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召

注意思召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90,思召主要描写了红莲之火,燃尽一切……山下,出生之地,充满回忆之处,转眼间葬送在一片火海中。阵阵呼喊,痛哭,惨叫,声声刺耳。心,如同被一刀一刀凌迟,刃不见血,却痛彻心扉。她,什么都做不了,目睹着不远处的人间地狱,只...

作家 Jassica 分類 现代言情 | 48萬字 | 90章
分章完结阅读10
    夜未眠,车厢内缠绕的茶香、檀香以及暖和的气息让她一直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duoxiaoshuo.com见她慵懒地窝在软垫里,皇甫酃心下好笑,该说小家伙无知,还是无所畏惧。在他面前竟会一次又一次地降低警觉,清澈无暇的双眸,小家伙应是在被保护得很好,不知世间险恶。零碎的金光一闪而过,冷漠而凛冽。可是,眼前这纯洁的小家伙,却用她瘦小的手臂,轻易就杀掉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然,既是沾染了血腥,为何眼眸依然明亮得没有一丝瑕疵?这样的双眼,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染上色彩……“他死了。”薄唇一掀,冷淡地说道。若盈迷糊中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你,你刚才说什么?”他抿唇,沉默,同样的话不喜说第二次。“马叔怎会突然死了,不可能的……”若盈喃喃说道,留下的草药,虽不能根治,却起码能让他的身体拖上个几月。她离开还不到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上月,慕国偷袭,他带病上阵,断后时重伤而死。”慕国偷袭那晚,正是她离开之日。知道真正的林原已死,马叔心灰意冷了么。明眸闪着泪光,神情哀伤。皇甫酃不解,他们两人见面不过数日,听闻马二的死讯,为何还如此感伤。若盈仍答,马二对她很好。皇甫酃剑眉一挑,“小家伙,对你好的人,你都会为他们哭吗?”若盈用力点头。“即使他们为了利用而接近你,对你好的?”若盈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两人相交,纵使是因为互相利用而在一起,十分之中总有一分真,或者百分之中有一分真。为了那一分真,就值得为他哭了。”皇甫酃一愣,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小家伙,你真是个可爱的小笨蛋啊。”无视那九分假么,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欢愉的笑声冲淡了些许的忧伤,若盈抬首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愤愤地低头咕噜咕噜地饮茶去了。好不容易止了笑,他好奇地问道。“小家伙,其实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若说是男的,未免太瘦小了一点,若说是女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向若盈,若盈随着目光看向她的胸部,双颊霎时染上一层绯色,怒喝道。“你,你,你不要太过分了!”皇甫酃噙着笑意,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若盈鼓起的腮帮。“小家伙,你可真有趣……”有趣得使我不想这么早除去你了,也罢,让你的性命留多一些时日又何妨……

