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他们连连应是,可心里谷欠哭无泪:可我们就算是真的怎么着也没年纪轻轻的才十六七岁就已经脑子不清楚了啊? 托梦?拱桥会塌? 殿下诶,您不能因为一个梦就这么瞎折腾啊,你这让、让属下们怎么回去写折子禀告? 难道要说琰王在封地治理功绩之一:先祖托梦得救下一座桥? 这说出去谁信啊。 可这话他们能说?史大人他们对视一眼,默默垂着头不吭声,谁惹得谁善后。 这不是还有一个丘文嵩么,他的地盘他的属下,他自己搞定。 丘文嵩更是一脸灰败:殿下诶,这倒是是先祖托梦还是您在找茬呢?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这、这不能吧?这桥才、才没几年呢。” 周惜琰冷目一横:怎么?丘大人你这是怀疑先祖?怀疑本王?” 丘文嵩觉得自己今日流得汗有点多,他得回去好好补水,否则再多见王爷几日,他早晚得脱水晕了:不、不敢。” 周惜琰一副苦口婆心”劝道:你们这些人啊就一点都不担心百信安危,瞧瞧先祖他老人家,这都在天上了还惦记着我们这些俗人呢。先祖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托梦一次,绝不能随便对待了。这样好了,先祖只说了三月到六月,也没具体说哪一天,本王就随便取个中间数得了,就三月十五!那一天,都给本王把拱桥给守好了,谁也不许碰,百米之内都给本王将人群疏散了。否则,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告诫先祖托梦之灵?” 众人一脸懵bī:……”殿下这是不是有点儿戏了?这、这让他们怎么跟百姓解释啊? 丘文嵩硬着头皮:可、可这是主桥,这桥封了,百姓怎么、怎么通过啊?” 周惜琰瞥他一眼:什么事都问本王,本王怎么知道?这奉州府是你管的还是本王管的?你要是不想管,本王帮你换个人管!” 丘文嵩立刻站直了:下官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开玩笑,殿下这是要换了他这个知州啊,陷阱! 必须是陷阱! 一定是殿下在考察他,这是不是办不到就打算用这个神叨叨的理由将他换了? 丘文嵩立刻打起jīng神,他一定不能让殿下得逞。 周惜琰觉得差不多了,托词累了,就直接去了丘文嵩早就准备好的院内带着在场唯二淡定的顾云绗走了,留下一群懵bī大眼瞪小眼的大人。 史大人低咳一声:咦,这天色不早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诸位大人,走着?” 其他人立刻起身:对对对,走着走着。” 独自留下丘文嵩一个人在大堂里望着清朗白日:睡觉?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以前怎么没发现七皇子不温不火的,这一出手就让他头疼啊。 可他都应承下来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三月十五还有三天,可到时候他用什么理由让人不上桥啊?而且还要瞒着汤明才?这更头疼了。 丘文嵩最后想来想去,决定咬着牙就这样了,他立刻就让人去写了一个告示,找了几个衙役贴在了拱桥上,上书:本官找高人查勘天时地利人和,三月十五,乃大凶,不易从桥上走过。特此公告,三月十五当日,从天亮到翌日子时,方圆百米,人畜不得靠近,否则,按照违抗命令论处,关大牢十日。 这公告一出,丘文嵩几乎都能想到自己会被背地里戳着脊梁骨骂,完喽,丘知州疯了,这是要断百姓的路,绝百姓的命啊。 这段期间正是水稻插秧的时候,别这只是一个开始吧? 丘文嵩被骂得多惨周惜琰是不理会,接下来三日,她都待在丘府将养,养的一群人愈发觉得琰王这是在故意折腾丘大人,他们也乐得看好戏。 只有顾云绗这三日去拱桥调查了一番,等回来之后,一次比一次表情凝重,瞧着周惜琰的视线有些复杂。 周惜琰在三月十五当日一大早起来之后,正在用清粥小菜,就看到顾云绗面色很难看回来了,一脸凝重。 周惜琰抬头看去:怎么了?别是这一晚上都没睡吧?去哪儿了?” 顾云绗拱手靠近,看只有周惜琰一人,才靠近压低声音道:属下这几日去拱桥查看地形,发现……那桥才不过记载,竟然下方已经有裂缝的痕迹,不仅如此,还有石块脱落的地方,因为下方是水田,直接掉落下去,并未发现。王爷,你……是不是真的早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有问题,绝不是偶然,怕是这汤明才有问题。 当初这桥建的偷工减料,否则,绝不可能说榻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