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说完这话,便准备向陈高岑走去。 陈高岑:……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站住,我改主意了。昭昭,那个臭小子我不揍他,他爸能揍,但是你……” “提前说好啊,我可不会自己打自己,那太蠢了!” 石婉玉一噎,然后深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昭昭。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你不想和我解释一下,这么多年来的不告而别吗? 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想过你? 你,不想我吗? 石婉玉的问话,让昭昭一时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状似随意的问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挺好的。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儿孙满堂,万事顺遂,唯一的遗憾现在也已经了解了。” “那就好。” 石婉玉深深的看了昭昭一眼,看到她真的不准备再说什么了,石婉玉只闭了闭眼,既然这是她的决定,自己也不想再改变了。 “好,好,好。小岑,我累了。” 陈高岑也没想到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在这寥寥几句话中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看到奶奶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的模样,陈高岑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 “江总,你看……” “既然今天该办的事我们已经办完了,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陈高岑听了这话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位昭昭可是被江总带来的,虽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是奶奶这样下逐客令实在是让自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江总不曾计较。 江妙一群人走了没多久,陈高岑便又听到了门铃的响声,还以为是江妙有什么东西忘了带。 “江总,您忘了……您是?” 门外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他看了一眼陈高岑,眉头微皱。 “不应该呀,刚刚这里爆出了那么qiáng大的yīn气,怎么这人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凶兆?” 陈高岑:…… 这个老道口中的yīn气莫不是因为刚才江总带了奶奶她下huáng泉之后所带来的? 陈高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要是告诉别人,自己奶奶刚下了huáng泉一趟,别人会以为自己是个疯子…… 左右老道只是怕yīn气伤人,看到陈高岑并没有什么事便告辞了。 “抱歉,是老道走错了,告辞。” 陈高岑:…… 他想说真相来着…… 算了,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妙妙,你以前出来都是这样子帮别人做事的吗?” 因为昭昭寄居的那根玉簪被打碎了,所以她只能委委屈屈的缩在了江妙那瓶装满酒的小酒瓶里。 好悬没被那酒气给熏晕了,但即使如此,今天的昭昭好像格外沉默。 温笑的声音打断了江妙的沉思,江妙看了温笑一眼: “怎么了?好玩吗?” 温笑轻轻摇了摇头: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下一次妙妙能不能不要再去那里了,那里我不喜欢。” 哪怕那是人人死后都将要去的地府,可是看到那冷冷清清的奈何桥头,温笑心里很是不适。 或者说,从江妙只身进入地府的那一瞬温笑便觉得很不安。 江妙听了温笑的话,略一沉吟: “你今天是怎么了?” 温笑勉qiáng的笑了笑,看了江妙一眼,轻轻将头靠在了江妙的肩上。 “我也不知道啊,妙妙,我有点难受。” 温笑也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亦不知这难受的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 刚才在石婉玉chuáng畔的时候,因为注意力都被两人的对话吸引住了,所以温笑尚不能详细的感知到了自己心中的不适,而等到这一刻她才察觉到。 江妙也是有些不明白,刚才小孩可是完全没有通过自己便好像可以轻轻松松的到了地府。 要说小孩命格属yīn,可是除了昭昭以外,她并不像自己原来这具身体那样,处处都可以见到那些鬼怪。 真是奇哉怪哉。 不过,江妙并没有察觉到小孩身上沾染到一丝一毫的yīn气,想必这次的地府之行,也并不会对小孩造成多大的影响,所以她只是抬手揽住了温笑的肩。 “既然这样,那你先靠着我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 温笑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抬手攥紧了江妙的手指,抬眼去看江妙的侧脸: “那妙妙你还没有答应我呢,以后不要再去那里了,好不好?” “傻,人死以后都会回归地府,哪有不再去的道理呢?” “那就除了死后那一次以外,以后妙妙不要再轻易去那里了。好不好,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