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乾国,上京城,皇宫。 齐政最近捡到了一块特别有意思的石板。 说起这块石板的来历还挺传奇,是他作为质子在大赵国待了八年届满,返回大乾国上京城的路上,被一天降陨石击中车驾时所得。 石板四四方方,材质不知,平滑如镜,摸上去冰凉舒适,时而有光华闪烁,如同有呼吸一样,神奇无比。 在上面按一按,还会出现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类似文字,但又十分不同,他总觉得这些符号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又找不到规律。 因为这块石板手感极好,又十分方便携带,所以他最近就放在身上,没事就拿出来研究研究。 比如现在,这块石板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石板上面出现了一个绿色和一个红色的图案。 齐政在石板上摸了摸,没什么反应,连以前按着就会出现的符号也没有了。 东摸摸西碰碰,手指点在了绿色的图案上。 下一刻,齐政差点将手上的石板给扔了。 他看到了什么? 石板上,一个长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巴掌大的脸蛋,下巴尖得非人的妖怪,正眨巴着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这一定是妖怪,猫耳朵都有。 关键是这妖怪衣衫不整,肩膀luǒ露,裤子还拉高了大半截,露出两条白得不像话的小腿。 可不就是话本中那些勾搭jīng壮男子的妖怪。 其实是因为陈柏背上有伤,衣服根本穿不上,加上天气热,将裤筒提上来了一些。 在陈柏那个时代这根本不算什么,别说露肩膀露腿了,就算只穿个裤衩上电视也没人说什么,但他忽略了现在可是数世纪前的古代,他这样在别人眼里怕是骚断腿。 至少在齐政眼中,差不多是这样了。 齐政剑都掏了出来,握了握,准备劈了这妖怪。 本以为捡了块神石,没想到却是一邪物。 陈柏也在看着齐政。 没想到居然是他,皇子政。 上京城的人都说,皇子政从小被送去大赵国当质子,缺了教养,生性乖张bào戾,yīn鸷孤僻,注定的天煞孤星,被大王所不喜。 想想也是,能被送出去当质子,肯定有不讨喜的地方。 以前,陈柏也因为对方的性格,每次都远远地避开,没什么jiāo集。 但现在,陈柏却笑了。 因为皇子政自从回了上京后,没少给太子蛟添堵,光是这一点,陈柏看对方就顺眼了不少。 只是皇子政怎么面若寒霜一脸严肃地握着剑 这是要劈了手机? 陈柏赶紧说了一句,“别,留着当个纪念也好。” 难得有个古人当网友,却要劈了手机。 齐政:“……” 石……石板说话了? 陈柏正准备说点什么,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挂断视频,收起手机。 门被推开,露出一个梳着妹妹头的机灵孩子。 见陈柏已经醒了,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药碗。 用勺子盛着药水,踮着脚就往陈柏嘴里面喂。 “哥,我现在出门都得捂脸,别人都骂我是色鬼的弟弟。” “哥,郎中说一锅药熬成一碗水,你弟弟可聪明了,我让人熬成了三碗,等会我再去给你盛两碗,喝完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机灵到不行。 陈柏:“……” 难怪嘴巴里面的药水没啥味儿。 这孩子是陈柏的同胞弟弟陈小布,廷尉府的小公子。 他的院子现在冷清得很,除了送饭的人其他人都不许进,也就陈小布仗着人小没人计较,偷偷溜进来。 陈柏一边喝着没啥味道的药水一边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陈小布是他现在和外面唯一的联系,廷尉府无论是做给皇室还是其他什么人看,他都必须是自生自灭的状态,这样廷尉府也会好过一些。 陈小布没心没肺地道,“还不都一个样,我们府外围了一圈读书人,排着队从早上骂到晚上,我现在天天盼着下雨,淋他们个落汤jī……”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人堵门,拿着笔杆子戳脊梁骨,实在凄惨。 陈小布继续道,“我听出去买菜的下人说,太子蛟最近收了个了不得的门客,画得一手十分bī真的好画,连大王都赞誉有加,现在天天有不少名士大家去太子府赏画,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陈柏:“……” 太子蛟知人善用任人唯贤,最得意的就是养了一府各有所长的门客策士,整个上京皆知。 只是他现在如此凄凉,对方却风光无限,实在有些不甘心。 “哥,你怎么了?眼睛咋个红了?” 陈柏一愣,居然只是想想就被影响到这种程度,心里的怨气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