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

赵景伶x赵殊(赵出云)疑心病重美貌小皇帝攻x少言寡语铁血深情皇叔受皇叔是必然要被虐的,狗血也是肯定有,糖也不会缺的。攻是个黑心莲,从皇子变皇帝之后。景伶:乱臣贼子企图挟天子以令天下,朕怎会是你手中傀儡!皇叔:一天到晚净会胡思乱想,我对你是真爱

第16章
    曾几何时,对方qiáng势又温柔地吻过他的眉心、脸颊和双唇……他们在无数个夜晚欢好、入眠。那时他的皇叔会将他搂在怀里,暖着他在冬天冰凉的手……

    如今双手冰凉的,变成了他的皇叔。可是为什么他怎么暖、怎么暖,都不能将对方的手暖热呢?

    夜里睡觉,上半夜总是辗转难免的。下半夜恍恍惚惚入梦后,总能梦见他的皇叔拥他入怀的画面——骑马时、批奏折时、喝酒时……他不自觉地往对方怀里蹭。醒来后,却又发现是一场空。身边空无一人,即使是在chūn日里,刺骨的寒凉也不曾放过他。

    “皇叔,这把长命锁,真漂亮……景伶一直乖乖地把它戴在身上。”赵景伶声音逐渐哽咽,“我听说……城南又有庙会了,皇叔你醒过来带景伶去吧。这次我一定、一定不任性,不乱跑了……我会一直、一直很乖的……”

    眼泪砸到了寒玉chuáng上,顷刻间便变成了冰珠。赵景伶慌乱地用袖子抹了抹泪,有些勉qiáng地笑了笑,轻声道:“皇叔你是不是在与我耍脾气。是不是想听我说心悦你。那我可、我可要说了……景伶喜欢皇叔,心里只有皇叔一人……”

    赵景伶望着赵殊良久,即使他心里早已知道,对方再也不会回答他任何一个字。他还是,万分难过。

    入夜,乾宁宮。

    赵景伶病了,咳嗽了好几日,苏公公给赵景伶送来雪梨汤。

    “苏公公,你说皇叔什么时候从南境回来,已经去了好几个月了。”赵景伶卧在榻里恹恹道。

    “皇上……”苏公公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叔那么骁勇,总能打了胜仗回来的吧……”赵景伶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声音飘忽地说着。

    “皇上您清醒些……仗已经打完了,王爷,不在了啊……”苏公公悲哀又无奈地说道。

    赵景伶偏过头望了望苏公公,盛着雪梨汤的碗从赵景伶手中滑了出去,碎了一地。“今天是什么日子……”赵景伶轻声道。

    “四月廿九。”苏公公说着。

    “廿九了……你下去吧。”赵景伶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

    赵殊离开的第一个月,赵景伶不问朝事,jīng神恍惚。可再往后呢,他知道他还有无数的责任要担。皇叔将大越托付给他,他又怎能,再让他失望呢……

    然而掌管一个偌大的国家,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总有人不安分守己,虎视眈眈。近来漕运的事,又让他心力jiāo瘁。若非他手里还有赤卫军,恐怕那些人,会更过分吧……宋副将将赤卫军的虎符jiāo给了他,这也是赵殊的意思,四十万大军,任他差遣。赵景伶算不过来他这一辈子,赵殊给了他到底多少东西。只是不管有多少,他都再也还不清了……

    那夜他又做了梦,却是梦到了与平日不同的场景。

    梦里,他的皇叔穿着鲜红的喜服,骑在那匹名叫“疆瑜”的马儿身上。他剑眉星目,姿态雍容而沉稳,嘴角带着丝丝笑意。而他自己,则坐到他身后的花轿中,穿着同样的喜服。红盖头是没有的,自然是没有的……

    迎亲的队伍最终在王府门前停下。皇叔他下了马,轻轻地扶着他从骄子里出来。他们分别牵着红绸的两端,往厅中走去,红绸的中间是一个大花球。

    宾客大都是些他不认识的人,他认出了朱太傅。朱太傅朝着他笑了,十分慈祥的样子。走到里头,他才瞧见他的母亲,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母亲还是那般年轻动人。

    该拜天天地了,他有些紧张地抓紧了红绸。

    “一拜天地——”

