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穿的裙子比较华丽繁杂,蹬了几次腿都蹬在自己的裙摆上,不但没有顺利地起来,还将身下的人又压了两压,两只竭力先支撑的小手因为所落的位置正在某人的胸膛上,看起来倒像是在不住地揩油。shuyoukan.com 带着个人重重后仰倒地,这份震荡自然不轻,石墨不由闷哼了一声。 可比起后背和前胸的疼痛,以及双耳中轰轰的耳鸣,他的嗅觉和触觉却在一瞬间更是敏感了无数倍,以至于刹那间他的感官几乎全集中在怀中柔软芳香的娇躯之上,而忘了身体的不适,一双手更是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地环住了她。 “别动……” 还以为自己压坏了某人的骨头,一时间阮绵绵真的不敢再动,小脸侧贴着对方肌肤滚烫的脖颈,大气都不敢喘,见他只是抱着自己半响没言语,才胆颤心惊地吐息:“石相公……你……你哪里受伤了?” 头侧传来沙哑的语声:“叫我石墨。” “啊?”阮绵绵迷糊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石墨拥紧了她,闭上了黑眸贪婪地感受着这难得的亲密接触,声音越发柔和:“绵绵,你可愿嫁给我?” 轰阮绵绵的大脑顿时当机,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摔成幻听了。 “嫁给我,好吗?”不待她把混乱的脑子整理好,头上的问询再次传来,同时,一双手臂已握住她的肩膀,有力地将她的上半身给撑了起来,好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深若苍穹,又火热地仿佛太阳在分裂,更像是充满无尽诱惑的宇宙黑洞,只一个不经意的对视,就能让人心彻底地迷失,宁可化身飞蛾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阮绵绵觉得自己突然病了,全身无力,头脑昏昏,意识也像被人从脑中抽走,弱智地哪怕是别人问她一加一是多少也成了复杂的难题,根本没法思考。 “我……” 看着那张樱桃小嘴吐了一个字后就茫然地微张着,仿佛连怎么闭合都忘记了。石墨的心中又是一悸,想也没想地,就仰起头了在那殷红的花瓣上极轻极轻地一触,而后忍不住从心底深处发出一道叹息。 啊他亲她他说让她嫁给他 阮绵绵倏地睁大了眼,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初吻已被人夺走,迟钝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了起来,本来就已经滚烫的脸更是红的快要滴血,有心想要快速离开,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发软,若不是双肩正被撑着,几乎又趴回到某人的胸膛上。 “你……你先放开我……”从来没有人教过她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阮绵绵只能又羞又急地避开了他的灼灼注视。 “不放”石墨稍稍一使劲,已将她扣回怀中,双臂紧拥,“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哪有人才见了几次就胡乱求婚的?”阮绵绵挣扎着,感觉到相合的小腹处有可疑的变化,不由羞恼地低叫,“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趁人之危……你……你快放我起来。” “对不起”石墨神色一囧,生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忙松开了手。 阮绵绵立刻一个翻滚地翻身站起,面红耳赤地整理衣服。 石墨也起身理了一下衣服,待得身体的悸动稍稍平息之后,缓步走到她身后,声音低沉地轻问:“还在生我的气?” 阮绵绵抓着胸口的衣襟,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心脏的急跳不息。生气?她当然生气了,气他表里不一,更气自己为什么要起念捉弄他,不然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想到他那炙热的怀抱,还有那盈满胸腔的男子气息和被他凝视那刹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好”字,她忽然不敢再多想地就要起步逃开,只怕再留下来就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明明,他们前一会还才是普通朋友的,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绵绵……”石墨及时拉住了她的手,黑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华,口吻却仿佛极为黯然失意,“难道你也介意我是丧门星?