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算了。
不要太计较了。
被当成疯子就被当成疯子吧。
阿芷略略挣扎了下东里柏聿的靠近，欲拒还迎。
片刻，就和他纠缠到了一起。
在她的温存里，男人渐渐散去满身戾气。
“我的小公主...别推开我...”
东里柏聿这一晚，说了不少动人的情话。
似乎是怕说不完似的，扯着她在欲望里沉沦。
帷幥落下，遮住一塌春色纠缠。
一次过后，阿芷又抓住时机，与他纠缠了一番。
天明时分。
终于算是完成了东里柏聿的攻略。
躺在他濡湿的手臂上，他的双眸清澈明亮。
望向阿芷的眼睛，满是爱意温存。
“阿芷，我决定放下一切了。”
“阿芷，我只把你看做我东里家夫人再无其他。”
“阿芷，感谢你的爱。也感谢上苍让我及时顿悟，一切都未晚...”
错了。
他错了。
他与商芷的缘分，早就尽了。
爱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是东里柏聿最大的悲哀。
阿芷躺在他的臂弯里，素手抚上他眉骨下的阴影，心里泛起一丝悸动和心痛。
这真的是她的情绪吗？
不。
这或许是那个身为公主却飘摇无辜的商芷。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死。
......
当阿芷骑着烈马驰骋在猎猎草原上的时候。
熟悉的冬风不断刺痛她的身体。
骤降的体温，让她体内的剧毒，再次发作。
到了狄戎的帐子里的时候，几乎是已经丢掉了大半条命。
静静的。
暖暖的。
她好似在一个火炉里，身体的寒冷减退，她舒服了一些，却还是觉得冷，又使劲往火炉里钻了钻。
原来，是狄戎火一般的胸膛。
“醒了？”
他的眼，好像浮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与他壮实的身体和小麦的肤色很是不相衬。
“刚才我睡着了，你没对我做什么坏事吧？”
话是俏皮，可声音却透着无限的疲累难受。
他巨大的身影压了下来，阿芷以为他又要禽兽大发，却发现，他只是贴着自己的面颊。
来回轻蹭。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贴在他的另一侧面颊上。
他那样一个粗鲁野蛮的男人，如今在她身边，竟像一个温顺的大猫咪。
“扎...”
阿芷被他的胡子蹭的有些难受。
他略一停顿。
“为什么回来。”
阿芷看不到他的脸，却感觉他的声音似乎是带了压抑。
“咳咳咳...”
是一阵不可抑止的轻咳声。
一股腥味涌上阿芷的喉头，扯出她怀里的纱绢，捂住了嘴巴。
“想你了，来看看你。”
烛火影影绰绰。
她要摸上他的脸颊的时候，他却突然背身过去。
高大如山的身体，在控制下仍旧免不了快速起伏。
死一般的沉寂，在这个注满他们曾经鲜活快乐记忆的帐篷里。
“还走吗。”
许久，是他沉沉的询问。
“不走啦。”
狄戎飞快转过身来，将阿芷搂紧在怀里。
虽然他动作很快，可阿芷还是看清了。
他的面颊带着些许的湿润。
阿芷安心的枕在他的肩膀上，水一般的眼，沉静的望向四周。
这里和她离去的时候分毫未变。
远处，放着她曾经睡过的小床。桌子上，摆放着她在商队那里买来的青花瓷盘。角落里，一件件都是她色彩鲜艳的衣服。
甚至，她穿过的鞋子，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放在那里。
好像她从来都没有走过一样。
又或者，他一直等待着她的回来。
“老子把东麓送回去了。”末了又冒着傻气般地补充一句：“为了你！”
阿芷好笑。
“吵架了？”
狄戎闭上双眸，用双手握住她的臂膀，栗色的眸子盯着她；“用你们中原话来说，就是我把她休了。”
“不对。你们中原人休女人的话对于那个女人是奇耻大辱，我们草原可不讲那个。东麓走的时候，老子可是陪送了三十马车的金银财宝！知道吗，快把老子的底子掏空了！”
“银山不要了？”
“不要了。”
“那你把人家睡了又送回去，也占了人家的便宜。”
狄戎却好像被人冤枉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声嚷嚷：“我可没睡她啊！老子这辈子睡过的女人是不少，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可就没睡过别的女人了！”
阿芷挑眉，一阵轻笑。
伴随着喉头的腥。
“知道了...”她轻轻扯动狄戎的袖子，他便顺从的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她的小手一下一下捋他硬挺的头发；“你是最乖的乖狗狗，来——给本公主抱抱...”
“艹！老子是狼！”
他的表情狰狞狼吞，扑向她的时候，却是温温柔柔的。
一旦沾上她的唇，那温柔却被扎开一个洞，慢慢的全都漏了出去。
太久的想念。
太久的思恋。
解禁的时候，他一度把握不住。
可最后，他还是停了下来。
豆大的汗珠，在月色的照映下，顺着他小麦色的肌肤，一路蜿蜒。
美色在前，他竟然克制住了自己。
阿芷被他扯开了衣襟，里面大片雪白嫩肤。
如今她又病着，孱弱的白、柔若无骨地挣扎、似有若无的勾引。
快要让他失去理智。
偏偏，根本舍不得离开这里。
“才离开你多久，狄戎，你如今这么不中用啦？”
她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游走。
唇干。
舌燥。
“病了还骚什么！”他的声音已染满了浓重的情欲味道。
双手支着身体，几下就离开了她的身边，倚靠在阿芷对面的墙上。
他想到，离她远一点，可能会好受一些。
可她的整个身体和病中媚态，悉数落在他的眼中。
“真不想要我？”她声音里的勾引，欲说还休。
“想的要死！”他恨恨低头，看着自己饱受煎熬的兄弟，叹了口气，又才解释道：“老巫说，你现在太虚弱，不能睡。”
“这么听话？”
她将身上的被子悉数扯到一边，从脚踝开始，一点点拉开某人日思夜想的雪白禁忌。
目光如果会着火，他想他已经燃尽了她。
如狐，如妖。
她就是故意勾引他。
她摆明了，就是要让他难受。
可眼前的美人欲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惊艳动心。
烧沸的水，再不倒出来，就要干了。
他的眼，望着缱绻流欲的她。
他的牙，舔上她干涩的唇。
他的手，握紧沸腾挣扎的根源。
从缓缓。
到急促。
跳动。
涌起。
.....
她一声声的轻声呢喃，却足以让他心智尽失。
更何况，她雪白的双腿，对着他，缓缓...打开...
神仙来了，也逃不开她的有心勾引。
“啊——”
狄戎释放之际，一把抓过她白嫩的小脚，咬了一口，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他抓过自己的衣服，随便擦了擦。
始作俑者已经扯回了被子盖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恶作剧得逞偷笑的狐狸眼。
“等你好了，看老子怎么干你！”
还是那个爱说荤话的暴躁家伙。
可眼底，却是难诉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