    他与皇叔一齐转过身,对着门外恭恭敬敬地鞠了躬。

    “二拜高堂——”

    母亲欣慰地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夫妻对拜——”

    他红着脸望着皇叔,心里有些小鹿乱撞。他们jiāo拜,头与头快碰到一处。

    “送入dòng房——”

    他被皇叔抱起来,一路走到dòng房中。

    他们坐在chuáng沿上,喝着jiāo杯酒。杯中的酒喝完了,皇叔轻轻将他揽到怀中,温声道:“这辈子,我会一直疼你、宠你,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他眼眶有些酸,蓦地就开始掉眼泪了。

    “怎么哭了?”皇叔心疼地为他擦去眼泪,吻了吻他的眉眼。

    “高兴的……皇叔……”他分明眼睛还红着,却又笑了起来。

    “是不是该改口了?”皇叔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们已经成亲了……

    “夫君……”他望着皇叔,轻声唤着。

    在梦中,他们走完了一生。

    第十六章

    梦醒时,赵景伶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乾宁宫的龙chuáng上,而是在安炀殿,在赵殊的怀里。

    “皇、皇叔……”赵景伶颤声唤道,他这是梦还没醒吗……

    “南边起了战事,需得派人增援了。”赵殊低声道。

    战事?赵景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事,只是眼前发生的事又太过于真实,使他忍不住想要相信……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南边起战事是去年冬天的事情了,他竟是,回到了一年前?震惊使赵景伶一下子浑身僵硬,下一刻,狂喜又令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这是?”赵殊搂着怀里的人,有些担忧道。

    赵景伶哽咽着说不出话,只用细瘦的手臂死死地抱住赵殊。是真的……眼前的皇叔再也不是他的幻觉不是梦,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这回到过去的机会,他再不能白白làng费了……

    然而他一想到如今大战在即,曾经皇叔他上了战场,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每思及此,赵景伶都痛彻心扉。

    “皇叔……你别去,你别去啊……”赵景伶声音带泣,听上去万分可怜。

    赵殊心疼地不行,从方才开始他就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哭得根本停不下来。他将赵景伶打横抱起来,走到chuáng边坐下,把赵景伶放在他腿上搂着。

    “景伶叫我别去哪儿?”赵殊轻轻抚着赵景伶的背问道。

    “别去打仗……别去……”赵景伶靠在赵殊怀里,惶惶不安道。

    赵殊怔了怔,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景伶他要去战场,景伶是怎么知道的?

    “景伶,此次战事紧急,十三城难保,我自当带兵过去支援。”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抬头望着赵殊,一双大眼里满是令人怜惜的哀求。赵景伶抓着赵殊的袖子,缓缓说道:“景伶求皇叔不要去……”去了,会回不来的……

    赵景伶透着绝望与悲怆的表情令赵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景伶不想让他去。可他不想在看到对方如此难过。

    “好,我不去了,我派李将军去支援。”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眉心,温声道。

    赵景伶破涕为笑,环着赵殊的脖子轻声呢喃道:“皇叔最疼景伶了……”可他,配不上啊。

    即使已经回到了一年前,那蛊还是一个可怕的隐患。赵景伶不清楚他的皇叔是否已经知道了,他终日惶惶不安。他私心里想着,若是皇叔还不知道那该多好。他就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yīn暗丑陋,恩将仇报……他可以找到蛊虫的解法,像当初下蛊那样,在对方熟睡时便可解了那蛊。可是他又清楚地明白,皇叔理应看清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并不天真单纯,皇叔他,又怎能被如此蒙蔽……

    然而,随着与赵殊的亲密相处,赵景伶渐渐发现,他的皇叔必然是知道的……

    皇叔他还是会温柔地望着他,可那眼神中分明多了一丝苦涩……

    皇叔不要这么看着景伶,不要……景伶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赵景伶心中一片荒凉,他害怕承认,害怕皇叔――会不要他了。他只能在赵殊复杂的眼神中故作镇定。

    赵景伶翻找着母亲的遗物,企图将蛊虫的解法找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翻着那本破旧不堪的书,忽地,他看到那泛huáng的纸页上的一行字――“噬魂蛊”可解,需用下蛊之人的心上血涂抹于受蛊者的手腕,方可将蛊虫引出,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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