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点吃喝什么的。小半年没来这个方向,这可不能说他们就没往别的方向去。你说对吧。所以啊,爹,我这么想的,先往其他方向的几个县城什么的去走一圈,摸摸情况。要是能搞清楚了最好,若是不能,那到时候在远远的去那什么兵堡附近藏上几日,再怎么小心,用几日不眠不休的死盯,总能高清楚他们人员马匹数量的。” 邱澄明都说道这份上,老头能说不?不可能啊,从邱澄明这前后顺序,方式方法的安排上就能看出,他这是已经谋划了不是一天两天,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一趟才能安心了,既然这样还让老头怎么说?当爹的,固然是不想儿子去冒险,可当儿子真铁定了心思,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鼓励和支持了,毕竟真说起来,这一趟侦查,自家儿子身先士卒的去,那绝对是纯爷们的行径,勇气可嘉。 “成吧,你既然都想好了,我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去吧,自己小心些,宁可慢点,也不能露了马脚。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兵营里出来的,这寻踪觅迹的事儿,他们比你有经验。” “放心吧爹,我都想好了,也不傻不拉几,直冲着过去。带上一背篓药材,就在那几个城镇什么的,到处寻个价,牲口之类的也多问问。这样肯定不显眼,这地方大商队少,几个人凑一起跑马帮的最多,人家肯定以为我也是这样的,多安全对吧!” 邱澄明为了完成任务,说一句殚精竭虑也是可以的。每一个细节,都想了好几遍。他就一个人,要面对几十个从接受过专业训练,手底下见过血的凶狠马贼,想要全身而退,那真是一步都不能错。 “这个想法不错,啥时候去?” “明儿,一早就走,爹,我估计三五天的应该也能回来了,不会有啥大问题的,你想啊,这地方多偏啊,人才几个?那马贼未必有多防范。我又不进去,就是多看几眼而已。” 邱澄明想多说几句,让老爹也安心些,不想,好心喂了驴肝肺,换了大白眼两个不说,等着自家妹子从地里回来,连着话都不和他说了。 好吧,老小孩,老小孩,我忍! 第二天天色微明,邱澄明牵着老马就出门了,踩着地上渐渐有些枯黄的草,呼吸着山间的薄雾,一步步的朝着大门而去。自家院落中,隐在窗户后的老人正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邱澄明能感觉得到,那种眼神中的担忧,也心里明白,不过他没有回头,只是走着自己的路。 “明叔。” 是狗娃。这孩子这么早就起来了?邱澄明转头就看到身后不远处,那背着背篓的小小身影,看着他走的方向,这是要山上?是了,这时候山里秋木耳正盛,多采些晾干了不管是卖钱换粮还是存着当冬菜都是好的。 “狗娃啊,这么早就上山了?对了,明叔有事儿要出去几天,你这几日不用准备老马的草料了,别忘了啊。” “哎,明叔,早点回来。” “知道了。” 山谷中的村子,回声似乎特别的清晰,那喊着早点回来的孩子的清脆声响,在邱澄明的心里不住的回荡出了好几重的音效。让他的心颤颤的,好像特别的软糯。 走出第一道门,邱澄明背上了弓箭,穿过第二道们,他又骑上了马背。小跑几步,猛地转头,看看那刚建成没多久双重的村寨大门,邱澄明早先还有些忐忑的心忽地就那么稳了下来。 哪怕是为了村中狗娃那样懂事的孩子,为了自己老爹那样期盼的眼神,自己也不能退缩。古话说的好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这一次去,不仅仅是要了解人数,马匹,若是可以,其他细节也该都探听仔细了,说不得就能成为将来和马贼对战的胜利契机。 老马恢复了30%的状态,再不是跑几步都腿软的模样了,现如今小跑起来,脖颈上的鬃毛微微飞扬,颇有几分神采,一路往西面疾驰的时候,入目的广阔草甸子,更是让这一人一马难得的有了几分撒欢的兴致。 “老马,咱们跑起来了哦……” “……啾律……” …………………… 邱澄明曾带着族人一路迁徙,这样的经验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而经历过这些的人,即使在粗的神经,也一样会变得细腻起来,这一点其实和那些马帮的小贩们十分的类似。从这一点上看,邱澄明的这个身份设点是十分合格的。 看看,在集镇上,在各个摊位中流转,不住的询问各色物品的邱澄明,又有谁能看出他来的目的?看看,这才和那收药材的搭了几句话,一会儿的功夫,就东扯西牵的,串上了好些人,等着中午吃饭的时候,那说话说的,就像是认识了好几年一般。熟悉的很啊! “这些冬虫夏草不错啊,什么价格?……高了高了……我家底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这要是路上让人抢了,岂不是倾家荡产?还是低价走量的好,好歹不显眼……” “呦,你这是怕抢?兄弟,就这胆子还敢来干马帮?还不如回家吃奶呢。” “哈哈哈,高胡子,你就欺负人吧,去年是谁,大老远看到马贼,腿都发软,还是你家兄弟拖着你,这才毫发无损的回去的吧。” “你咋呼啥,别老是乱掀人老底,小心下次我不和你做生意。” 都是粗汉子,说起话来很有些肆无忌惮,可也因为这样,邱澄明听到的消息十分的繁杂全面。有心引着他们多说说这马贼的事儿,所以他也干脆学着这几个人的样子,自揭老底的说到: “腿软怎么了,高大哥,别生气,我这人最老实,怕马贼,我承认,怎么的,你们不怕啊?” “怕?怎么不怕,我们这马都要驼东西,就是再本事,也跑不过他们……除了早早的避开,竟是没有不损失的法子。” “可不是,遇上了那真是倒了血霉了,你们知道不?就在上个月,这镇子再往西,大概一天路程的地方,连着被抢了三个村子……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惨啊,我路过的时候看着都掉泪了,好些孩子饿的,都往嘴里塞土了。哎……” “哎呦,这可真够很的,快冬天了,这抢了让人家可怎么活?怎么就没人给他们来个狠的呢,好歹也太平些日子,让人好好的过个年。” “怎么没有,听说那村子也不是善茬,有人在啥新兵营里当小官,前几日听说带着自己手下,就给那些马贼来了一个伏击,直接杀了五六个,听说都割了脑袋,送到衙门领赏去了,一个脑袋五两银子呢。” “干的好啊,嘿嘿,银子更好,我都不知道这还有赏。早知道我也去了。” “怎么的,就你这小身板,还想也吃这饭不成?别银子没挣到,自己反倒给送了菜。哈哈哈。” 都是寻常百姓,即使走南闯北的,历练的心狠了些,可真遇上事儿也免不得怜贫惜弱的,说起那马贼造孽,一个个都唏嘘的很,听到有人反抗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