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声,“看来,你的这句话说出了你心中的抉择。xiaoshuocms.net” “千文兄,千惠是个好姑娘,你……” 话未说完,即被柳生千文打断,“我的事自有主张,只是你的事,我还想再管一管,我要看一看你说的那个唐逸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神勇,配不配得上你。” “你……” “我想跟老天赌一赌。” 站在窗前,远远望着唐逸将夏诺儿抱上马车,柳生千文轻叹一口气,“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只是你是否有这个资格,还有待商榷。中原,我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你,你明白么?” 轻吹一曲梅花三弄,愿这连绵的萧声随风送到心仪人的耳中。 马车内,唐逸怀抱佳人,轻揉佳人的双手心疼之极,“瞧把你冷得!” “你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这未出生的孩子。” 唐逸轻揉佳人红颊,“都心疼。” “你怎么不问我们谈了些什么?” “有必要问吗?”唐逸好笑看着佳人,“你在外除了欠债逃命,还能有什么好事?” “唉,若这次我给你也带来了麻烦,你会不会责怪我?”依刚才柳生千文的话,似乎大有深意呀! “你放心,不管什么事,有我扛着呢,你要对我有充分的信心。”猛然记起初见佳人时,听她的声音,居然有些希望她唯恐天下不乱的,现在,不觉苦笑连连,看来,是命呀! 翌日一早,沈府就接到东瀛的挑战书,不过这战书不是下给沈恩烈,也不是下给沈浩的,而是下给唐逸的,约定午时在青海湖的塔尔寺比试,亦请塔尔寺的老方丈作见证。 沈恩烈拿着战书,看了看,“这倒奇了,这是个什么比试方法?” “怎么个比法?”恩轩也奇了,虽然昨晚自己将一切看得清楚,但不想这柳生千文这么快就下了战书来。 “他将比试分为三个部分,第一局比用毒,看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治好身上的疾毒,而这毒却是要对方下的,自己解。” 对于用毒,恩轩对唐逸是放心的,“那也就是说,若第一场败了,则第二场、第三场就不用比了?” 恩烈蹩眉看着战书,“第二场比试的是武,看谁的武功高,点到为止,当然如果双方都想立生死状也不反对。” “有点意思,那第三场呢?” “第三场比文,分三局,分琴、棋和书画,三项比试。” “这种比法好像有点争风吃醋的感觉。” 唐逸在一旁听得苦笑不已,知道这是柳生千文在挑衅自己,同时想向诺儿证明谁才是最强的。 恩烈笑看向唐逸,“你看如何?” 唐逸一笑之下,“唯愿他说的话是算数的,若真能以此决出胜负,倒也省了我中土武林的劫难。” “好,既然逸儿有必胜之心,我们也不客气,就同意了吧!”恩烈说罢,休书一封交给东瀛的使者,“午时,塔尔寺见。” 青海湖,塔尔寺。 柳生千文早带着山口千惠、左滕一朗等人在此等候,塔尔寺主持方丈早已备好文案,等着唐逸等人的到来。 左滕一朗早得柳生千文的叮嘱,不能蓄意闹事,也知道这次比试主人已是费尽心思,两鬓都略显白发了,他哪知那白发是柳生千文夜间焦虑,思念夏诺儿之故。 只有山口千惠知道其中缘固,主人太痴情了,这不正是自己欣赏的地方么? 唐逸一行人缓缓行来,为防有变,恩烈留下恩怀留守沈府,远远望去,东瀛武士中有一英俊青年,身穿华衣锦服,气宇轩昂,举止潇洒,显得落落大方,知道他定是柳生千文无疑了。只是走近一看,发觉他两鬓间竟有些许白发。 夏诺儿猛见两鬓些许斑白的柳生千文,昨晚还好好的……“千文兄,你的头发?” 柳生千文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却是盛不尽的温柔,“用你们中土的话说,一夜白头。” “你……”夏诺儿双眼湿润,“这是何苦?” 柳生千文看向夏诺儿的身后,“哪个是唐逸?”眼睛却是盯在唐逸的身上,凭直觉,就是他了,一袭藏青色长衫,腰系金丝锦带,一脸俊逸,双眼睿智有神,真生得人物俊雅。 