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她就不想理林朔也了 只是林朔也比他还快得消失不见了。 发现林朔也不见了,周洲慌张难过得要死。 她每天都去图书管等,一连一整个月都没有等到人。 校园演出的那天,周洲还在图书馆台阶上坐着,看眼前来来去去的人。 只是等到了晚会要开,太阳下山了,屁股都坐麻了,林朔也也没来。 她勉qiáng地笑笑,然后把给林朔也准备的苹果放在嘴里咬了好几口,眼泪噗哒噗哒地往下掉,她在读书馆门口用袖子胡乱地擦自己的眼睛,赌气地说:“林朔也,我再也不来这里等你了。” 那天的演播厅有她的节目,她要跳芭蕾。 可是周洲不想跳,一个人在后台流眼泪,她给林朔也发微信:你不是说你要来看我节目吗,说话不算话。 演出快要开始的时候,后台跑进来一个人。 周洲看见了林朔也。 她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你不是消失不见了。” 林朔也瘦了很多,满身的风尘气。他的人憔悴了不少,笑容破碎,但依旧暖洋洋的。 林朔也搔着后脑的手青筋可见。 “对不起啊,”他说,“家里出了一点事。” 周洲说自己还没有化妆。 林朔也说,“我来帮你化。” “你行吗?” “放心吧。”林朔也说,“给你画这个总比画油画简单多了。” “你知道什么是yīn影什么是高光吗,怎么弄你明白吗?”周洲一连问好几个问题。 林朔讪讪道,“我不知道。” “你告诉我哪些是什么就行,你想化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化成明星我也行。” 周洲迟疑地将化妆品递给了她。 那天周洲得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妆容,林朔也虽然不认识各种化妆品,但却把她画得很漂亮,让她成为了周围朋友羡慕的对象。 她也知道林朔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他离开是因为自己师傅病危,和大师兄一起离开的时候,手机也丢了。 这次回来,据说是来找一个人。 周洲半掀开一直眼皮,问他找到了吗? 林朔也让她把眼睛闭上,一边给他刷眼影,一边他没有找到,以后也不会再找那个人了,因为他走了。 林朔也说自己再一次没有家了。 他还跟自己说要去外地发展,要找到自己的人生,要和他的朋友一起走。 和他一起来的朋友叫兰扬,他是中途冲进后台的,他剃着一个光头,抱着一杯热的鲜芋仙往,急吼吼地说烫死了烫死了,蠢得一蹦三尺,像一只散漫的二哈。 林朔也和兰扬一起将她送到家,然后在家门口跟她说再见。 周洲看着林朔也单薄的背影,忽然很想哭。 她的胸腔里翻涌着冲动,忍不住地对着林朔也喊:“哥!” 林朔也停住了,背在夏夜里挺得直直得,但是没有回头。 周洲还在哭,她又喊了句:“哥!” “对不起!” 兰扬拍了拍林朔也的肩膀,林朔也缓缓地回头。 他笑得很温暖。 接着他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 周洲忽然说不说话了,林朔也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维持这表面的平静。 “你要好好的。” 这是消失的少年,最后对她说的话。 第42章 五年后 宋莫迟最近感冒得很严重,连着半个月出差处理公司并购降低了他的免疫力,终于熬了两个通宵尘埃落定后发起高热来。 贺子虞有些担心,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借用酒店的厨房,亲自煮了粥,盛好端着走到房间门口。 这间房并不属于他贺子虞却没有敲门,而是单手端着碗,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房卡,刷开门走进去。 宋莫迟刚吊过水,这会手腕反着搁在额头上睡得不怎么踏实。 他和宋莫迟尝试性约会过三个月,他们是在公司认识的,后来宋莫迟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当助理,两个人也算朝夕相处。 贺子虞将粥放在chuáng头柜上,然后坐在宋莫迟chuáng边,把手腕从宋莫迟的额头上拿下来,小心翼翼地塞到被子里,这时一张jīng致且带着冲击力的脸便露了出来。 贺子虞不由得呆看了一瞬,不多时才晓得伸手在宋莫迟的额头上摸了摸。 高热已经褪了,贺子虞放心下来。 “莫迟哥,起来把粥喝了。”他将人摇醒。 顺手把粥端过来,拿着勺子要喂他喝。 宋莫迟坐起来靠着chuáng头,他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没用他喂而是自己将碗接过来,用勺子舀着粥很慢地喝。 “几点了?”因为感冒,他的嗓子也跟着发了炎,这会讲话沙哑的不行。 “下午一点。”贺子虞按开手机扫了眼屏幕。