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叙想来母后找太子妃并无要紧之事,可孤却有紧要的事想要找太子妃问清楚。” 说着,那双冷眸便从容嬷嬷的身上移到了白若婉的身上,“嬷嬷便回了吧!” 凌亦尘这忽然冷冽的变化,自是把白若烟吓得身子也是一抖。 “殿……殿下您有什么要问妾身的” 那幽深的眸子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本没作贼根本不心虚的她,此刻竟开始反思了起来,她是不是不知不觉哪里做错了?惹怒了殿下 “太子妃自己做错了事,难道还需孤提醒吗” 这下白若烟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殿……下。” 白若烟这小胆哪里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压迫,一时间泪眼汪汪,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那模样甚是委屈可怜。 容嬷嬷见太子妃不知何事竟惹太子如此愤怒,想来今晚就算她不去皇后那里,但在太子这边,这太子妃也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皇后叫她过去也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趁机教育她一番而已,若说这惩罚的轻重,皇后顾忌身份和颜面,定也是不敢太过,如此倒还不如将她留在殿下这里,他们俩夫妻之间的事,即便是惩罚重了些也没人会说什么。 “殿下既然找太子妃有事,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凌亦尘一双冷眸此刻尽是怒意,白若烟早已在他的威慑之下,变成了一只乖顺到不能乖顺的小猫,虽然她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眼见着容嬷嬷渐渐走远。 凌亦尘冷撇了眼身旁那小人儿。 “进来。” 那修长的腿迈出一步,白若烟要紧着小跑两个碎步才能跟上。 一路白若烟跟着凌亦尘走到巍崴轩的门口。 巍崴轩的门开着,里面一样貌俊朗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她。 “进来。” 见白若烟走到了门口便止了步,凌亦尘回头看向她。 见凌亦尘这般不悦,白若烟觉得还是离这喜怒无常的太子远些的好。 忽然她想起方才李禧说太子有要事要处理,不易打扰,如此想来她便识趣的站在门口,不去打扰他处理公务。 “为何不进来”凌亦尘发问。 “殿下在和三皇子商讨军务,妾身不易打扰便在外面等着就好。” 某小人儿明是自己不想进去,却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为太子着想的模样。 她思来想去,今日她除了惩罚了紫菀,使得紫菀晕倒在大雪中这一件事外,她实在是再想不出还有什么错事会惹的太子不悦。 “事情都处理妥当,你无需回避。” 说罢,凌亦尘便先进了屋,外面冰天雪地,她也的确不是真心一直站在外面,只是想找个由头回她的含芳殿,可眼下怕是躲不过这太子的魔爪,外面冰天雪地甚是寒冷,白若烟又不是紫菀那个死心眼的丫头,眼下管殿下生不生气,她宁可被殿下责备,也不愿在这外边傻站着被冻死。 一双绣花锦鞋走在雪地里,每一步都发出吱吱的响声。 进了屋,屋中的炭火盆子将屋里烘的暖意十足。 李禧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亦然见过皇嫂,给皇嫂请安。” 方才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见白若烟进了屋,便站起身,向着白若烟恭敬作揖。 “三弟快快请起。” 她从不关心皇家,所以上一世到如今她也不甚了解皇家这些成员,亦然她不知是谁,可方才李禧说了,殿下在和三皇子商讨要事,这屋里只有两人,一人是凌亦尘,那另一人不用想便只有三皇子了。 “三弟,你皇嫂要今夜要抄二十遍《麟史》,你不要打扰她。” 与凌亦然那阳光少年模样相比,凌亦尘便是一脸的yīn沉,好似谁都欠他十万两似的。 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怎么这两个儿子的性格差距如此之大呢? 不过凭良心说,性格虽然不同,可这好看的皮像可是不相上下,哥两站在一起,当真是整个京国都再无相比。 “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去。” 某太子见她盯着三皇子出神,心情十分不好。 “什么?抄二十遍《麟史》”回忆起方才凌亦妃话,白若烟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怕是不受用,出现幻听。 “没错,这是惩罚。” 白若烟愤愤不平,“不过是一个婢女昏倒,且尚无性命之忧,殿下为何如此罚我!” 刚才还在心里夸他哥俩是京国第一美男,可转眼这美男就罚她抄《麟史》。 二十遍他到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轻松的这么一说,要知道《麟史》全册供一万八千多字,莫说二十遍,只这一晚就是完完整整的抄上一遍就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