果然,那青年站了出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柳生千文满眼欣赏,“规矩不用再说了吧。” “不用了,唯愿贵方能遵守协约,若唐某侥幸赢得比赛,你们当再遵守百年内不进中原的协议。” “君子一言!”柳生千文举起手掌。 “驷马难追。”唐逸举掌轻拍。 正是:天涯地角有穷时,只为相思无尽处。 女装 089章 入云再获佳人心 第一场比试,毒! 原来,早在柳生千文早在拍掌应誓时,在掌中暗藏毒药,唐逸一拍之下已是了然,轻轻一笑,药随气出,柳生千文未防之下,亦是闻入少许,二人皆知变故,急忙坐下运气逼毒。 众人仔细观察着两人的动静,不一会儿,只见唐逸头顶已是白气上升,可见毒已是解了。再看那柳生千文,头顶依旧是紫气上升,看来还在找寻方法。 很明显,第一声,唐逸可是赢了。 过一会儿,再看端座的柳生千文已是摇摇欲坠了,唐逸见此情形,知是不好的变故,情急之下上前在他后背拍了一掌,并塞下一粒药丸迫其吞下。 左滕一朗以为唐逸出手伤人,急忙跃出要救人,并出掌攻向唐逸,不想柳生千文在唐逸的帮助下已是将毒解了,挡住了左滕一朗的进攻,黯然看向唐逸,“多谢你啦,第一局,我输了,但不知唐兄所用为何毒,我只吸了少许,不想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从直呼唐逸到改称唐兄,可想而知是心服口服了。 “唐门的‘狂沙’。” “原来你是唐门之后,看来我是班门弄斧了。”柳生千文懊恼自己这次怎么这么大意,是一时情急么,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就与他挑战,还是太过于想向夏诺儿证明什么? 第二场比试,武! 二人都是奇材,柳生千文得尽家族真传,武功早已不是泛泛之辈,端的是使得风吹石走。 唐逸也是得尽魔宫、武林世家、江湖楼天山派武功真传,使得是如行云流水般如飞龙在天。 众人看得是连连点头赞好,第一次看到唐逸如此高超武功的夏诺儿不觉惊呆了,只以为唐逸平时是嘻嘻哈哈的,不想真的不是说大话,心中不觉一股柔情上升,竟是看痴了。 两柱香的时间一过,柳生千文明显就不是唐逸的对手了,再比下去也是无用的,点到为止,柳生千文跳出比试圈子,“唐兄年少有为,我服了,我认输,自此我东瀛将再立百年之约,不进中土。” “千文兄过奖了。”唐逸含笑看向柳生千文,“若不是刚才你中的毒令你原气大伤,若先比试这武斗,还不知是谁胜谁败呢?” “唐兄果然是……唉!走吧!”不再多说,柳生千文看了夏诺儿一眼,她的眼中现在满满盛着的是唐逸,也好,唐逸果然值得她托付终生,她果真没有看错人。 左滕等人似有不服,但见主人摆手,又拗不过主人的意思,也只好准备撤退了。 “慢着!” 柳生千文看向唐逸的方向,“唐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刚才说了,若非先比用毒,不知武斗谁败谁胜,千文兄远来是客,我们中土大有礼让之心,这一局,就当平局吧!” 唐逸一言一出,众人皆惊,但想到这是中土的礼让,不觉又都赞赏他的所作所为,是啊,人家远道而来,不容易的,再说这青年也确实是武林奇材,若连败二场回到东瀛,定然受东瀛武士的排挤,唐逸这样做也是考虑周全的。 柳生千文蹩眉看向唐逸,“你不后悔?” 唐逸笑着摇了摇头。 “好,比试第三场的文试。”老主持方丈知道,这唐逸是在为那柳生千文考虑呀,真是难得的少年胸襟呀!心中不觉敬佩不已。 第三场比试,棋! 二人端坐围棋旁,约一个时辰后,平局。 “唐兄果真棋艺高超,在下佩服,佩服。” “这围棋出自中土,你们能有这等造化,我唐某更是佩服之至。” 在老方丈的授意下,二人以平局结束这场棋局。 第四场比试,书画! 片刻之后,两人各自当场作出一幅画,并题上了诗词。 众人只见柳生千文画的是女扮男装的夏诺儿,在漫天大雪之中席地而坐,双眼有神,充满灵气的望着远方。上题一词: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再看唐逸画的也是夏诺儿,满树梨花之下,一袭白衣飘飘,驻足而望,双手高举捧着飘落梨花的夏诺儿满脸欢笑,满眼惊奇的注视着飘落的梨花似有所思。上提:朝来带雨一枝春,薄薄香罗蹙蕊匀。冷艳未饶梅共色,靓妆长与月为邻。许同蝶梦还如蝶,似替人愁却笑人。须到年年寒食夜,情怀为你倍伤神。 