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严厉之色。 “喏……”蔡邕心中发苦,他觉得刘宏这是在玩儿火。 “伯喈公一路舟车劳顿,先在洛阳歇息一些时日吧。”看着蔡邕疲倦的神色,刘宏心中一软,叹息一声道:“这朝堂之事,伯喈公暂时莫要去管,朕听说那卫家与伯喈公之女婚期将近?” “的确如此。”蔡邕点头道。 “也不急在一时,伯喈公这次既然来了洛阳,朕希望你能在洛阳待上一段时间,朕之皇子协正好缺一位启蒙老师,朕希望伯喈公能够教导他一些时日,为他启蒙。”刘宏温言道:“不知伯喈公意下如何?” “臣领命。”蔡邕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太平教之事,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留在洛阳,也好时时看着形势,自己虽然不善此道,但好友卢植可是当世兵法大家,文武双全的人物,他定能看出些端倪来。 “那臣先告退。” “阿父,代朕送一送伯喈公。”刘宏点点头,对一旁的张让道。 “喏。”张让从门外进来,对着蔡邕一礼道:“蔡翁,请吧。” 蔡邕对宦官没什么好感,冷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便走。 看着蔡邕离开的方向,刘宏眉头渐渐皱起:“叶昭?” “父皇,这位叶昭是什么人?很厉害吗?”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中,蹦蹦跳跳的来到刘宏身边,拉着刘宏的手道。 “薇儿?你怎在此?”刘宏看着少女,有些头疼的道。 少女二八年华,生的眉目如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春活力,正是刘宏之女,万年公主刘薇。 “陛下,非是奴婢隐瞒,只是公主她……”骞曼苦笑着跟着跑进来,脸上还被绑了一根丝巾。 “胡闹!”刘宏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看看都多大年纪了,还这般没有规矩,看来朕得找个人将你尽快嫁出去,让人好好管着你?” “我才不要,我要为父皇分忧。”少女不屑道:“再说洛阳那班纨绔子弟没有一个成才的,女儿要嫁,也得嫁个文武双全的,至少得比我强才行,否则凭什么娶我?” “我看袁家嫡子袁公路就不错,四世三公,也配得上我皇家门第。”刘宏瞪了她一眼道。 “不要,听说那袁公路小妾都娶了八个了。”刘薇撇了撇嘴道。 “那又如何?袁家乃当世大族,四世三公,袁公路乃袁家嫡子,女人多些有何奇怪?”刘宏冷哼道。 “可是他大我十岁呢。”刘薇委屈道,随即抬头看向刘宏:“不对,父皇,我们说的不是这事。” “朝廷大事,何时轮到你来多嘴,还不与我下去!”刘宏头疼的敲了敲桌子:“骞曼,给我把她送回去。” “父皇,你可关不住我!”刘薇撇了撇嘴道。 “太放肆了,给朕带下去!” 第二十章 鸣冤 睢阳,县衙。 “主公,各位士绅已经都送走了。”丁力从堂外进来,对着叶昭躬身道。 “嗯,做的不错,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如今我等初来睢阳,我想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大家可以好好修养,过了这段时间,我想诸位应该会很忙的。”叶昭将手中的竹笺放下笑道:“对了,那位吴主簿今日还没来?” “还没有。”邱迟皱眉道:“若说昨日我等来的仓促,没能及时赶来,倒也说得过去,但今日,连在乡间督办税赋的廷掾都陆陆续续回来,这吴主簿却迟迟不曾现身,未免太过无礼了一些。” “一个主簿而已,若他真的对那已经下狱的上位县令如此忠心,我倒是不介意放他离开,邱迟,这县丞之位由你暂代,等朝廷正式公文下来,再正式上任。”叶昭思索道。 “喏,谢主公。”邱迟连忙道。 “至于其他人……”叶昭看向管亥、丁力、方悦、孟虎这些人,皱眉道:“如今这睢阳县编制齐全,而且那王兴、蒋胜两位都尉也都并无劣迹,不可随意更换,你们四人就暂为我门下游缴,日后再找机会帮你们升迁,只是有些委屈诸位了。” 孟虎还有高升倒无所谓,方悦曾经是校尉,丁力在马城时就担任县尉之职,在军都山更是做到校尉之位,如今却只当个游缴,连正式官员都不算,更多算是自己门下食客,管亥自不必说,叶昭培养出来的猛将,如今也是无用武之地,而且随着叶昭身边的人才越来越多,如果长期无法给出合适的官位,一时半会儿人心还不至于散,但时间久了,肯定会心生不满,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自己想要招纳更多的人才,也需要足够的官位,眼下只做县令,很难满足叶昭的要求。 “主公言重了,我等能为主公做事已经很满足了。”方悦等人连忙躬身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你们日后要为我办事,这没有相应的身份,出师无名,很多事情办起来也不方便。”叶昭摇了摇头:“不会太久的。” “我等先行谢过主公。”管亥等人感激道。 “你们与我,都是出生入死的关系,这些客套话以后不要老说,如今我们还未在这睢阳立稳脚跟,大家这几日先熟悉熟悉县务。”叶昭笑道。 “喏!” 邱迟看向叶昭道:“主公今日召见这睢阳士绅,可是有什么想法?” 叶昭无语的看着邱迟:“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喜欢搞事?不过是寻常的宴请而已,你也说了,想在这睢阳做事情,就绕不开这些人,我今日召集他们过来相见,也只是熟悉一二,日后要在这睢阳办事,少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哪有那么多想法?” “呃……是,卑职失言。”邱迟有些尴尬的道,实际上也不怪他乱想,想想叶昭从出仕开始,还没到马城,便惹上了太平教、卫贤、郭,到了马城也没消停,先是将城中三大势力收服的收服,赶走的赶走,然后又是税制,又是布局草原,后来到了军都山,还没坐热,就把马城给一把火烧了,鲜卑单于都因此换了主人。 仔细想想叶昭入仕这三年来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很难想象叶昭会安安稳稳的做这个县令,邱迟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卑职蒋胜,拜见使君。”便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鸣冤鼓声,同时蒋胜神色匆忙的进来。 “是何人敲响鸣冤鼓?”叶昭一边穿戴好衣冠,一边询问道。 “是一衣衫褴褛的妇人,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蓬头垢面,属下问她有何冤情,她却死活不说,使君可要上堂?”蒋胜躬身道。 “我大汉律法明文规定,鸣冤鼓响,官必上堂,走,随我去看看是何人敲响这鸣冤鼓。”叶昭穿戴好衣冠,上前道。 这鸣冤鼓相传是汉高祖刘邦立下的,旨在避免有人欺上瞒下,百姓有冤不能申诉,是以曾有过明令,鸣冤鼓响,官必上堂。 不管后世对刘邦评价如何,但他自民间长大,深知百姓疾苦,对这方面要求也十分严格,作风问题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