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时光总是充实的,虽然会有写不出题的痛苦,好在景历还有对象,恋爱还挺甜。 他最近给满江白讲题,都已经游刃有余了。 讲一道选择题,可以亲亲。 一道填空题,可以抱抱。 完成各科整套试卷,就可以举高高。 “景历,还你笔。”胡鑫林拿出一只崭新的笔,递给景历。 景历也掏出一只笔,递给胡鑫林,他悄声说:“把你的笔都给我,你用我这支,这支我花了一百多块买的,贼拉贵。你拿着这只,要是还丢,你以后就咬破手指写字吧。” 胡鑫林半信半疑的把他的笔都给景历,景历突然给他买这么贵的笔gān嘛? 他端详着景历给的他这只笔,银色笔杆锃亮。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颇有质感。 “这是为了感谢你上次借我资料,我嘛,知恩图报,你安心收着用。”景历把胡鑫林的笔都装进自己笔袋里,末了又给胡鑫林重复道:“这次可收好了,199的笔,丢了心疼。” 胡鑫林忙点头,这么贵的笔,他也不舍得丢。 自胡鑫林开始用这支笔,景历就开始警惕了起来,距离胡鑫林上次掉笔已经过去五天了。 还有两天。 他没办法盯着在这里走过的同学。几乎每个人,都会从这里路过。 下午,景历就出去跟满江白吃了个饭,回来便看见胡鑫林愁眉苦脸的。 “丢了?”景历丝毫不意外的问。 胡鑫林点头,才一天,就丢了。难受。 “行了,垂头丧气做什么?我帮你找回来。”景历掏出手机,招招手要胡鑫林过来看。 胡鑫林凑过去,只见景历屏幕上显示着跟踪系统,红点亮闪闪的。他吃惊的问景历:“你安装了追踪器?” “不然你以为那么沉呢?”景历笑,“跟着我,我们去抓贼。” “妙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笔是被人偷的?”胡鑫林问景历,膜拜之情溢于言表。 “谁跟你一样,还固定周期的丢笔?你怎么想都是有人针对你吧。”景历跟着显示系统的路线拐,这地方怎么越走越偏呢? 胡鑫林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我家人打小就教我中庸之道,我从不得罪人啊。” 景历停下来,从尘土飞扬的小道抄草坪过去,“单纯,你不得罪人,不代表别人不会得罪你。” 胡鑫林有些词穷,他不懂。 景历顺着指引来到一见破旧的实验楼,这已经成为他们学校的禁地了,禁止入内四个大字横在楼梯口的横幅上。 已经是下午七点一十八了,天暗了下来,雾蒙蒙的笼罩着这间废弃楼房,四周静寂,连蚊虫都不叫。 只有一个坏掉的灯泡,闪烁在楼间。 “要进去吗?”胡鑫林问,他裹了裹身上的校服,夜间凉,这诡异的地方令他jī皮疙瘩都战栗了。 “进。”景历揣起手机,弯腰从横幅下钻过,朝楼梯直行,胡鑫林紧随其后。 这里不只是废弃的实验楼,二楼还给学生做过社团教室。 景历打头阵,一间一间推开门看,尘土覆满门桌,蛛丝网缠绕在角落,桌椅放的歪七扭八,无一不昭示着这里没人出入。 胡鑫林跟在景历身后给他打灯。 景历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房,他停住了,胡鑫林被他突然的停顿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景历‘嘘’了一声,他侧身让胡鑫林看,门把手是gān净的,这间教室有猫腻。 胡鑫林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来开、开吧,你躲我身后。” 景历扭头对胡鑫林笑,“怂什么?” 漆黑不见光的夜里,景历这莞尔一笑,犹如绽开的睡莲,缓解了胡鑫林的恐惧。 景历拧开门,老旧门板吱呀着被缓慢推开,胡鑫林的光打过来,对面的墙渗的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墙上布满了中性笔,整整齐齐的从左上角开始,每支笔之间的间隔看起来都是相同的,就这样怪异的陈列了满墙。 胡鑫林刚下去的jī皮疙瘩瞬时又起,这个画面引起了他内心的qiáng烈不适,他想逃。 景历走进去,这间屋子很小,好像是摄影部洗照片的房间,祖传红光映的人影绰绰。 “谁?!”胡鑫林猛呵,他转身看身后,空无一人。 “你大爷的,吓我一跳。”景历拍拍心脏,走近墙壁看满墙的笔,“都是你的?”他问胡鑫林。 胡鑫林也凑过来,他大致扫了一眼,全部都是他的,“都是我的。” “你看。”景历指着圆珠笔上面贴的标签:3月21日,yīn。 每一只笔上面都贴着日期,甚至还有天气,像是日记一般。胡鑫林心里更毛了。 景历也看的匪夷所思,他注视着笔与笔之间的距离,以肉眼来衡量,每只之间的距离都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