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动时,不自地想到前世和大魔将芜是好友,这只大白láng既然能继承大魔剑意,和将芜的喜好也许是差不多的…… 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将芜是个吸猫狂魔了! 单冬凌也不知,为何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感到内息隐隐有bào走的迹象,她忙松开手,取出刚炼制的丹药服下。 “为师要冷静一下。”吃了药,单冬凌刻意移开目光,不去看云篱的妖身。 云篱松了口气,她真担心大白láng会因为吸猫而魔化,这树林里虽然没什么野shòu,但她不晓得万清秋的人走了没,总之还是怕单冬凌出事。 “云篱,以后你能不能一直保持这个模样?”单冬凌盘膝坐好,忽问,“为师原以为鲜有人知道玄貊的长相,没想到外界的驭shòu师皆对玄貊如此狂热。倘若要避免麻烦,最好还是不要以妖身示人。” 云篱也觉得自己还是变个样子不易引人注意,于是点头应了,反正她穿越前就习惯装成黑猫。 扶瑶离开的第五天傍晚,刚出关的单冬凌忽然面色一变,带着云篱离开小屋,御剑飞往树林深处。 “我让扶瑶前辈服下了一枚传讯珠,每逢日出、日中、日落需和我传讯。有那珠子在,我便知她平安与否。”路上,单冬凌解释道,“方才,我突然感应不到传讯珠的存在……” 云篱听到这,已跟着皱起眉头。 感应不到传讯珠,只能说明两点:传讯珠受损,或是保有传讯珠的人用秘法将它封印——用云篱的家乡话来说,大概就是“信号屏蔽”。 扶瑶虽然有金丹后期修为,但没人教过她法术,她到现在为止的攻击方式,还和普通羽族一样,凭借本能用爪子。 “会不会是有人刺伤了扶瑶前辈?”云篱猜测道。 单冬凌也不知道。她只能根据传讯珠消失前的最后位置,先找到扶瑶再说。 - 绿江幽林南端,目睹扶瑶一爪子撕开了自己的腹部,包括林大人在内的黑衣修士都愣住了。 扶瑶忍着疼痛,挖出传讯珠用力捏碎,把完整的一半朝他们一丢,而后转身扑向一旁的瀑布,很快被冲得没了踪影。 “……哼,算它识相自尽。”看着草丛中只剩半个的珠子,林大人轻哼一声,一脚踏上去,将其踩碎。 “走罢,跟这鸟人耗了太久,小姐该等急了。”收剑入鞘,林大人纵身朝一条小径掠去,黑衣修士小队也忙跟上她,无人再去确认扶瑶的死活。 黑衣修士们离去一刻钟后,云篱和单冬凌才找到此地。 看着喷溅了满地的血,云篱心一冷,赶紧铺开灵识,在周围找了很久,才在瀑布另一端探到微弱又熟悉的气息,忙让单冬凌带她下去。 那瀑布似乎构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单冬凌的灵识探不到里面,如果不是云篱,她根本无法发现扶瑶。 师徒二人一起进了瀑布,只见地上有一串脚印,先开始是水迹,没多久就变成了血脚印,看得云篱心疼不已,加快脚步往深处走。 这瀑布里侧别有dòng天,大约能藏百人,却并不曲折,一条路直通,不怕迷路。 “扶瑶前辈!扶瑶前辈——!”云篱边走边喊,忽听前方传来敲击声,知道是扶瑶,又惊又喜地赶过去。 dòng内昏暗,云篱只顾着找扶瑶,冷不防被什么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单冬凌一个瞬移赶上,扶住她站稳。 也是这时,二人都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从底下传来。 单冬凌托起一团火灵力,照亮dòngxué,发现扶瑶正倒在地上,现出妖身,身体底下积了一滩血,已经昏了过去。 见她伤得太重,单冬凌只能在dòngxué里给她治疗。云篱坐在旁边,看着她一根一根挑出糊在扶瑶血肉里的羽毛,时不时凝出水帮忙清洗伤口。 “我给的传讯珠,原来是她自己剖出来毁去的。”检查完扶瑶的伤口,单冬凌叹道,“正好她是金丹期,便用这种法子来骗过那些修士。” 云篱看着大口子都觉得疼,一听扶瑶的受伤经过,忍不住落下眼泪。 “师父,我们能不能一路都带着扶瑶前辈?”她红着眼圈问,“不能让她再这么频繁受伤了!有我们在,多少还能护住她。” 单冬凌点头,“须得问她愿不愿罢。” 待血止住,扶瑶的伤势稍有好转,师徒二人带她回住处时,月已西沉。 扶瑶一直没有醒来,气息倒是顺了很多。云篱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和单冬凌一起待在鸟巢里,照看扶瑶。 “真希望前辈以后的道侣是个学医的。”云篱托着腮,看着扶瑶小声道,“前辈不但对坏人狠,对自己也毫不留情,这样折腾下去,又没人关心她,迟早要把身体弄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