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杜帝君的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发着牢骚,毕竟现在儿子也走了,然后带自己孩子的保姆也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闷闷不乐,摔着自己家里所剩的家当。 杜帝君待了许久后发现,总不可能这样颓废下去,毕竟当时已经发过毒誓又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于是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朝着门口大喊道:“来人。” 外面的侍卫立马听到了杜帝君召唤的声音,毕竟他知道里面的女人已经发脾气了,所以他们丝毫不敢怠慢,立马走到她面前,毕恭毕敬的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杜帝君现在已经气急败坏,看到自己的仆从一句话也不会说,只会傻傻的站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对着他们吼道:“你们是哑巴吗?不会说话吗?快点给我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分开。” 保安听到自己的主人这句话更是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出主意这个事情会落到他身上。于是就弱弱的开口道:“我们把黎茗带入投胎的地方,让他再次投胎不就好了吗。” 杜帝君听到随从这一句话,思考了片刻,然后慢慢缓缓的开口道:“办法是个好办法,那么具体的操作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要是完成不了,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从被这句话给吓尿了,愣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杜帝君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就让自己的随从下去了,心想自己可真是被仇恨迷昏了头脑,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把这么大的事情就交给一个这样子的随从,这不是在为难他吗? 杜帝君想完就在沙发上发起呆来,心里只想着听天由命罢了。 姜永安和他的孩子就这样被带到了监狱里面,但是似乎里面所有人的人都对他不客气。 一个灵卒带领着他们来到物资的分发地,然后领了两套非常破旧的衣服给姜永安他们,用非常不好的语气说道:“那这是你们的衣服,你们将就着穿穿吧,现在这个款还没有拨下来,地府也没有什么钱。” 姜永安看看到自己手上的衣服立马就不淡定了,毕竟他以前可能会过着锦衣丰足、出入者各种高端场所的生活,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种穿乞丐的衣服,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不平衡。 于是姜永安他也没客气,努力都为自己争取着应有的权利:“哎,这?这怎么穿呀?我还好,但是这小孩子穿着大了那么多。” 灵卒也没有惯着他,小孩子他也一贯对待。毕竟他可是听说了,这个男人姜永安在黎茗帝君他们的婚礼面前想趁机搅乱,这谁能放过?于是鬼卒也没理他,只给他丢了几个词:“你爱穿不穿。” 姜永安无法,毕竟他现在是寄人于篱下,所有的委屈的苦恨都只能忍着,不然他就不知道会能落到什么地方去,可能也会去忘川河受尽折磨吧。 刚刚那个嚣张跋扈的灵卒刚刚一踏进监狱的门口,然后就看到前面餐桌上面有一个男人正在非常豪迈的喝着酒,吃着肉。 灵卒立马气势就弱了下来,站在那个嚣张的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筑哥好,带了两个新人过来,你看看安排到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这个正在大口吃酒,大口喝肉的筑哥,听到灵卒的这一句话瞬间来了兴趣,仔细的观察和揣摩着这两个人,然后慢悠悠的给他们定下决定:“啊哈啊?还来了一个小孩子?这不刚刚好,以前那个孩子也到了10岁了,是该撤职了,就让这个小孩子去吧。至于这个大人嘛,就让他跑跑腿,现在也没什么缺的,毕竟他这样来了这里,一看就是犯了错误的人,不配去管其他人。” 灵卒看了看躲在姜永安然后瑟瑟发抖的小孩子,然后质疑的问道:“这小孩子?行不行啊?” 筑哥听完这一句话,一声不吭的咬完自己嘴里大排骨,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灵卒,凶恶的把刚刚砍完的大排骨丢到了那个灵卒的身上,大声的吼叫着:“他不行,你行,那你就给我上。出了事情你给我负责吗?” 很明显灵卒的这一句话明显激怒了,已经定下决定的筑哥,现在此时此刻的筑哥只感觉那个人在质疑自己的能力。 灵卒被筑哥这一句话唬住了,只敢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出门还大声的呼了一口气像是刚刚从虎口里面逃出生命似的。 筑哥看到灵卒走了之后,然后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就是对那个小孩子分布任务:“小孩子,你的任务是给监狱里面最里面的那个人送饭直走,一直直走走到底就是了。每天送三餐饭,送完就走,不能有片刻停留,听到没有,你要是停留了,你的小命就丢在那里了。” 筑哥的语气非常的吓人,但是小孩子也没有给姜永安丢人,并没有被吓哭,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姜永安跟着自己的孩子这个模样,心里是1万个不忍心,是1万个心疼。只是默默的开口道:“这个让我感觉很危险,可以让我来吗?” 筑哥听到这一句话也习以为常,似乎是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事的。用非常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可以啊,你来的话就直接小命都没了。” 姜永安听到筑哥这一句话心里立马就怂了,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小命就这样丧掉,灰飞烟灭了。如果这个事情只好由自己孩子来完成的话,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无私的父亲。 姜永安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随后抱紧了他,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加油……” 孩子才那么小,毕竟你根本就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听到以及看到自己父亲鼓励的眼神以及声音。她所可以反馈的只是点了点头,尽力的不让自己的父亲伤心。 筑哥看着已经点头的小孩子,心里其实也是不太放心。