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辛辛苦苦做了三年“鳏夫”的小秀才温恒,某一天却发现孩儿他爹找上门来了。更奇妙的是,他发觉这爹还是一朵白莲花变的。白何仙君(严肃脸):把孩子给我,咱俩一起成仙。温恒(傲娇脸):不给,就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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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顾念着早晨的莽撞,午后常云起便学会了自矜身份,并未亲自过来,只派了一个得力的书僮前来商量租赁铺子等等事项。

    温恒对于这些也是半通不通的,还好有白何从旁整理头绪,才不至于忙中出错。

    温恒于是又暗暗地佩服:仙君的脾气虽怪癖了些,倒真是博闻强识,令人欣羡。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虽然小有忙乱,却也充实了不少。除了与常云起商议如何开设店铺,学塾里的琐事温恒也没落下,每日照常的早起,教那些孩子功课,直到日落才踩着薄暮归来。

    白何则顺理成章的承担起“贤夫”的职责,温恒缺少余暇,阿池便交由他来照顾管教。小团子也由最开始不加掩饰的抵触,渐渐地变得习惯----或许是出于孩童的聪明天- xing -,知道哭闹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在此人面前装装乖,阿爹回来后或许还会称赞他。

    不谋而合的,白何与这小家伙采取了同样的策略,两人都想在温恒面前极力表现呢。

    这一日天色将晚,白何自己淘洗好了米,将柴禾架到灶里,便抱着阿池穿过河堤去迎接那人。

    小秀才这几日回得颇迟,说是事忙,仙君总有些不放心。唯恐他与那姓常的幽期密约,把家中的孤儿寡父抛到一边,那就太不能忍了。

    遥遥的望见夕照中走来的人影,白何顿时心生欢喜,忙迎上前去,“可算赶着了,你不知阿池闹得多厉害,哭着吵着要见阿爹呢。”

    拿孩子做借口,也是仙君惯用的一种卑鄙伎俩。

    温恒似乎没怎么留意,只抬起手臂,微微笑道:“是么?那辛苦你了。”

    白何正要自谦,忽然发觉温恒的举止有些异样,脸面尽被衣袖遮挡住,眼眶也有些红红的,这又不是日中,难道还惧怕烈日?

    “你怎么……”

    白何迟疑着待要发问,温恒已经迅疾的截断他的话头,“没什么,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不碍事的。”

    仙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必是在阿池面前不方便直说,因不再多问。直至回到家里,他催着阿池去后院洗手,这才掰开温恒的手臂,语气强硬的道:“让我瞧瞧。”

    温恒本待拒绝,无奈仙君的力气大得厉害,终是拗不过他。

    青色的袖口放下,露出本应该光洁玉润的额头,角落里却有一大块红肿可怖的伤处,坟起老高,甚是骇人。

    白何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谁干的?”

    第13章 罪魁

    温恒本不待将伤口展露人前,就是怕事情闹大,如今白何问起,他只能支支吾吾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胡说!”他真是不会撒谎的,仙君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走路还能没长眼睛?究竟是谁欺侮了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

    白何这话说起来很有几分慷慨激昂的意味,他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温恒拗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将真相道来。原是几个孩童顽劣,课堂上不守规矩,温恒让他们背书背不出来,反而出言顶撞,温恒一气之下,便用戒尺打了他们手板。谁知这几个顽童记仇得很,下学之后,趁他不备,用石子砸伤了他。

    学生不敬师长,本来也是很常见的事。

    白何听了不由大怒,“小王八羔子简直混账,天地君亲师的道理都不懂得,如何欺压到你头上来了?”

    其实他私心里已经把温恒算作他的人,谁要是欺负小秀才,无疑便是同他过不去。

    温恒吃惊的瞪大眼,没想到看起来斯文有礼的仙君居然也有口出脏话的时候。他不禁讪讪的道:“算了,不过是些小事。”

    白何却断然道:“不成,怎么能就这样饶过他们,我非得找他们算账去。”

    温恒见劝不住他,反而生气了,“你好歹是个神仙,与孩子怄气算什么本事?”

    他扯了扯白何的衣袖,软语道:“好了,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生气,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正因为伤在温恒身上白何才越发不能忍呢,要知他有仙法护体,稍稍受点磋磨也没什么。小秀才却生得皮肉娇嫩,这一下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不过见温恒态度泛泛,只想息事宁人,白何问不出罪魁祸首也没法子。

    额头那一块终是触目,白何暗暗咬牙,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家里有没有药酒,我来给你擦一擦。”

    “有的。”温恒伸手,朝房里一指,“就在那红木抽屉里面。”

    白何进去寻了来,见是一个玉白的小瓷瓶,揭盖嗅了嗅,酒气芳烈蒸腾,因倒出些在手心里,往温恒额上抹去。

    药酒的强烈气味也没能掩盖仙君身上的淡淡荷香,恍惚间令人心猿意马。温恒略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罢。”

    “别动。”白何按着他的肩膀不许他起身,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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