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囫囵觉,次日一早许青曼就爬起来去跑步了。 围着门口的大槐树,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跑的热汗直流。 为了减肥大业,拼了!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老母猪也跑上了,也不怕崴了脚!”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 回头一看,许青萝捏着手帕,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 她身穿粉红色的滚雪纱长裙,杨柳细腰,加上那尖尖的脸蛋,真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味道。 可惜,人尖酸刻薄的很! “关你什么事?我就算肥得像猪,也比你这病秧子好得多!”许青曼怼回去。 许青萝从小身子骨弱,时不时生病,因此王翠翠格外娇惯。 平时好吃好喝紧着,药也是常年不停,可对外却是不敢宣张。 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不愿娶这样的媳妇回去。 一听许青曼叫她病秧子,许青萝又气又恼,变了脸色。 “娘!这小贱蹄子欺负我,她说我是病秧子,你快管管她!” 冲着屋里嚷嚷,许青萝气的跺脚。 王翠翠半晌才冲出来,只是大半张脸遮着,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莫吵莫吵,你自己在这吆喝,四里八乡不是听的更清楚?!” 拉着许青萝,王翠翠就要进屋。 “娘,你这脸咋了?走路怎么还一瘸一拐的?身上还臭烘烘的!”许青萝发现了异样。 “没,没事。我昨天起夜去茅房,没掌煤油灯,不小心摔了!” 王翠翠捂着屁股,心里叫苦不迭。 “大伯娘,那您可真得小心点,半夜里经常有各种畜生出没!昨晚有一只黄皮子去我灶房偷吃,叫我一顿爆打跑了!”许青曼笑嘻嘻道。 闻言,王翠翠脚步一滞,神色慌张。 “不过说来奇怪,我洗猪大肠粪便的泔水,竟然也叫它喝光了,果然畜生就是畜生啊,就是分不出香臭干净!” 这话一出,王翠翠直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推开许青萝就呕吐起来。 直吐了个天昏地暗,胆汁发绿,她才缓过神来。 “臭丫头,你不得好死!” 恨恨的嘀咕着,王翠翠只能咽下这苦水。 “太阳都老高了,你们一个个卖秫秸呢?还不赶紧给老娘去做饭,要饿死我啊,都是些烂了腚的懒货!” 一声嘹亮的叫喊,孙老太出现在几人面前。 王翠翠撅着嘴,不满道:“娘,咱们都是轮着做饭啊,这轮到老二媳妇了!” “我娘身子骨还没好,做不得重活,你就别指望她了!”许青曼接着就顶了回去。 “我呸!我看她就是装那死样来偷懒,屁本事没一个,还学人家娇娇小姐贵夫人,美得她!” 说着,孙老太就要去拖朱金花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