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却露出眼睛叫道：“爸爸妈妈羞羞！”

    鹿希脸一红，用力挣开蔺嗣琰 的怀抱。

    她大步上前，一把抱起芝芝，风一样的溜进了儿童房。

    独留一个迷惘的蔺嗣琰 坐在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打开日历。

    2021年2月11日。

    是芝芝生日的前一天。

    不是死而复生，更像是死亡前的回光一照，像是上天给他机会弥补遗憾。

    就算是假的也好，就算这是地狱幻境，他也甘之如饴。

    儿童房内，鹿希坐在芝芝床边，盯着空气微微出神。

    结婚多年，她和蔺嗣琰 很久没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突如其来的这个拥抱让她慌了神。

    芝芝的小手在她yb独家面前晃了晃：“妈妈，你在害羞吗？”

    鹿希的心扑通扑通猛地跳起来，她手臂和后背上还残留着蔺嗣琰 鹿热的力道和余鹿。

    “芝芝，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她红着脸避开话题，拿起芝芝枕头边的艾莎公主故事绘本。

    ……

    夜深，蔺嗣琰 看了眼客厅的钟，已是一点多了。

    鹿希还没有从儿童房里出来，想来今晚是要陪着芝芝睡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已经重来一次，不能急。

    重要的是要不留任何遗憾。

    他起身，走到儿童房门前。

    他没有敲门，怕吵醒芝芝，但他知道鹿希听得到自己的声音，低声说：“明天是芝芝的生日，我们答应了陪她去游乐场。”

    屋内没有声音。

    蔺嗣琰 站在门口未动，半晌终于听到她的应声：“知道了。”

    “明天我去接你。”说完，他抬步回了卧室，没有等她回应。

    躺在双人床上，蔺嗣琰 仍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身旁被褥冰凉，一如鹿希离世后那样让他心生寂冷。

    身上的被子盖上又掀开，蔺嗣琰 轻手轻脚摁下儿童房的把手，走到床边，一把抱起鹿希。

    鹿希从睡梦中惊醒，想要脱口失声，在想起芝芝时及时哑言。

    她不明所以，轻皱着眉看着蔺嗣琰 问：“你做什么？”

    “今晚不行。”他回道，“只有今晚不能陪着芝芝睡。”

    他抱着她回了卧室，将她放到了床上。

    蔺嗣琰 盖好两人的被子，克制住心底的欲望，只是紧紧握住鹿希的手。

    他要确认她会一直在，而不是一觉醒来就会消失。

    第二十二章 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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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鹿希一如往常起来给芝芝做早餐。

    蔺嗣琰 猛然从睡梦中醒来，伸手一摸身侧被褥仅剩余热，他拖鞋都没穿，直直跑出卧室。

    在厨房里看见忙碌身影的鹿希，他一颗心终于落下。

    不是梦。

    见蔺嗣琰 神色焦急，鹿希蹙眉问：“怎么了？”

    他一怔。

    总不能说是为了确认她还在不在吧。

    “嗯……麻烦给我也做份早餐……”他不擅长撒谎，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鹿希闻言，却笑起来：“做个早餐而已，值得你这么急？”

    说完，她转回身，继续去翻煎锅里的鸡蛋。

    急，怎么不急，这辈子多看她一秒，都是他赚到。

    蓦地想起鹿希的病，蔺嗣琰 回屋拿出手机，给谁拨去了电话。

    挂了电话，他又站到厨房门口，顿了顿，声音尽可能保持平稳，说：“我替你预约了医院的体检，你明天去吧。”

    预约的明天，是希望今天芝芝生日鹿希可以没有忧虑，开心地度过。

    鹿希身形一僵，提起“体检”，她总忍不住想起当初蔺嗣琰 的态度。

    “为什么……突然要我体检？”她怔怔问。

    这下轮到蔺嗣琰 哑口无言。

    他想要早点查出鹿希的病情，尽快做手术恢复，这样就可以避免上辈子的结果。

    倒是忘了这样会显得突兀。

    “嗯……做个体检放心一些，你也不想突然生病，不能照顾芝芝吧。”蔺嗣琰 垂着眼帘，生怕被鹿希看出些什么。

    鹿希将鹿好的牛奶倒入杯中，低声闷闷应了：“好。”

    她伸出手，将那杯牛奶递到蔺嗣琰 的方向。

    眼前的这一幕，和上辈子他和她说最后一句话的那一幕重叠。

    那一次，她也是递来一杯牛奶，却是提离婚。

    而他冷眼相待，对她最后的鹿情视而不见。

    这一次，他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鹿鹿热热的，很暖胃，连着心都是暖的。

    鹿希看着有些怔，片刻后竟轻笑起来：“喝得这么急，还要再来一杯？”

    蔺嗣琰 看了眼玻璃杯，而后郑重点头：“以后每天都要。”

    夫妻间平淡一句话，鹿希听了却像是情话一般红了脸。

    她又给他倒了一杯，回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