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忠毅伯府,李珣微微停顿夹菜的动作,“韩家?” “对,就是韩家!” “韩家怎么了?” “韩家出了丑事。”宋致远激动道,“林二娘被韩家逼得投湖,上次幸亏她运气好撞见了我们,要不然早就没命了。” 李珣认真地用饭,似乎对这些内宅私事没什么兴趣。 宋致远自顾说道:“当时我还困惑林二娘怎么会投湖,问了林文德,他言辞闪烁避而不答,想来是为顾及林家颜面。” 李珣放下筷子拿汤匙喝汤。 宋致远饭也不吃了,继续道:“那林二娘当真是个妙人儿,竟然不顾韩林两家颜面,在衙门口的告示墙上贴《下堂fù思过书》公然挑衅忠毅伯府,斥责韩三郎纳妓生子,不服他休妻之举,并且还要报官按律审判,你说这林二娘的胆子大不大?” 这番话终是挑起了李珣的几分兴致,问道:“下堂fù思过书?” “对,那篇思过书堪称一绝,读起来至情至xìng,文采斐然!” 怕他不信,宋致远硬是将它背了一遍。 偏偏对方没什么反应,宋致远追问道:“五郎觉得如何?” “条理清晰,是有几分才情。” “可不是吗,韩家三郎也太没眼光了,竟然为了一个妓子休了林家二娘,好歹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娘子,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餐毕李珣放下汤匙,慎言道:“他人之事,不敢妄加判断。” 宋致远摆手道:“这些都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五郎用不着这么正经。”又道,“现在林韩二人闹得满城风雨,市井纷纷猜测他二人的后续结果,五郎觉得他们还能破镜重圆吗?” 仆人端来温水供李珣漱口,他微微侧头,用手稍稍遮挡,随后拿起帕子擦拭嘴角残留的水渍。 见他没回应,宋致远道:“不如我们来赌上一回,如何?” 李珣放下帕子斜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