若真是如此……我……我也不强求于你。” “我从来就没有认为你是丧门星”听不得他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如此的低落和自贬,阮绵绵下意识地反驳,随即惊觉自己这样回答太让人误会,不由咬唇嗔道,“重点是……是……我们才认识多久?才见过几面?你就这样……这样轻薄人……你让我怎么可能马上答应你?” 话一出口,顿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要加个“马上”啊,说的好像只是现在还不想答应人家似地。噢噢噢她真想敲掉自己的脑袋 石墨嘴角勾起,立刻抓住她语中的漏洞,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只要你答应不会刻意离我远远的,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的。” “你先放开我的手,”阮绵绵用力地挣了几挣,却反而觉得他掌心的热度几乎要将自己融化一般,羞涩的同时,心里忍不住有些委屈,情不自禁地嗔道,“亏我还把你当朋友,这么相信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要的不止是朋友。”石墨上前一步,离她更近,“也许今日之前我是还在想着先从朋友慢慢地做起,好让你一点点地了解我,可是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掌控,也让我无比确定自己的感觉,你,阮绵绵,就是我一直在生命中寻觅的终身伴侣。” 阮绵绵轻轻一颤,虽然此刻她是背对着他的,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可却能听出他的语声里有一种令人心慌慌意乱乱的郑重和坚定,让人无法否定也无法忽视其中的真心。 “你确定我还没确定呢?”她结结巴巴地乱叱,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笨拙的时候,“还有,谁让你直呼我名字了?” “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他绕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低垂的眼眸,双手试探地放上她的肩,声音低醇,“我知道我是有些超之过急吓到你了,可是,绵绵,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 阮绵绵想说没有,却因他低柔的呼唤而心肝胆都再次轻颤了起来,双脚也像是生了根般无法挪动半步,只能将头低地不能再低,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藏到地洞里,可以不用面对这一切。 见她没有推拒自己,某人心里虽暗自焦急地等待,面上却反而更加不疾不徐,一只手也大胆地从她的肩头移到她那柔滑的下巴,轻柔却又强势地将她那张红柿子般的小脸蛋托起,双眸凝视更深,醇厚的嗓音也更加诱惑。 “看着我……绵绵……回答我,真的没有吗?” 阮绵绵想转头,想逃开,想肯定地说真的没有,可神智却越发昏昏,如同一只小羊羔掉进了大灰狼的陷进之中,双眸里盈满了无措和迷茫。 “唉……”凝视着那张娇若桃花,霞光潋滟的脸蛋,看着那春波荡漾,魅惑天成的水眸,石墨从心底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决定暂且先放弃逼问,顺从着内心的强烈呼唤一点点地接近她。 他要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动不了了?来人哪,快把她拖开呀 见他越来越近,热热的气息都扑在自己的脸上,阮绵绵原本明黠的眼眸闪动的全是惊慌和紧张,却偏偏忘了逃跑,那模样儿简直是无尽的可爱。 石墨忍不住高高地扬起了唇,绽开了从未曾见的一个绚丽笑容,然后趁她昏眩之极,忽然密无缝隙地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地一吮。 如遭电击地,可怜的小绵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到在了某人的怀里,若非某人早已机警地环住她的腰,她真的有可能虚弱地直接滑到在地。 柔软,湿润,香甜……某人虽然从未有过类似的经验,可连续冲击而至的之感却让他在一吮之后,本能地更深地攫取着口中无上的美味。 很快地,他就不再满足只是单纯的唇瓣厮磨,舌尖无师自通地扣启着大门,企图打开那甜美蜜汁的源头,眼见就要攻城掠池,忽然…… 轰隆隆天空中陡然滚落一阵雷声,惊得万杆翠竹齐齐摇动,也将快要沉溺的阮绵绵一下子拉回了理智的边缘。 “啊……”一声轻呼,阮绵绵倏地偏过了头,火热的唇印顿时落在了她嫣红的腮边。 “大尾巴狼,放开我”阮绵绵想要推开某人,却惊觉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绕上了他的颈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不放”某人霸道地将她的脸贴在自己急跳的胸口上,沙哑地道,“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阮绵绵努力地凝起全身的力气,恨恨地捶着他的肩背,“放开,快放开” 石墨任由她捶打着,下颌满足地抵着她的秀发,柔声抚慰:“是,我欺负了你,所以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你若记恨,将来有一辈子的时间报复回来,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流氓登徒子大尾巴狼……谁要你负责了?”阮绵绵继续拳打脚踢,可没打几下就感觉小腹又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整个人顿时僵住,生怕某人再狼性大发。 …… ps:咳咳……求票,各类票……。 <> 第八十七章 因何钟情? “好好好,我是大尾巴狼……”她不再乱动,石墨也松了口气,稍稍地将身子撤离了一点,缓缓低轻言细语。(请记住我们的) “绵绵,这么快就向你求婚,可能是有些不合时宜,但你信我,我只是顺从了我的内心。这世间女子千万,可能让我心动的,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你毫无准备地一时惊慌也是难免,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想一想今日我说的话,三天后,我再来接你,到时候你再给我一个答案可好?” 听他只是一味服软,那性感的嗓音和砰然的心跳声又是那般地合拍,如同极其悦耳的音律,几乎让人百听不厌,阮绵绵的恼怒不知不觉地消退了大半。 “你先放开我……” 石墨犹豫了一下,也知道今日的行为已经够过火了,便从善如流地放开了手。 阮绵绵后退了几步,直到鼻尖再闻不到他那令人无法思考的气息,乱纷纷的心绪这才稍稍地平复,不想还是这样两两相对地尴尬,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快下雨了,先离开这里吧” 看出她的逃避之意,石墨暗中细思,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再逼她,不然恐怕物极必反,让她真的会躲避自己,便点了点头,转身领着她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几步,雷声又复隆隆,风也大了起来,竹叶的沙沙声也更为急促。 怕雨下的急,阮绵绵脚步不免加快了一些,却不小心差点又被突出地面的竹根绊倒,幸好留了神,及时地扶住了一杆竹,想到先前那令人脸红耳赤的一幕皆是由这些胡乱生长的竹节引起,忍不住孩子气地踩了两脚。 石墨虽在面前引路,余光也一直关注着她,见状唇角不觉又是一扬,但随即就收敛起,免得她看到懊恼。心里却想着,倘若这桩姻缘能成,日后定要找机会把这块地买下来。 两人刚一前一后地走出竹林,就有雨点落了下来,虽然还不密集,却是豆大豆大的一颗颗。 离亭子还有几十米,眼看雨势就要增大,阮绵绵连忙提起裙子就往前冲。 石墨本想拉她,但看她的两只手都在提裙,便改而和她并肩而跑。 等两人先后冲进亭中,池塘里已满是跳动的水花。 曾经狼藉的亭子已然重新收拾一新,并重新温了一壶茶,上了几盘点心,只是一个人都没有。 看阮绵绵脸上有几滴雨点,石墨下意识地掏手帕想为她擦拭,却掏了个空,这才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用帕子为阮绵绵止血了。 无独有偶,阮绵绵也做了这个动作,只不过她不但没有掏空,而是一掏就是两块,一块男式一块女式,男式的那块帕子上还有一点小血迹。 阮绵绵忽然发现如今回想起来,对面这个家伙似乎从那时起就有些和以往不同了,不由举着两块帕子发窘。 石墨微微一笑,主动地从她手上抽出她的那块,仔细地给她擦拭了起来。 阮绵绵脸一红,忙抓下他的手:“我自己来。”手指相触时,忍不住又是一颤,赶紧走开两步,先去桌旁坐下。 “这雨看起来要下一阵子,等停了再走吧”石墨也不强求,也跟着坐了下来,有条不紊地为她烹茶,心情却极为愉悦。下雨留客,今日老天连连作美,简直是太厚爱与他了。 雨这么大,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阮绵绵胡乱地擦了一下脸,犹豫了一下,将两块帕子重新收起,呐呐地道:“嗯……那个……你的帕子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说完,就扭头去看随着水波一荡一荡的睡莲。 石墨本想说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