    第十六章 相处

    车厢内的两人各怀心思,若盈虽疲倦,却不敢真的在皇甫酃的目光下安睡。皇甫酃双眸半阖,低头望着白瓷茶杯,若有所思,视线偶尔探向对面的若盈。待日已中天,小厮端着食盒恭顺地布好菜,悄声离去。若盈诧异地望着眼前十多道菜,菜式不但丰富,且色香俱全。马车一路行驶,尚未停顿过一刻,这些菜一看就知是用新鲜的材料现炒,试问由何处和何人取至奔驰中的车内?抬头复杂地瞥了他一眼,拾起双筷不客气地吃了起来,难得有机会享用如此佳肴,岂能错过!皇甫酃充分发挥“食不言”的优良素养,慢条斯理地用膳。若盈吃得欢愉的同时,不忘偷偷关注,发现他每一样菜只落筷一回,再无重复,心下暗暗称奇。用完饭,小厮利落地收拾好,又彻了一壶茶。若盈端起,细细一闻,不似之前的香味,而是淡淡的莲香。熟悉的味道让她双眼一黯,不知莲姐姐如今可好。当时无法带走她,却落入临国暴君的帐内……若斐然哥哥泉下有知,她没能救出他最心爱的女子,是否会怪责她呢……她似是懊悔,又似在回忆,皇甫酃唇角勾起,果然……“小家伙可不要再牛饮了,”抿了一小口,唇齿间满是淡淡的莲香。“这茶是莲心,用清晨的露水所泡。莲心是上年秋季从白莲中采收莲子,从莲子中剥取,晒干。白莲少见,这莲心茶值得慢慢品尝。”若盈苦笑,这白莲何止少见,如今除了封锁的永国深处,他国根本无迹可寻。用白莲的莲心泡茶,何其奢侈!小心地捧着瓷杯,望着清透的莲心茶,她微微蹙起眉。他是在暗示,不但是临国、幽国,甚至锁国多年的永国,生意亦有渗透?还是单纯地摆阔,炫耀他显赫的家底?自嘲一笑,何时开始,她会下意识地探究他人的一举一动,猜测对方的意图……她变了,只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白公子此次去永国是做买卖吗?”皇甫酃微微颔首,“许久未曾视察一下永国的买卖,听闻试剑大会即将举行,也想凑一下热闹。”若盈一怔,“白公子打算参加试剑大会?”优雅地放下茶杯,皇甫酃不答反问。“小家伙想去吗?”若盈迟疑了一下,点头。“宝剑五十年出现一次,难得有机会近身观看,又怎么不去试试。即使不能成为剑主,也算不枉此行。”“小家伙可知,宝剑在永国的神山峰顶。传说神山有神灵守护,要到达峰顶可不是易事。”若盈苦着脸,问道。“很难么?不是也有人去到峰顶了。”“的确,最终总会有人到达峰顶,不过能取出剑的人只得一个。”皇甫酃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家伙想要取得哪把宝剑?”“……宝剑‘思召’。”若盈犹疑了片刻,低声答道。“‘思召’?”皇甫酃低低一笑,道。“小家伙总是如此出人意料,‘思召’除了造出它的铸剑师,无人能驾驭。因此世人皆知‘画影’,却不知‘思召’。”若盈歪着头,真如严容所说的那样,欧阳宇是故意刁难,根本不愿出手助她,才提出难以完成的条件?摇了摇头,心一横。反正就要到永国了,试试又何妨。皇甫酃见她摇头晃脑,神情苦恼。忽而面色一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紧握双拳,明亮的双眸褶褶发光。不由暗暗发笑,所有的想法都显现在表情上,真是可爱至极。若盈仿佛知晓他在笑话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举起瓷杯,尴尬的将手中的莲心茶一饮而尽。这时马车突然停顿,若盈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倒,鼻尖撞上皇甫酃结实的胸膛上,顿时眼泪汪汪,低声痛呼。皇甫酃闷哼一声,顺手捞起歪向一边的若盈。低头见她捂着通红的鼻子,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望着他,不禁莞尔。凌空几声的鞭响,传来一阵惨叫和零碎的求饶。“主子,几个流民突然阻拦,惊扰了马匹,请恕罪!”外厢响起恭敬的人声,皇甫酃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坦然地坐在原处。若盈皱眉,从满是檀香的怀里爬起,快步跳出车外。“停手!”三人躺倒在地上,背后斑驳的鲜红血痕,触目惊心。若盈上前抓住正挥鞭的青衣人的袖子,阻止道。“你这是做什么,马受了惊,也不能乱打人!”青衣人不置可否,“惊扰了主子,就该死!”“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若盈怒视着他,青衣人毫不示弱,漠然地回视。“炎,退下。”听见车内的低喝,青衣人躬身退后。若盈俯身扶起一人,担忧地问道。“你们还好吗?”那人摆了摆手,扯起一抹浅笑,缓缓坐起身来。另外两人不顾背后的伤,爬到若盈脚边,祈求道。“这位贵人,收留我们做仆役吧,我们能担能抬,很能干的,请你收留我们!”若盈吓得急退两步,慌忙摇头。“使不得,你们赶紧起来!”“贵人,我们从幽国逃出来,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本想去没有战乱的永国,但永国除了商人与年轻女性,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我们的妻女已经进了永国,请贵人收留我们做仆役,带我们进去罢。”“从幽国逃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若盈蹲下,与他们平视道。“袁家军败了,听说那个少主袁斐然受了重伤昏迷,朝廷临时召集的大军与慕国大军会合后,不知怎么了,忽然退军十里,边境好几个城都被临国军占领了。他们入村后烧杀抢掠,我们只好逃来永国了。”“临国实在太欺人太甚了,”若盈咬紧下唇,“你刚才说袁家军的少主重伤昏迷……”那人用力点头,“是啊,那日临国军突袭,袁斐然被擒,好在有一个将军挺身而出,把他救走了。”若盈心念一动,那个少主该是假扮的袁杰,救人的难道是明叔?“那个将军叫什么名字?”他低头苦思冥想了片刻,“那个将军姓王,叫什么来着……”另一人猛地抬头,“我想起来了,叫王蒙,那将军名字是王蒙。”王蒙?若盈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没有一丝印象。“王蒙将军神勇着呢,救了袁斐然,皇上就封了他为幽国军主帅。”“就是,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参将,因为此事一步登天了。”若盈一愣,“参将,你说王蒙以前只是个小小的参将?”那人点点头,“是啊,袁家军几乎被歼,没剩下几个将领,就提拔他上来了。”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抓不住头绪。甩甩头,若盈歉意道。“这里有些伤药,你们拿去用。我并不是马车的主人,不过同路罢了,你们的去留我无法应承。”三人一脸失望,她有些不忍,出声道。“要不我去问问,他不同意的话,你们就另寻方法罢。”几步爬上马车,若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这个,白公子,能不能收留他们三个……你在永国应该有不少商铺,安排个伙计打杂什么的给他们,不难吧?”皇甫酃似笑非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他们?”若盈急了,连忙道。“他们的妻女入了永国,带他们进去只是举手之劳,让他们一家团聚。他们不但感激你,记住你的恩德,还会死心塌地的跟随你。这样忠心的伙计去哪里找啊,你就收留他们罢。”明眸里扑闪着,神色急切。皇甫酃沉吟半晌,才低唤了一声。“炎。”若盈见青衣人掏出几张薄纸递给地上的几人,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他薄唇微勾,道。“卖身契。”“卖身契!”若盈惊呼,“为什么要签下卖身契?”头伸出窗外,见三人欢天喜地,按下手印,吃力地站起身,乖乖地跟在马车后面。签下卖身契,一生为奴,为何他们三人还如此高兴?“我是个商人,怎么会做赔本生意。不签卖身契,他们进去永国又想反悔的话,我不是吃亏了。再说,我白甫的产业,极少人敢妄动,他们卖身于我,换得一个安身之处,的确划算。”说罢,他扬起一抹邪笑。“小家伙,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若盈目瞪口呆,“白公子,有没人说过,你是个奸商。”“你是头一个这样说的,”皇甫酃挨近她低语,“只是,无奸不商,小家伙,你就认了罢。”用力推开他,若盈咬牙切齿。“你想要怎样?”“还没想到,暂且记下。在这之前,避免你赖账,小家伙就跟着我好了。”他舒服地靠着软垫,径自决定道。“呃!”若盈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没想到救人还赔上自己。不过,这人对永国熟悉,跟着他方便多了,未曾不是好事。瞥见她一脸大义凛然,皇甫酃眸底闪过一丝玩味。危险的因素若不除,还是留在眼皮底下好……

