,让他的心反复被恐惧和绝望撕咬,他就这样呆坐着,如同死囚等待宣判似的,等待有人来告诉他,韩缇死了。

    过了不知多久,何青鬟轻轻走到他身边,道:严大哥,我适才熬了药,给他灌了半碗……兴许还有救。”

    严欢痛苦地抓紧头发,哑声道:她又要死了……又要离开我了……我怎么这么迂腐,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只要还活着,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Promisetoloveyouforbetter,forworse,forricher,forpoorer,insicknessandinhealth.是因为我忘了当初的誓言,才受到这样的惩罚么?”

    何青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见他状如癫狂的样子,心中不由恻然,坐到他身旁,柔声道:严大哥,你怎么了?”

    严欢不答,将头深深埋到臂弯中,眼泪却汹涌而出,良久,勉力平静下来,低声道:何小姐,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如果他死了,请你立时来告诉我。”

    何青鬟见他痛苦,心里也颇为难受,还要再劝他,忽见薛鹤轻轻走来,伸指飞快地点了严欢的xué道,严欢立时倒地昏厥,何青鬟怒道:你gān什么?”

    薛鹤道:不让他昏过去,万一那一个死了,你的心上人也就没了。”

    何青鬟脸一红,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薛鹤笑了笑,道:你喜欢严欢,我怎能看不出来。”

    何青鬟脸色更红,恼怒道:胡说八道,你狗眼瞎了么?”

    薛鹤却不争辩,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道:我看倒是你眼光不太好。”

    何青鬟道:什么意思?”

    薛鹤唇边浮上一丝坏笑,道:你没看出来么?这两人情深意切,若是屋里那位死了,这位八成也活不成。”

    何青鬟闻言,想了半天才转过弯来,脸上红cháo迅速褪去,刹那间又换上了苍白的颜色,道:你不要胡说,他们都是男子,况且韩缇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薛鹤翻个白眼,道:我亲亲的何教主别往心里去,小人是随口胡说的。”说着将严欢抱起,往侧屋走去,道:不过韩缇真要死了,你还是先不要告诉严欢的好。”

    到了下午,xué道自行解开,严欢醒了,知道韩缇还在昏迷,也不去看他,只呆坐在廊下chuī笛,那笛声凄切委婉之极,何青鬟听着不由滴下泪来,连薛鹤听了,也不禁摇头叹息。

    晚饭的时候严欢被何青鬟qiángbī着吃了一碗饭,吃完却觉得满嘴血腥气,不一刻就全吐了,随即gān呕不止,到了晚上他也无法睡眠,何青鬟只好给他熬了安神的药物,qiáng迫他昏睡过去。

    拔拔嫣然在乌衣教中中了迷药,躺了一天便即醒来,醒来后得知韩缇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命悬一线,心里感激之至,一直守在韩缇chuáng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到第五日上,韩缇终于醒来,他绵密的睫毛先颤抖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良久,瞳孔的焦距才恢复了,随即轻声道:水……”

    守在chuáng前的拔拔嫣然喜极而泣,立时给他喝了水,随后将韩缇醒转的事通报了众人。

    少年的恢复能力如同初chūn掉落肥沃泥土的种子一般qiáng劲,醒来以后,何青鬟又添补着给他开了几个药方,随后韩缇身体快速地开始复原。

    严欢在他醒来以后重又恢复了生命,那种得救的感觉甚至比自己死而复生还要来的qiáng烈,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即使她变成了男人,相爱的人也必须在一起,虽然他才十五岁,但再过三年就十八了,要等的日子,也不会很长。

    拔拔泰番外:我和我的情人们不得不说的那些事(一)

    我叫拔拔泰,鲜卑人,十五岁之前住在平城,那时我爹还只是个侯爷,经常要出去打仗,我娘他们不大管得了我,好在我有个师傅,能教我些读书写字、骑马she箭之类的,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跟着他炼丹,和他一起找些古怪的材料,烧啊煮啊,提炼出各种jīng华,再和成各种药丸,很有趣。

    不过师傅毕竟年纪大了,我老爹在子嗣上又不太争气,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搞的我连个玩伴儿都没有,表舅拓跋澄比我大三岁,就老带我到他家去玩,他家的任城王府很大,我们俩可以在院子里骑马。有一次他领了个粉嫩嫩的鼻涕妞妞来,跟我说是勿扭于将军的女儿,叫小凤儿。其实我挺看不上她的,又矮又小,连马也不会骑,嘁,有什么意思。

    有一年冬天,我老爹和任城王北征柔然回来了,次日押了叛臣步六孤家的余孽在校场上砍头,拓跋澄带着我去看热闹。

    校场上跪着百十来个步六孤家的人,男女老幼都有,黑压压一片,我爹手一挥,刽子手就把他们一个个提溜出来,砍瓜切菜般,片刻就咔嚓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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