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温筳一直想不明白,作为一个美妆博主的她怎么就这么穿越了呢?及笄之夜的死亡倒数,世家家族的恩怨,朝堂内斗,让她每日活得心惊胆战。“你别过来,我惜命!”温筳对着眼前一个劲儿倒贴的闻淮卿喊道。“可是,娘子你的易容面具又掉了!”温筳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暗自扶...

第95章 疯魔
    此时的屋子里,静若寒蝉。

    温筵一眼一眼将在场的人看了过来,只见一旁的采桑此时竟捂住心口,神情带着些许害怕。

    “扑哧!”

    此时温筵突然的一笑,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诞生之时,我便被视为不吉,送去那乡下的庄子里。爹不疼,娘不爱。如今回到这深宅,却也是如此这般的境遇。着实笑话死人了!”

    屋子里愈发安静,此时温筵的话就像是扎在罗成镜的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此事就算不是罗夫人指使,至少也是她默许。

    三姨娘还想争辩,却被罗夫人凄声压抑的笑声吓了一跳。

    “够了!”罗夫人眼神怨毒地扫向温筳,“这药是我下的。可她说的有什么错?要不是你,韵儿怎么会被关在院子里至今不得出。要不是你,成儿怎么会与我疏远至此!”

    罗夫人眼眶通红,自知往后罗成镜怕是当真要恨上她了,心中发狠,居然半点不顾忌还在场的闻淮卿,张口就是恶毒不堪的责骂。

    “罗禾妗,你就是个丧门星!你今日的遭遇都是应得的!与旁人无关!”

    这模样,瞧着竟是有点疯魔了。

    “我看罗夫人你的下场,才是应得的。”闻淮卿怎么能容忍有人如此辱骂温筳,哪怕是她暂时顶着的身份也不行。

    “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闻淮卿眼神徒然锐利,压得罗贡都有些心虚气短,心中惊骇不已。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堂堂太师府的正室,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居然是个如此阴狠毒辣之人。”

    罗贡头上的汗水刹时就落了下来,怒意与羞耻齐聚,恼地抬起手就将还要骂的罗夫人抡了出去。

    “还不住口!丢人现眼的东西!”

    一番动作震得人下意识抖了抖。罗成镜神色复杂,到底不想看着父母在闻淮卿面前上演闹剧。

    他压了压发苦的舌尖,垂下眼冷淡道:“父亲,既然事情有了定论,劳烦请大夫给禾妗重新开一服药,父亲,派人先送三殿下回府吧。”

    罗贡顿了下,他听出来罗成镜话里的意思,火气稍缓,应和道:“麻烦大夫了。”

    闻淮卿并不想这般轻易地放过罗夫人,却担心他此刻若是强行要为温筳出头,日后他不在时,太师府的人克扣为难她。

    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拿眼去看温筳的意思。

    温筳便冲他轻轻点了两下头,罗成镜眼中的为难痛苦她都看在眼里,单是为了他,温筳便不打算立刻将罗夫人打进死地。

    总归日后还长,她的仇自己总有再报的时候!

    闻淮卿得了示意,便不再为难罗贡,令金大夫上前开药,淡淡警告道:“太师大人这回可要看好了,免得再出了这样的事,倒了我家大夫的招牌。”

    出了这样的事,罗夫人便是再傻,也不会再故技重施。可现在府中闹出丑事的把柄在闻淮卿的手上,罗贡还能如何,只能连连应是,面上燥地通红。

    闻淮卿趁着众人不注意,对温筳悄然邀功一般眨了下眼。温筳眼底漫出笑意,未免刺激罗贡等人,又勉强压制下去。

    罗成镜将两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沉了沉眼,心底莫名涌上一阵涩意,上前两步,拦在两人中间:“今日多谢三殿下了,改日成镜必然登门拜访,已谢殿下。”

    明着便是逐客的意思了。

    闻淮卿扫他一眼,也不反驳,反正他为温筳撑腰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多给她召恨了。

    好容易送走了闻淮卿与金大夫,罗贡再忍不住,狠狠剜了罗夫人一眼,声色阴寒地通知道:“夫人既然连个下人都管不好,便将中馈交出来,让二姨娘暂代。”

    扫了垂头不语的温筳一眼,心里生起怜惜,想到方才那个眼神。罗贡顿了顿补充道:“禾妗也从旁协助,也好早些学着些本事,往后寻了夫家,不至于不懂事。”

    这话,就是罗贡冷硬中勉强挤出来给予温筳的安抚与交代了。温筳应景地红了红脸,应声下来。

    罗夫人脸色大变,跌坐在椅上,颤着声尖叫道:“罗贡!我才是你的夫人!你不能这般对我!”

    罗贡厌恶地看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多跟她说上一句,生硬地安抚了温筳两句,转身出了清荷苑。

    四姨娘眼神眷恋地绕在罗贡的背影之上,待到再也看不见,才抹了把眼底的水光,却没发觉她怀中罗旻,有一瞬间,对罗贡露出厌恶的神情。

    “夫人。”三姨娘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想要将脸色狰狞的罗夫人扶起来,却被罗夫人狠狠挥手甩开。

    “给我滚!没用的东西!”罗夫人正满心惊惶,她早已人老珠黄,只能靠着这正室夫人的身份,以及罗成镜,才得些罗贡的尊重体面。

    可如今,罗贡连这些都不想给她了!让与她针锋相对多年的二姨娘来当年,不就是要把她往死里逼?

    三姨娘脸色一白,可又不能真的不管她,只能为难无措的看向罗成镜,希冀他能够劝一劝罗夫人。

    “这次是我疏忽了,妹妹好生休息,往后有事便让梧叶来院里寻我。”

    .....不要再去找外人了。

    罗成镜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理也不理三姨娘灼热的目光。

    论理,作为罗禾妗,出了事确实应该先找兄长罗成镜,可到底在她潜意识里,最为可靠的人,只有闻淮卿,他们有着共同的秘密。

    这是罗成镜永远难以僭越的东西。温筳心虚地撇开眼光,小声应道:“知道了。”

    罗成镜眼神稍暗,却也不愿逼迫温筳,只想着往后该更多关心她些。

    “长公子。”三姨娘见他当真对罗夫人视而不见,干干地出声提醒了一句:“夫人她.....”

    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罗成镜冷硬地打断:“母亲既然不再管事,就将采桑带回去吧,往后也不必来清荷苑了。”

    罗夫人早在罗贡要将她的权力剥夺时,就冷静下来了,后头不过是为了引得罗成镜的心疼故意所为。

    可她没想到罗成镜竟然会这般决绝。半晌才盯着罗成镜,艰难地一字一句道:“我是你的母亲。”

    罗成镜眼中复杂汹涌,上前贴着罗夫人的耳朵,声音里寒气四溢:“拿腹中孩儿争宠,导致早产体虚的母亲吗?”

    罗夫人顿时如坠冰窖,上回罗成镜虽也提起了此事,可她却还是心存侥幸,想着罗成镜到底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恨上她。

    可现在,罗夫人看着罗成镜布满失望的眼神,她不确定了。

    张了张口,罗夫人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罗成镜吩咐婢女将她送回院子里,又转身去温声安慰温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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