于是他就拿起桌上的餐盒,塞到小孩子的怀里,用非常凶恶的语气说:“好,现在就是晚饭了,你过去送吧,让我也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 小孩子不知所措,看着这一幕,然后又谈了他的头,看着自己的爸爸,给他求助的眼神,希望能成为帮助,但是姜永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把饭盒塞到自己孩子的怀里,还推了推他,示意他往前走。 孩子此时此刻被父亲这么一推,虽然他小,不是很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往前走。 孩子抱着自己怀里的那个破旧的餐盒,紧张地抠着这个餐盒,然后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听到的人只感觉,让人的心里更加的紧张。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一间又一间的监狱,里面的魂魄发出凄惨的声音,然后尽他们所能生出他们已经非常困难的手指,想竭尽全力扒在小孩子的身上,小孩子也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眼泪已经在泪水打转,但是他却非常的坚强,一步一步的走在前面。 在他经过多重 炼狱的折磨之下,终于他走到了最后一间的监狱房,他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深吸一口气,以此来缓解着自己紧张的心情。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绝不是那种普通的监狱房,而是被他人用那种非常坚固的铁链以及非常坚固的钢铁,一层一层所眷顾起来的监狱房,这座房间外面还散发着淡蓝色灵气,所有的一切都在透露着,这个监狱旁非常的吓人以及恐惧。 小孩子自然不会懂这些,他只是知道这个监狱房很吓人很吓人,仅此而已。 小孩子抱着餐盒默默地蹲在面前,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打开伸拉小窗口,这个小窗口刚刚打开,里面所囚禁的人就已经不安分了,由于她最大的力气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发出许多铁链的声音。 小孩被这种情况害怕极了,心里慢慢的只有恐惧感,他把自己手上的餐盒快速的伸进那个小窗口里面,然后关上伸拉门,一切都是那么的迅速。 然后干完这一切事情的小孩子,他立马回头,发了疯似的往回跑,边跑眼泪已经被他跑了出来,但是他却并没有声音,只是在无声的哭泣罢了。 监狱里面的那一个人,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孩搞得那么迅速啊,没有说话。她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意念控制着声音传到了小孩的耳朵里面,用超级温柔以及亲切的声音:“换人了呀!谢谢你小孩。” 小孩听到这个声音,也没有发了疯似的完全好,只是停了下来,愣在原地,然后没有管周围的魂魄如何叫喊的声音,他心里只有刚刚最顶端监狱里面的那个女人传来的声音。 他只感觉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又如此的舒服,想起了自己妈妈的声音,他瞬间就不害怕了,回忆起来这种他喜欢的声音,后来小孩子的身体以及心情都是纯粹的,单纯的喜欢只是仅仅喜欢而已。 姜永安在门口纳了闷了,明明刚刚听到了自己孩子奔跑的声音,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就没有了。但是心里却很害怕,要不是因为筑哥催着他去找自己的孩子,他压根就不会往这条路上走。 姜永安一边走着一边害怕的喊道:“孩子?” 孩子本来已经沉浸在非常美好的世界里面, 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父亲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自己身处监狱里面,然后耳朵里面听到的话,看到了才慢慢开始真实起来。 听到的全是那些魂魄凄惨的叫喊声,看到的全是已经腐烂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手指以及人头。 这个时候小孩才开始慢慢害怕起来,让自己尽可能大的声音回应着自己父亲的声音:“在……” 姜永安听到自己的回声,第一反应不是冲过去而是回头看向还在大口吃酒和大口的筑哥。 筑哥被看到不好意思,然后愤怒地说道:“你这个人真是搞笑,你看我干嘛呀?你自己还是不去接?” 姜永安听到筑哥这一句话心里才放开了胆,快步跑去接自己的孩子。 筑哥摇了摇头,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心想这个男人是真的不关心自己的孩子。 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张开双臂向自己跑来,此时此刻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忍耐都破防了。在自己的抱抱抱着自己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泪水都融化在了两个字里面:“爸爸!” 姜永安抱着自己的孩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孩子这么依赖自己,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么依赖自己,以后不就成为了一个累赘…… 筑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站起自己的身子说道:“好,可以。这个小孩子的审核通过了,你们到时候就住在这个监狱旁边,那里有两张床,看到没有?你们就住那里就好了。” 姜永安看了看筑哥手上指的那个地方,那里满是杂草堆成的一个床的模样,可算是有多邋遢有多邋遢,但是他也没办法,进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得重新来过,自己手里的孩子默默的点了头。 筑哥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钥匙,用超级严重的语气对姜永安说道:“对了,你们要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害怕。这是很正常的,你们只要装睡就好了,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动作。” 说完以后就把门给关上了,自己偷偷的躲在门后面偷偷的笑着。 丝毫不在意在门内的姜永安和自己的孩子害怕地缩在一起的样子。 姜永安本来就挺害怕的,毕竟这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清楚,知道的信息都是从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取证,经过筑哥这么一说,自己的陌生和害怕的因素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