柳生千文看着唐逸的画,轻叹一口气,“原来,还是唐兄你赢了,我的画过于忧伤,而你的画将这充满悲伤的梨花却诉与了衷肠,充满了希望。” “千文兄过奖了。中原文化源远流长,东瀛能效仿到如此境地,唐某佩服不已,若比试东瀛的书画,我定不是千文兄的对手,如此算下来,应该还是平局方是。”唐逸心中也道好险,若非三年多来的思念,如何能画得如此出神入化。 老方丈笑看向二人,“唐逸贤侄稳重过人,言语尽有礼让之意,但也言之有理,老纳作主,这场依然平局吧。” “唐兄真是好雅量,这场比试虽分三场比斗,但分了五个回合,连比四场了,唐兄是赢了一场,平了三场了。”柳生千文双眼闪亮的,今生难逢敌手的,不想,江湖楼的一个帐房先生……“这最后一场看来我不用心,就输定了。” 唐逸一笑,“千文兄的箫吹得如天籁,唐某有幸听得,如今正好再欣赏一曲,也博个高山流水如何?” “好,唐兄真是一雅人,若在东瀛结识,定是好兄弟。” “现在也不晚。” “好,好,好。拿箫来。”柳生千文豪气大笑。 第五场比试,琴! 一曲梅花三弄再次自箫声中缓缓道来,袅袅不绝,众人听得陶醉,似又被这无尽的怨思带动,深入其中,不能自拔,人人均感心境难受,一曲作罢,竟是久久没有声音了。 唐逸心中暗叹,“果然是碰到对手了。”看向小幻的方向,“小幻!” 小幻会意急忙将琵琶献上。 接过琵琶,唐逸轻轻拍了拍,“好久没有弹了,不要生疏了的好。”笑看向夏诺儿的方向,“诺儿,这曲《琵琶诺》你可要听好了,这是我为你作的。” 语毕,已是轻拢慢拈、复挑续弹,未成曲调已先有情,大弦如急雨道尽思念、小弦似私语道尽柔情,一会儿似春江花朝秋月夜的相思,一会儿似有杜鹃啼血不悔情之所系。 一曲弹罢,只听得众人识弦未绝而魂先断,余音袅袅,只能化为天籁,难为世人再闻。 偏偏此时,天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似是在为唐逸的曲子奏兴般,只将唐逸化为其中,真是一副天地共同勾勒的图画,良久无人作声。 柳生千文仰天长叹,脸露笑意,“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继而,似乎无限落寞的看向唐逸,“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将中原画在梨花之下了,古有箫使弄玉引来凤凰,而今唐兄一曲却引来这漫天的雪花,不是梨花,胜似梨花,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你就不要再礼让我啦。” 唐逸以一曲《琵琶诺》险胜柳生千文,柳生千文在心服口服下率领属下离开中土,约定百年不进中土,这一场比试在塔尔寺老主持的见证下以唐逸的二胜三平了解。 经过几轮的比试,月已上中天,回程途中,众人还在为刚才的比试激动不已。 沈浩及沈菲等人早已是看得心服口服,恩轩更是为女婿的惊人之才赞赏不已。而那一曲《琵琶诺》深深地印入夏诺儿的心,再也听不进任何别的乐章了。 “大哥,原来你的《琵琶诺》弹得如此出神入话!”沈浩虽早听唐逸弹过琵琶,但第一次听到这《琵琶诺》还是震惊了。 夏诺儿缓缓地走到唐逸面前,不顾众人在场的情形下,居然扑在唐逸怀中,不愿抬头。 众人一笑之下,都知趣的走开,不再打扰他们,沈菲直嚷嚷着要回府大摆庆功宴,祝贺这次中原武林再次大胜,众人也都跟去了,仅留下月色下紧紧相拥的两人。 “真的是为我做的?” “有你的名字呢?还怀疑么?” “真好听。” 唐逸柔和的抚着佳人的头发,“以后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 抬起头,两眼定定望在唐逸那温柔的眸上,夏诺儿羞涩地抬起足尖,吻上了唐逸好看的薄唇。 这可是佳人第一次这么主动呢!哪有不享艳福的道理,唐逸紧拥住佳人,哪舍得再放开。亲密中的二人,何曾见过那幽暗处投来的幽怨目光。 东瀛,柳生府邸,大雪纷飞。 柳生千文驻足廊边,细看漫天纷飞的大雪,想到那惊心动魄的一战,想到与中原的一别,竟成永远,离别的滋味,令人伤怀。 想那凄寒的冬日,一如现在般,与中原初逢,那日天空的雪花洋洋洒洒,似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