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一下心情,白瑞静保持着以往的文静笑容道:长姐惦念着提亲的事,有点不知所措了。” 夏芷娟么叹一声,与白瑞静道:你有事就不用在这陪着了。” 显然她这是与白瑞宁有私己话说,白瑞静虽然好奇,却也欠了欠身,带着绿竹出来。 出了知chūn堂,白瑞静便道:你去与凌公子说,长姐被大娘看死了出不来,让他先回去吧。” 绿竹稍带了点不甘,姑娘何不自己去见见凌公子?我看大姑娘根本不识凌公子的好,姑娘又何必费尽心机为她人做嫁衣?” 白瑞静瞟了绿竹一眼,以目光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但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得了,别拿出去乱说!凌公子的确不错,是个有情之人,正是如此我才不愿多生枝节以免泥足深陷,男人不怕无情,最怕有情,情字伤人之甚,又哪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理解的?” 绿竹懵懵懂懂的,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反正我是姑娘从丐儿堆里捡回来的,命就是姑娘的,不管姑娘做什么决定,绿竹都是支持的!” 白瑞静笑笑,那就快去吧,别让凌公子久等了。” 绿竹突地又道:姑娘,我刚刚回来时见着宛绯一直跟着我。” 白瑞静想也不想地哼笑了一下,意料之中,这段时间三姐姐总是派人盯着我,今天凌公子上门提亲,最紧张的还是她。”想了想,我与你一起去吧。” 白瑞静带了绿竹便往后门去,到了转角处探头一瞧,就见宛绯神色紧张地守在后门那里,白瑞静隐在转角之后,与绿竹道:找赵婆子过来,让她找个借口出府,再把宛绯引开。” 绿竹立时去了,没一会一个粗壮婆子便往后门去,宛绯见着连忙上前拦着,赵妈妈去哪里?” 赵婆子道:大夫人让给两位姨娘送点东西。” 宛绯当时急了,挡着她不让她出后门,赵婆子又非要走,两人言语往来了几句,赵婆子咬定了一定要出门,宛绯最终缠不过她,被赵婆子扯了一块往正门而去。 宛绯离开后,白瑞静便到了后门处,趴在门上fèng隙朝外一瞧,凌子皓还在,身边又站着满面怒色不住低斥的白瑞雅。 果然不出所料。 白瑞静摒息静气附耳倾听,便听到白瑞雅忿忿地道:……她懦弱无用、才智平平,除了点头附和再不会别的,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以她如今的名声,你跑来提亲,你父母就答应?” 凌子皓没有言语,白瑞静偷眼看去,见他面色沉沉,显然已有些不满,但白瑞雅仍不解气似地,继续恼道:父亲出事,她自作主张去找莫如意,和他厮混了三天,自知清白尽失,她这才寻上了你,也只有你这个冤大头才会被她所欺、才会吃她那一套!她今日敢婚前失贞,他日就敢红杏出墙,你倒不怕!” 白瑞雅越说越过分,凌子皓终不能忍,低声喝道:别再说了!” 白瑞静在门后听着也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为了一个凌子皓,白瑞雅竟恨白瑞宁至此么? 外头白瑞雅抬头看着凌子皓,眼圈竟红了,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人,也值得你倾心相护么?” 住口!”凌子皓的面色十分难看,她是你的姐姐,你怎能如此污蔑她!” 我污蔑她?”白瑞雅像是伤极了心,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从眼中渗了出来,我污蔑她?” 凌子皓见她这样,无言半晌,又缓了语气,只是坊间流言,岂可相信?” 白瑞雅一边落泪一边又笑了一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那些秽事既然敢做,还怕别人去说么?” 凌子皓看着白瑞雅泪纵满面的模样,许久低叹了一声,自怀里摸出一方布帕递了过去。 就算事情是真的,你如此说你姐姐的不是,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白瑞雅怔怔地,接了帕子也不去擦泪,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你信我是么?” 凌子皓却摇了摇头,她不是那样的人。” 白瑞雅顿时极怒,你又了解她多少!” 这次凌子皓没有回答,只轻轻一笑,你回去吧,无论事实如何,我对她的心意不会改变。” 白瑞雅又急又恼:你怎么不听人劝?你与她在一起,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况且她与那莫如意不清不楚的,你知道什么时候又遭那莫如意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