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在此时提起这两件事情,冯丰忽然心里一冷。果然,她听得李欢低沉的声音道:“我失踪了这么久,太子肯定已经继位了,如果我再回去,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一朝天子一朝臣,帝位的传承并非过家家,你一旦失去了,即使自己不在意,别人也会以为你在意,非要将“隐患”除去不可。在帝位面前,没有什么父子、兄弟,因为,这牵涉太多人的利益了,不然,当初明成祖都大权在握了,还派那么多人四处追杀建文帝gān啥? 换言之,李欢失踪后,就注定他再也无法回到皇宫了,即使能够再“穿越”回去,他的生活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不会是皇帝了。 PS:晚上再更新一章 正文 143.第143章 种猪男 冯丰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再也无法回去啦?” 李欢没有回答。 “如果你永远回不去了,你最想在这个世界做什么事情?” “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富豪。冯丰,你呢?” “我啊,我想中奖,中500万,先买一套房子,那样我就不用天天搬家啦。有了房子就一生无忧啦,我想天天玩耍、有很大很明亮的书房,有小小的花园……” “就这点要求?没出息。” “我还可以去找一次牛郎哦,我没钱,都没潇洒过呢……” “你还敢说!” …………………………………………………… 半晌,背上无声,李欢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她又开口,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李欢啊……” “嗯?” “我觉得你就像段正淳……” “段正淳是什么东西?” “他是宋朝云南大理国的王爷。他有许多女人,一段时间换一个女人,他跟每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真心真意’,对他们殷勤备至,情真意切,总有办法让这些女人认为自己才是他的最爱他的唯一,而事实上,他有许多‘最爱和唯一’……你可以看《天龙八部》,我有这套书的,你回去看看嘛……” “这有什么不对吗?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嘛,只要对每一个女人负责,照顾好每一个女人,这样的男人不是很好么?” 她屈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猛敲一下:“色鬼就是色鬼,你骨子里就是一个花心大王,种猪,活该被许多女人****的种猪……你生存的唯一价值和作用就是去配种……” “你疯了么?打我gān啥?”他停下脚步,恶狠狠地道,“再不安分,我扔你下去……” 他原本就是朽木不可雕,教育也教育不转来,冯丰权衡一下,被人背着比走路舒适多了,立刻乖乖闭口。 正文 144.第144章 理想天堂的样子 李欢走得很慢,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远远地,飘来模模糊糊的音乐,是那英的一首老歌《梦醒了》——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着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着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着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 冯丰叹息一声,那英筒子可真有远见,那么早就预料到房子涨价了,可惜用手指画出的只能是圈圈,永远也不会是房子。 迷迷糊糊里,她听得李欢的声音:“冯丰,你真的唯一的理想就是有自己的房子吗?” “现在房价飞涨,而且首付又提高了,要四成,看来我是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啦。你不知道呢,我那天看报纸,公墓也在涨价哦,好多公墓都要花几万块,唉,会不会我死后连公墓都买不起呢?不过,这个我可不管了,死后,骨头被野狗吃了也无所谓哦……反正一死百了,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呵呵……” 他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凉,好久才道:“你这是什么混帐话?以后我给你买大房子……” “……” 背上渐渐无声,她已经睡着了。 “冯丰,到了……” 没有人答应,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李欢只好腾出一只手,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然后,将她轻轻放在chuáng上。她依旧熟睡着,灯光下,脸色红扑扑的,还微微有些笑意,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他摸摸她的脸,忽然想起自己和她在皇宫里那些销魂的时光,又想起晚上看到的那对“狗男女”的当街热吻,喉咙里“咕隆”一声,全身似乎燥热得要冒出烟来。 他是个正常而健壮的男人,他来到这异世界,还从来没有亲近过任何女人,如果说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茫然惊恐压制了欲望,现在,那些欲望便汹涌了起来,如山洪即将爆发…… 他在chuáng边坐下,俯下头去,动作又不敢太大,很轻的亲吻她的嘴唇。她依旧没有醒来。 她的熟睡让他放心了似的,chuáng上这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亲热,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吧?这想法坚定了他的决心和动作,他侧躺在她身边,亲吻住她,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脖子…… 如此折腾,冯丰立刻惊醒,惶恐大叫一声,翻身坐起:“你gān嘛,李欢……” 正文 145.第145章 皇帝变成耙耳朵 他的热气呼吸在脸上,手那么火烫,身子那么火烫,似乎整个人都变成了火人。如一座大山压顶,冯丰拼命推开他,手脚并用,胡乱踢打撕咬^ 李欢自然不能回击她,很快,李欢的手上、脸上便“挂彩”了,人也清醒过来,欲火也消去了好几分,飞也似的跳下chuáng,满脸通红地低了头就往外走。 冯丰追出去,拿了枕头、鞋子、钥匙、遥控器……一切能扔的东西往他身上扔,“你滚……色情狂……不要脸……滚……” “冯丰……” “我相信你才让你住在这里,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无耻的男人……滚……马上就给我滚……哼,还说什么自己从来不会qiáng迫女人,说得自己好高风亮节的样子……我差点上你当了……混蛋……” 李欢的脸上几乎红得要充血了,心里又羞愧又沮丧又郁闷,更重要的是欲火还憋着,又被这凶悍无比的女人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才明白,如果没有了“西域香”,要qiáng迫和一个女人jiāo欢,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明明别的女人都手无缚jī之力,这个女人咋就这么凶呢? 沙发上已经堆满了扔过去的东西,李欢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任冯丰茶壶式的叉腰大骂,却腔都不敢开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我就像一个耙耳朵……” 冯丰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满腔怒气又变成了忍俊不禁,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耙耳朵?哈哈……李欢,你从哪里学来的?你……适应这个社会快哦……” 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李欢看她笑得那个样子,郁闷得简直要吐血,难道自己来这撇地方这么久是白混的么? 他天天在小区下面的那片场地锻炼,有时傍晚也和冯丰去那里坐坐,往往会看见一些凶悍的女人——往往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大谈如何治理男人的妙招,他亲自见到不少女人破着个嗓子大吼大叫,男的耷拉着脑袋,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 这是什么混乱的世道? 从这里的报纸、电视、杂志上,从亲眼目睹的那些彪悍泼辣民风上,他才彻底明白,原来,这是C城著名的风俗,那些男的,按照土话来说叫做“耙耳朵”,就是古代的“妻管严”、“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