    第十七章 木牌

    马车入城后不久,停在一间客栈前。皇甫酃重新戴上斗笠,举止自若地踏在其中一名流民的后背,优雅地走下车。若盈愣了一下,避开跪在地上的人,跳了下去。“怎么,这马凳不好么?”皇甫酃回头淡然问道。若盈皱了皱眉头,虽然反感,但她是客人,不该职责他的作为。“既然小家伙不满意,这马凳要来也无用。”话音刚落,身侧的青衣人抽出佩刀,吓得若盈立刻挡在那人面前。“你想做什么?”皇甫酃转身望向她,“小家伙不是不满意这人么,那他就没有留下的意义了。”“你!”若盈的指尖微颤,心下愕然。“这是条人命,怎能随便决定他的生死,尤其是如此无足轻重的理由!”“无足轻重么,”他微一抬手,青衣人迅速收起剑,退至一旁。“但他让小家伙你不高兴了,不是吗?”片刻的怔仲,原来他看出来了……“我……他,他后背的鞭伤没好,我才没踏着他下车,没有对他有任何不满。所以,白公子没必要惩罚他!”皇甫酃扫了那人一眼,抬步走进客栈。若盈顺手扶起那人,见他一脸惨白,也开始后悔冒然让他们跟着白甫,究竟是对还是错。抬头,一幅大牌匾——“天一居”,宽大的门面,华贵的装饰,与之前投宿的客栈,犹若云泥之别。摸了摸怀里有些扁的荷包,暗自叹息,她住得起么。皇甫酃走了几步,顿住脚步,转身见她呆呆地望着客栈的牌匾,神情不愉。感觉到他的视线,才匆忙跟上,随他走入客栈大堂。大堂墙上的字画,即使是外行的她,也能看出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堂内众人低声交谈,一派宁和,没人大声喧哗。在座之人衣着华贵,配饰多是名贵的玉器,显然有良好的家世。低头叹了口气,没注意走在前面的皇甫酃突然停住,一头撞入他的怀中。“小家伙,不喜欢这里么?”若盈慌忙站好,听见此言一怔,担心他又会作出什么惊人之举,连声答道。“喜欢,这里很好,我很喜欢。”皇甫酃眉一挑,“真的么?”若盈用力点了几下头,怕他不相信,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白爷,”掌柜急步上前,恭敬地唤道。皇甫酃冷哼一声,掌柜连忙告罪,冷汗连连。若盈瞥见掌柜的头越弯越低,就差跪在地上求饶了,只好明知故问转移话题。“这是你的产业吗?”“恩,”皇甫酃应了一声,睨了掌柜一眼。“把我隔壁的房间空出来。”掌柜擦了擦额上的汗,朝若盈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若盈则暗暗庆幸刚才对客栈表示满意了,不然以他那性格,这掌柜是做不下去了。听见皇甫酃的话,她轻轻溜到掌柜身旁,低声问了一句。“这个,掌柜,投宿一日需多少个铜钱?”掌柜偷偷瞄了皇甫酃一眼,吞吞口水,道。“姑娘,永国不用铜钱,只用金……”“什么!”若盈傻了,在幽国,两个铜钱能买一斗米。之前投宿的客栈,两间房也不过十个铜钱。一百个铜钱才为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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